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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令狐冲不免有些惊讶。
“认识。”
花渐浓笑出声,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不少:“你说你是华山派弟子?”
“是。”令狐冲眼睛一转,从对方口中听出些什么来,于是嘿嘿一笑,“前辈是想问晚辈一些事情?”
不愧是令狐冲,一听就知道自己的意思。
花渐浓眸光一闪,假装不经意地开口询问:“今天元宵佳节,你不在华山派待着,跑来澶洲做什么?”
闻言,令狐冲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晚辈奉师命下山历练,刚好到澶洲。”
“哦——”
花渐浓拉长声音,话音一转:“华山论剑在即,你不抓紧回去?”
“还有段时间,也没那么着急。”令狐冲回答着,话说到一半就明白了什么,于是开口,“前辈可是对华山论剑感兴趣?”
不然这人也不会问自己这么多,估计是想来华山,但没有请帖。
毕竟华山论剑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比武大会,所来门派或个人,都是凭请帖入内。
“你倒是聪明。”
花渐浓没想到令狐冲会将这句话直接说出来,眼中不由得对其多了几分赞许。
而一旁将他们之间的交谈尽数听清的中原一点红有些疑惑,阿浓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华山论剑了?
对此,他还特地回忆了一下,甚至从两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回忆,也没找到有关华山论剑一丁点儿的消息。
花渐浓不知道中原一点红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看着令狐冲:“岳灵珊是你师妹?”
“正是。”
他冷不丁地提到岳灵珊,令狐冲脸上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自家师妹是什么个性,令狐冲清楚得很。他先对着花渐浓道了一声歉:“小师妹活泼,在华山被宠坏了,若是有哪里得罪前辈的地方,还望见谅。”
他话里话外全是对岳灵珊的维护,生怕对方真的得罪到花渐浓。
按理来讲,他们背后是五岳剑派之一的华山派,不应该怕一个无名小卒。
但令狐冲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貌美的女子,并非是好惹的人。
“瞧你这话说的。”
花渐浓微微一笑,白皙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透亮。红衣雪肤,鬼气森森。
“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况且岳姑娘也没惹到我。”
大概是困意来袭,青年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随后冲着令狐冲摆了摆手:“少年,时间不早了,就此别过吧。”
见状,中原一点红的思绪回笼,抬脚跟了上去。
“前辈!华山论剑时,您会来吗?”
身后传来令狐冲的追问,花渐浓笑而不语,只是抬手挥了挥。
“这究竟是来?还是不来?”
令狐冲有些疑惑,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到时候看一眼请帖不就得了?”
他留在原地喃喃自语,身后,公孙大娘的血已经流到他脚边。周围寂静不已,但远处却是一片热闹景象。
令狐冲转身,连忙躲开地面上流淌的血,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离开。
原地仅留下一具尸体,周围散落着散发着甜腻香气的糖炒栗子。
*
“你想参加华山论剑?”
走远的中原一点红开口询问,语气听上去有些疑惑不解。
“嗯。”花渐浓这点倒是没有瞒着他,“应该会有意思吧?”
华山论剑具体的剧情花渐浓也记得不清楚,只是知道那个时候会很热闹,有不少人回来。
而且……
青年抬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如今福威镖局没有被灭门,林平之没有拜入华山派,岳不群如何习得辟邪剑谱?”
他在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假如楚留香在这里,瞥见这抹笑之后就会浑身一抖:“看来又有人要倒霉喽。”
中原一点红不知道,但他觉得阿浓现在露出的这幅表情有些不怀好意。
他也不在乎这些,,对方若是想杀人,自己直接就去。想做什么,他也不会过问对错。
花渐浓倒是没想到中原一点红居然能因为一个表情联想这么多,毕竟在对方的想象中,自己简直成为了大魔王一般的存在。
回去的时候,院子里的蜡烛已经燃尽,只留下一块块粉红的烛泪。
“哎——怎么感觉这菜发不了芽?”
花渐浓一回来就跑到那一小片菜地,半蹲下来认真观看,依旧没有看到有一颗发芽的种子。
难道他没有种菜的天赋吗?不应该啊……
“或许是天冷。”中原一点红如此安慰,“等暖和一些说不定就长出来了。”
“怕是等不到天暖和。”
花渐浓起身,看向中原一点红:“等出了正月就去华山吧。”
还有半个月……这么着急吗?
其实半个月不算快,只是中原一点红觉得和花渐浓在一起,时间总会过得特别快。
今天就已经元宵,但他在印象里,两个人分明刚来澶洲不久。
为什么不能一直待在澶洲呢?
第99章 华山论剑
二月初,空气中还带着冬月的寒意,尤其是早上,一出门就能被一阵透骨的寒意惊醒。
半个月一眨眼就从指缝溜走,随着时间的流逝,中原一点红越发沉默。
他收起剑,身上是与周围不相符的热气。
一个月前种下的种子一个都没发芽,无论是白菜,还是萝卜。似乎是铆足了劲儿和他们作对似的,水也浇了,土也松了,愣是没有丝毫反应。
为此,花渐浓还特意将那块菜地重新翻了一遍,想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忙活大半天,居然没找到一粒种子的影子。
“哈?”
那时,花渐浓与一堆翻开的土面面相觑。
空无一物的菜地,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一个月前究竟有没有种下菜种,这该不会是自己的一场梦吧?
不管怎么说,这片菜地已经没用了。
花渐浓提前几天收拾东西,每天收拾一点儿,等出发那天刚好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
这一个月来,院子里添置了不少东西。比如青年喜欢的软榻,比如中原一点红偶尔会坐在上面发呆的躺椅。
一些必需品带着还好,起码能用上。还有一些不占地儿的东西也可以带着,但一些家具被褥什么的,根本就没必要。
看花渐浓的意思,似乎是想将这些都留下——至于怎么处置,要么被房牙留着租给下一个人,要么被房主人丢出去。
整个过程中,中原一点红一言不发。他保持着沉默,一如在外人眼中的寡言。
原本花渐浓是不打算过问的,但对方实在是反常,他将手里的妆匣放下:“怎么?你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