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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
从侧面看,他整个人就像是趴在对方背上似的。
刚涂过药的背部满是清凉,在花渐浓靠近时,体温也染了上来,衬得那股凉意更加浓重。
“你觉得呢?”
中原一点红不知道和谁学的,若是平常,他肯定会回答,要么是肯定要么是拒绝。
“哎。”
花渐浓叹息一声,略微垂眸。
他此时正半靠在对方肩头,低垂眼眸时毫不费力地就能看到对方腹部的肌肉。
“我想能有什么用?万一某人不愿意,非让我走呢?”
温柔但带着可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因着过近的距离,中原一点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花渐浓说话时胸口的震动。
“不会。”
这个回答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也将两人刚才不断反问的问题给回答了。
听到这两个字,花渐浓略微感到几分诧异。毕竟以他对中原一点红的了解,对方很少会答应这种事情。
“当真?”
他侧过头,只需前进半寸就能吻上面前苍白如纸的脸颊。
中原一点红又不说话了,但他却突然抬手抓住花渐浓虚搭在肩头的手,用力一拽,原本就半跪在床边的人顿时顺力倒下。
同时,背对着花渐浓而坐的杀手挪动身子,刚坐好,一个浑身带着暖香的美人就倒在他怀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花渐浓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眼前一顿天旋地转。
待他眼前的世界恢复正常后,一抬眼,最先看到的就是中原一点红线条锐利流畅的下巴。
青年摔倒时下意识地稳住身形,原本只是虚虚拢上的手直接摁在对方肩头。
微凉的体温和温热的掌心对比明显,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颤抖一下。
“你……”
昏暗的房间内,花渐浓被揽在怀里,不算轻的重量全部压在中原一点红腿上。
“你究竟是谁?”他直接扶着此人的肩膀摇晃,“快点把中原一点红还回来!”
“……”
中原一点红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只是垂眸看着坐在自己怀里胡说八道的花渐浓。
他作势要将人丢出去,正在胡言乱语的人总算是安静下来,只顾着牢牢抱紧自己。
“你居然学坏了。”
青年放松下来,柔若无骨地靠在中原一点红胸口,柔软细腻的脸颊贴在对方结实的胸口,喉结上下滚动一番。
他今天没有围丝巾,而是带了一条项链,但与其说是项链,更像是项圈。
花渐浓发间步摇晃动,成了此时唯一的声音。
两人一言不发地对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谁说话谁就输的游戏。
中原一点红身材太好,用眼看的时候就知道,此时坐在对方怀里,更能体会到这一点。
原本被压下去的心思再次浮上心头,花渐浓眉梢眼角挂满笑意:“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看呆了?”
柔软的指尖缓缓拂过面前布满伤疤的肌肤,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接触那一刻就立刻绷紧的肌肉。
中原一点红侧目,那双毫无波澜的绿眸在此刻犹如盯紧猎物的猛兽一般,看得人浑身发寒。
如此放松,难道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吗?
有那么一瞬间,中原一点红很想伸手去抚摸花渐浓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我要睡了。”
人/肉沙发很舒服,让原本就困倦不已的花渐浓忍不住闭上眼睛。
中原一点红抬手勾住他颈间的项链,不甚温柔地将人丢在床上。
但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花渐浓并没有露出任何羞怯的表情,反倒是自己往里一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闭上眼睛睡觉。
“……”
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中原一点红抬手摁了摁眉心,抓起一旁的上衣穿好。
“怎么穿上了?”
闭着眼睛的花渐浓开口。
不是睡了吗?还关心这种事情?
当然,这些话中原一点红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偶尔的玩笑话已经是他能做出来极限了,沉默寡言才是他的性格。
睡在内侧的美人连发间的步摇都没摘,这看上去并不像要睡觉的模样。
中原一点红一言不发,躺下后便闭上双眼。
身侧另一个人的存在明显影响到他,就算是闭上眼睛也无法安然入睡。下意识的警惕以及方才的热意一并折磨着他,理智下想的是她,情动下想的也是她。
造成这一切的人在身边心安理得地睡觉,丝毫不知道堂堂天下第一杀手因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就当中原一点红准备就这么清醒一晚上的时候,身侧与他将近两掌距离的人一个翻身,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恰好和他肌肤相亲。
花渐浓闭着眼睛,手却有自己的想法。
当伸过去的手被一只厚实的大手握住时,他还理直气壮地说道:“你都让我留宿了,我摸摸怎么了?”
如此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摸的不是中原一点红,而是他自己。
青年侧躺着,此时的姿势和抱着对方没什么两样。
带着剑茧的指腹不自觉地摸索着手腕处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粗糙的痛感。
按照花渐浓的性格,这时应该会不依不饶。但中原一点红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侧目一看,这人早就睡着了。
“……”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中原一点红期待有之、欲.望有之,到现在全部化作无奈。
光线昏暗的房间再次恢复一片平静,唯有一道平缓的呼吸声成了唯一的声音。
*
翌日一早,花渐浓准时醒来。
他睁开睡眼往窗户看了一眼,只看到朦胧的亮光。身侧的杀手似乎是被他吵醒,声音沙哑:“嗯?”
“你继续睡。”
花渐浓打了个哈欠,低下头时额头突然抵在一片结实的肌肉上。
原本还睡意朦胧的人猛地清醒,睁开双眼认真看着眼前的一幕。
此时两人的姿势很是亲密,他一手蜷在胸口,另一只手盖在中原一点红的胸口——看样子还在不清醒的时候抓捏过,雪白的寝衣上满是褶皱。
尴尬瞬间席卷花渐浓,他清了清喉咙,试探地将手收回。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馒头呢。”花渐浓明显在胡说八道,“做了个梦,太饿了。”
青年坐起身,因为睡了一晚,漂亮的发髻松散,步摇也不知道掉在床上哪里。
他轻咳一声,起身试图从中原一点红身上跨过去。
当然,没成功。
在绿裙美人起身跨过一条腿时,从刚才起一直沉默的杀手忽然伸手将人拽下。
花渐浓趴在中原一点红身上,无奈叹气:“你又……”
他话未说完,唇下便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