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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辞去了美术老师的工作。而后报名了志愿者活动,跟着各区的院长去帮助听障儿童学习手语。

他暂时找了个酒店住着。这些年他的积蓄很多,谈橙给他的钱姜迟都存在一张银行卡里,原封不动地放在客厅茶几。

姜迟承认他在期待的,他希望谈橙可以来问他,那天发生了什么,哪怕是一句“你等等我,我现在有事”都比对不起后的沉默要好。

但事实给了姜迟重重一击,别说电话了,甚至一条消息都没有,姜迟甚至要怀疑谈橙是不是早就在等这句分手,他不想当先行的罪人,不想让自己曾经的喜欢显得太可笑。

这一周周转奔波,长时间佩戴人工耳蜗让姜迟非常疲惫,感觉头都是胀痛的。姜迟今天睡到下午三点才醒。

昨天吃了辛辣的东西,姜迟嗓子很疼,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起身时眼前还闪着黑。

不会是低血糖了吧。姜迟边想边去床头柜拿了粒糖含在嘴里。

随后就接到了彭舒白的电话,姜迟吃完糖还愣了一会,戴好充完电的人工耳蜗后接了起来:“……喂?”

他语气变得生涩,因为彭舒白算是谈橙的朋友,只是这些年和姜迟也熟悉起来了,经常当二人的和事佬兼爱情判官。现在他和谈橙分手了,彭舒白于情于理都不该判给他,姜迟在心里默默分析。

“诶,小迟,”彭舒白倒很坦然,“你在绍州不,今晚有空吗?”

姜迟买了明天的机票离开绍州,行李还没收,本是没空的。但彭舒白这些年很照顾他,姜迟说不出拒绝的话,问:“有什么事吗舒白哥?”

“谈橙这几个月不是拍电影去了吗,怕你一个人无聊,他去滨城之前特地嘱咐我多带你出来玩,不要一放假就在家里闷着。”

姜迟眉头皱了起来:“舒白哥,我和谈橙已经……”

彭舒白“唉”了声打断他:“我就猜到你会拒绝,带你出来放松的,前两天听你同校的老师说病了是不是?我听你声音感觉还是不对劲啊,你让我见见你怎么样了,不然谈橙回来了要骂我没把你照顾好。”

“我把名字发给你了啊,我先过去等你哦。”彭舒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给姜迟说话的权利。

姜迟头更疼了,猜测是谈橙还没来得及通知彭舒白这个消息。

谈橙每次出差拍戏,要消失好几个月的时候都会和彭舒白交代,把他照顾好。姜迟不想他走,却又贪恋谈橙这样,是能感受到爱的片刻,是被挂念的、惦记的。

只是这些在此刻都显得更加苍白悲哀。真关心的话为什么不自己说。

[舒白哥,我之前是代高一五班的班主任监督新生军训,不小心中暑,早就好了,现在的身体很棒。这几天在忙其他事,确实没有精力出去玩。你不用怕谈橙训你,我们已经分手了,等他拍完戏应该会来和你讲……]

【小迟我忘记和你说,今天我女朋友生日,她喜欢热闹所以组了个局,你不用带礼物啊。】

姜迟:“……”

姜迟默默删完聊天框未发出去的文字,下意识改成:【好的,祝姐姐生日快乐。】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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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迟:“……”不对。

不对也没用了,姜迟总不能这时候和他说分手的事,没记错的话,彭舒白和他对象今年也是第五年。

他和女朋友恩爱的时候他说恭喜,但我和谈橙的五年结束了,这对吗?

姜迟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打开导航搜索“尘清”,地点第一个显示是家酒吧。姜迟对酒精有些敏感,也不爱喝酒,所以不常去这些地方。唯一的几次还是陪谈橙。

谈橙喜欢杀青后和剧组里比较熟的人聚一次,他这时候就会把姜迟带出来,和别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于是姜迟被谈橙冷落几个月的怨气一扫而空,积攒的问题也都不了了之。

现在看来,问题从来不会消失,只是有一方一直在忍耐、包容,从而成为了矛盾爆发的种子。

今日绍州室外气温高达三十五度,姜迟出来时却没觉得多热,走起路来好像踩在云上,不太舒服。

他抬起手背感受了下额头的温度,觉得应该没发烧,就是没休息好吧。姜迟下意识做出判断,如果发烧了就不能出门,这是谈橙要求他的,原因是姜迟曾经发烧,不休息强撑,把谈橙吓得不轻。

怎么又想到谈橙……谈橙能不能从他的脑袋里出去。

姜迟坐到座位,盯着方向盘放空了会。老实说,他在提出分手后的一两天都没有什么实感,不知道是不是谈橙这几年分给他的时间太少,姜迟居然没产生什么留恋。

让他后知后觉感到难过的是回学校时同事偶尔问候的一句“你这两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又和对象吵架了?”,是看到微信列表和谈橙相同圈子的联系人,是一打开微博大数据就自动给他推送的相关词条;是出门购物看到有谈橙的代言就下意识去买无论喜不喜欢的习惯。

姜迟发现谈橙融入了他生活的各个角落,就像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慢慢填满家具。

所以他不能再待在这里。搬出家还不够,他要离开绍州。

除此之外,分手后谈橙没有主动找过来也是姜迟越来越激进的原因。

一开始姜迟还是抱着“没有新鲜感是人之常情,分手而已”的态度。

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把我当什么了?追到手了就变了。人之什么常情,我怎么没有像你这样?我还不想继续了呢,不找就不找、不找就不找嘛!”。

姜迟其实很好哄,如果谈橙这次立马来和他解释,他都会忍不住原谅。可谈橙这次越是逃,姜迟就更坚定自己要分手的决心。就像淋那场雨一样,越拖着,狼狈得越彻底,越无法挽回。

姜迟到尘清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这里也太偏了,而且不像什么正规酒吧,不符合彭舒白请客的做派。

好歹是有点钱的富二代,女朋友生日怎么会请人来这种地方。

“小迟,你到了没啊?”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姜迟咳嗽了声,“舒白哥,是哪个尘清啊?”

“不就一个尘清吗?就在你家那个区的,是一家餐厅。”

……真来错了,姜迟原路返回,身边偶尔路过几个醉鬼,身上那股味道让他反胃,他没忍住,扶着墙干咳了会。

“怎么了?你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马上就到。”姜迟拍拍胸口,把那股恶心劲儿顺下去了。

彭舒白语气不知道怎么突然变得机械,就像装入什么程序,说话像一个无情地复读机器:“你定位发我一个。”

“真不用了。”

“我派人去接你,不是我去接。”

姜迟确实没什么力气,觉得自己这状态开车也有危险,于是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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