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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情绪,默默转身准备去把热水拎进房间。
“哎——”
身后响起青年的叹息,黑衣剑客无奈,但没有开口。
花渐浓最终还是乖乖洗漱,洗完匆匆擦干头发就往床上倒。能坚持到现在对他来讲已经实属不易,再不睡就要打乱作息了。
原本中原一点红是想要和青年一起睡,哪怕他没有开口,但那双幽绿色眼眸已经足以将情绪表达出来。
这么明显,花渐浓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昨晚的威力还尚存,他直接假装看不见。
小院正北朝南方向是三间房,正中间就是堂屋,左侧是中原一点红的房间,右侧是花渐浓的房间。
院子西边是厨房,东部是一件客房。
当然,他们两个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估计那件客房也不会有人住。
花渐浓已经熄了灯,从外面看,屋子里一片漆黑。
见状,中原一点红这才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会后悔自己昨晚实在是太不知节制,以至于今晚失去了被宠幸的机会。
随着深夜的到来,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起来,约摸一刻钟之后就会陷入寂静。
不过,这已经不关花渐浓的事情。此时,他已经卷着被子睡得正酣,就连偶尔一声烟花的声音都没将他惊醒。
等天刚蒙蒙亮,一阵鞭炮声打破寂静,紧接着,周围如同被传染一般,噼里啪啦响个不同。
再过半个时辰就是花渐浓该起床的时间,但他半夜才睡,原本就准备今天睡到自然醒。
外面的动静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停下来,青年在心里长叹一声,努力拉着被子蒙住头,试图凭此来阻挡外面的动静。
兴许是太困了,以至于花渐浓烦躁着烦躁着就借着睡着了,就连中原一点红来敲门都不知道。
和他不一样,中原一点红哪怕那么晚睡觉,早上还是按时早起。
黑衣剑客袖子挽到小臂靠近手肘的部位,露出一大片苍白的肌肤,肌肉线条很好看,一看就知道十分有劲儿。
他原本只是来问花渐浓吃不吃早饭,不过敲了门没得到回应之后,他就明白对方的回答了。
等花渐浓睡醒,已经快要中午。今天是正月初一,新的一年开始了。
“醒了?”青年出门时,中原一点红正在院子里扫地,瞥见打开门出来的人后,开口询问,“要吃点什么?”
花渐浓睡眼惺忪,看起来像是没完全清醒:“煮点饺子吧。”
昨天包的饺子刚好够两天吃,中午和晚上一吃,就避免剩下一堆饺子。
“好。”
闻言,中原一点红起身往厨房走,对下厨这件事情似乎已经习惯,并且当做自己的事情。
花渐浓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中原一点红的背影,轻轻挑眉。
这家伙,怎么这么自觉?
不过,花渐浓对此还是满意的。毕竟,他自己并不是特别爱下厨。之前只是独居,实在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吃外卖。
趁着中原一点红煮饺子的空档,青年稍微收拾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今天并不准备出门,花渐浓只是洗了把脸,并没有化妆。
简单吃过午饭,花渐浓就瘫在院子里晒太阳。
今天的阳光出奇得好,甚至也没之前那么冷。尤其是午后,阳光是最好的时候。
原本放在屋子的软榻被搬出来放在院子里,花渐浓仰面躺着,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
“哎——”
按理来讲,这不管怎么看都很舒适,他又做什么叹息?
原本坐在青年旁边的中原一点红听到这声叹息立刻睁开双眼:“怎么了?”
“没什么。”
花渐浓闭着眼睛,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像是金子融化一般,将本就白皙清透的脸颊衬得更加透亮。
“只是觉得突然安静下来还有些不习惯。”
之前一直为各种事情忙碌,每天都在跑来跑去。不止如此,身边也有许多人。
现在闲下来,花渐浓居然觉得有些奇怪。就像是一直做了几十年的事情,突然被收回似的。
闻言,中原一点红明白了。
“是觉得无聊吧。”
黑衣青年坐起身来,他低下头看着仰面晒太阳的花渐浓:“要不出去走走?”
“今天大年初一,应该没什么好玩的。”花渐浓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大家都在和家人在一起呢。”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来具体的意思。羡慕?不太像,想家了?好像也没有。
中原一点红突然有些捉摸不定,看着面前的青年,再次感到些许束手无策。
好在花渐浓很快就恢复到平日的模样,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
他的表情坚定,眼睛都亮起来。
见状,中原一点红以为他要做什么大事,也跟着认真起来。
哪曾想,对方抬起胳膊,攥紧拳头往胸口一收:“种菜吧!”
中原一点红:“?”
就这么突然绕到种菜上面了?
花渐浓说做就做,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起身就往厨房去。
那天买的两包种子就放在厨房,昨天忙了一整天,把这个都忘了。
也不知道在他们离开澶洲之前能不能吃上,种菜……应该不难吧?
从未种过东西的花渐浓发出疑问,语气多多少少有些不确定。
第96章 这是你夫君?
中原一点红那双拿剑的手拿起了锄头,而花渐浓将两包种子直接撒进去。
看着动作潇洒的青年,握着锄头的黑衣剑客默默开口:“会不会太多了?”
“多吗?”
听到这句话,花渐浓认真地思索片刻,然后摆摆手:“若是多的话,等发完芽直接拔掉。”
如此简单粗暴,倒是让中原一点红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他自己也没什么经验,种菜是直接撒种子吗?
两个人忙活了一下午,这才将白菜和萝卜的种子种下。
花渐浓挽起袖子,认真浇了一遍水,手指都被冷水冻得冰凉:“好了。”
见状,中原一点红抬手将他的手指握在掌心,低垂眉眼:“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
“没事。”
花渐浓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反正也是闲得无聊,能不能长出来就看天意。”
说罢,他将自己的手从中原一点红掌心抽出,转身往房间走。
刚才种菜的时候,衣摆不仅沾了泥土,又被撒上水,现在简直泥泞不堪。
花渐浓根本无法忍受自己这幅模样,只好在一切妥当之后再回到房间换衣服。
而中原一点红转过头看着还未干涸的菜地,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真的能发芽吗?
如果种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