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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揽在怀里。

楚留香温柔下来也无人能比,润物细无声一般:“是我错怪的阿浓,该打。”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起对方的手掌往自己脸上轻扇:“阿浓怎么样才能消气?”

花渐浓知道这人能屈能伸,因此听到这句道歉后并不意外,只是微抬起下巴:“你写了什么?”

抱着他的男子一顿,眉梢轻抬。

“阿浓想知道?”

楚留香面不改色,将怀里的人松开之后,起身拿起放在桌前的铜镜回来。

“高举徐徐下,轻捣只为汝。”1

这本是一句传递缠.绵相思的诗,但放在两人现在的情况,似乎还在隐喻着什么。

花渐浓从铜镜中看到后背潇洒俊逸的字,抬手一巴掌拍向楚留香。

相比于抽打,他的力道更像是调.情,轻飘飘的,从脸颊拂过时带着淡淡的香气。

楚留香侧过脸,甚至还追逐打过来的这只手。

“阿浓消气了?”

他的脸颊贴在花渐浓掌心,侧目望过来时很是蛊惑人心。

这种信手拈来的勾人,花渐浓还是惨败,只能愤愤地收回手。

动作间,他手腕上的那串粉碧玺手串发出清脆的声音,将楚留香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不是断掉了?”他凑上前,“阿浓又串起来了?”

“管你什么事?”

花渐浓抬手去抓落在床边的衣服,一只麦色的手拦下他,紧接着,那只手中犹如变戏法似的,凭空出现一串翡翠碧玺手串。

和青年腕间那串截然相反,大部分是清透的翡翠珠,唯有一颗粉碧玺做点缀。

“你下山了?”

看到这个,花渐浓略微安静下来,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白衣男子。

怪不得刚开始他从这人身上闻到冷意,自己等了两个时辰,都睡过去了,这人才回来。

花费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这个?

他不由得垂眸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我已经有一个了。”

相较于粉.嫩的碧玺手串,楚留香手里的翡翠手串似乎有些多余。

“哎——”

楚留香叹息,不过明显就是故意的。

见状,花渐浓不顾自己赤.裸的上身,直接将腕间的粉碧玺手串取下来,反手戴在了楚留香手腕上。

这么粉的颜色和男人麦色的肌肤有些不搭,看上去略有些怪异。

花渐浓作罢,再次将戴了白玉镯的手递了过去。

“阿浓亲自串好的,也算是亲手做的,这是送给我了?”楚留香一边打趣,一边将手里的翡翠手串给花渐浓戴好。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对于楚留香口中的话,花渐浓并不认同。

谁知,对方听到后笑出声来:“送给你就是你的,你如今重新串好,怎么不算你的?”

说罢,他还抬起胳膊轻轻晃了晃:“我很喜欢。”

面对强词夺理的楚留香,花渐浓自愧不如,只是挪开视线,表情倒是有些无奈。

“夜里冷。”楚留香抬手摩挲着面前白皙的肩膀,“阿浓不如就在这里歇下。”

此时的白衣男子宛如后宫恳求皇上留宿的妃子,当然,这种大不逆的话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花渐浓确实冷,身上一层皮肉摸上去都是冷的,细腻微凉,不得不说手感很好。

因此,楚留香在说话时指腹正摩挲着。

“喂,字给我擦掉。”

这么一说,花渐浓倒是想起来身后的字,再次怒视楚留香。

“一擦就掉。”

将后背的墨迹擦掉后,楚留香居然还有些可惜。美人背配好字,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幕,只有他能看到。

也只有他能看。

后续不必多提,花渐浓对此已经没有任何意外。只是今晚,楚留香显得太掌控,和平常截然相反。

他好说歹说也无法改变对方的想法,只能整个人任由其折磨。

末了,青年侧卧着,一只熟悉的手掌贴在他腰.臀,顺着身体的曲线落在肩膀,稍一用力就被揽在怀中。

“明日教阿浓练字如何?”

身后的人嗓音沙哑,一听就是吃饱喝足。

对此,花渐浓懒得回答,拉长声音:“你好为人师上瘾了?”

他蹙眉,想起昨晚说的提议,没想到楚留香真的记在心里,刚才还喊了几声。

“阿浓?”

楚留香也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花渐浓反问一句之后就沉睡过去。

也是,这么晚了。

小院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被云层遮挡了许久的月亮总算是露出面来。似乎也在为刚才房中的一幕感到羞怯,不忍去看。

*

花渐浓睡醒时已经天光大亮,阳光十分慷慨地洒进房间,隐约可见在光线下飞舞的灰尘。

“……”

身侧的人早就起来了,探手一摸,被褥都是冷的。

青年艰难地睁开眼睛,每次都是因为这些破事打乱作息。他侧卧着,床头放着搭配好的衣裙,就连他房间里的妆匣都被拿了过来。

华山论剑共五天,今天是第二天。

花渐浓很快清醒过来,仰面看着绣了芙蓉花的帐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岳不群……该怎么拆穿这人的伪装呢?

不过,昨晚居然忘记吐槽楚留香,怎么总认识这种表里不一的朋友?实在不行找个地方拜拜。

青年在床上躺了片刻,等大脑真正清醒后才慢慢爬起来。

原本躺着没觉得,现在一起身,花渐浓感觉自己犹如被拆开重新组装起来似的。

痛!

不行,接下来的几天他一定要清心寡欲!不管是谁,都别想再上他的床。

青年暗自磨牙,恨不得将某两个人咬碎似的。

*

“阿浓姐?”

岳灵珊已经打消了刚见面时对花渐浓的畏惧,开始毫无负担且自然地喊“姐”。

“嗯?”

华山派一处后山,周围树木茂盛,鸟雀啁啾,鲜少有人往这边来。

石桌旁懒散坐着一个粉衫美人,约摸二十多岁,此人正是花渐浓。至于他对面双手托腮的少女,便是岳灵珊了。

“我今日瞧着你心情不错,是和那人和好了?”

“我与他何曾生过嫌隙?”

花渐浓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正经的表情似乎昨天下午的纠结苦恼都是一场梦。

对此,岳灵珊一副了然的模样。

她轻笑,托着脑袋:“诶,那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少女眉头一蹙,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认同:“虽然香帅是很有魅力,但那么花心,若是和他在一起,之后岂不是要防着这个防着哪个?”

“谁说我和他在一起了?”

花渐浓听到岳灵珊的疑惑后摆摆手:“成年人,不是什么都会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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