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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定告诉你。”温夏笑着哄她。

温夏的眼睛是圆圆的杏眼,笑起来特别温柔,给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温诗看姐姐的状态确实不错,纠结一番,才把顾衍南背地里做的好事说出来:“姐,我刚才跟人吵架了,我——”

温夏皱眉打断她:“谁欺负你?”

温诗:“……”

姐姐一向最护短。

“这不是重点,”温诗怕姐姐动怒,急着道,“就是那个傻逼男一号,演技差的要死,台词也不背,跟他对一次戏我乳腺就得增生一次。但谁叫他火,而且他爹还很有钱,导演是我第一部电影的钟原导演,我不想他为难就忍了,但这傻逼今天居然让全剧组等他三个小时,理由是睡过了,我一个这么爱睡懒觉的人有通告都从不迟到,他居然心安理得地来一句睡过了,连句对不起都不说就想把这事揭过!”

“我今天四点起床化妆,从六点等到他九点多,今天这部戏是男女主一起看日出,等他来的时候太阳早就升起来了,我没忍住就说‘你怎么不等日落再来?’,他说‘导演都没说什么,你插什么嘴’,他那副恶臭的嘴脸,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就跟他吵了起来——”

“他叫什么?”温夏的眉头越皱越深,之前妹妹吐槽,她以为只是同事之间的小矛盾,不便插手,没想到妹妹在剧组居然一直被人欺负。

温诗无奈地看着姐姐:“姐你先听我说完嘛。”

温夏眉头紧蹙:“你继续。”

“然后他扬言要封杀我,当着我的面给他爹打电话,我都准备跟你告状让你给我做主了,结果他爹听到我的名字立刻怂了,要他给我道歉!”

温夏将水杯搁在岛台上。

听着妹妹继续道:“我听他爹骂他的时候说,之前有一次饭局上,他爹提到他是演员,那、那个谁说‘我老婆的妹妹也是演员’,语气熟的就跟我是他亲妹妹一样。”

温夏的眼睫轻微地颤了一下。

商场上的都是人精,不管他有意无意,这句话一出,就等于表明态度——他不止护着他的顾太太,包括他老婆的妹妹,顺带一起护着了。

如果说原本动温诗只得罪温家,现在顾衍南已经当着他的面说了这话,他再不懂事,连带着顾家一起得罪了。

“那傻逼被他爹骂了一通,心不甘情不愿地跟我道歉了,”温诗轻轻哼了声,“谁知道那、那个谁怎么想的,说不定随口一说……我随便说说,姐你随便听听就行。”

说完,温诗长舒一口气。

她仍是不喜那个讨人厌的姐夫,但她自然清楚,他无形中护着她,肯定是为了姐姐。

如果他真的和姐姐好好的,她可以放下偏见,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姐夫。

当然,前提是姐姐爱他。

“我知道了,”温夏端着水杯,抬腿上楼,“那个男一号,你打算怎么办?要把他赶出剧组吗?”

姐姐怎么变得这么冷酷?温诗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经过这事他心里肯定有数了,不会再这么肆无忌惮,戏都拍了一大半了,这时候把他赶出剧组损失太大。”

温夏没有多说:“如果他再欺负你,告诉我。”

“喔!”

姐妹俩又聊了会闲话,温诗很快被助理喊去拍戏,匆匆挂断电话。

回到书房,温夏把手机扔到桌上,无意间注意到手腕上的翡翠手镯。

戴了十几天,她已经习惯了,不会像刚戴那两天频繁关注它。

盯着翡翠手镯看了会,她点击鼠标,接着看网课。

听了一会,却发现内容怎么都听不进去。

她烦躁地按下暂停键,桌面上整齐摆放的文件,她拿起来,打乱顺序,又一一摆好。

在椅子上静坐几分钟,她起身,从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

拿到手才看清,是那本经典的《傲慢与偏见》。

她青春期那会看过,只记得大致的故事梗概,温夏抱着书走去卧室。

看书使人心静,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看到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的第一次争吵,忽然,一声惊雷猛地炸响,白楞楞的闪电从天顶劈下来。

无端想起前些日子,他在楼梯上莫名问她的那句——你害怕打雷?

她并不害怕,只是不喜欢雷鸣。

听着让人心慌。

接二连三的轰隆声,伴随着闪电,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

温夏按了按心口,低眸,继续看书。

又一下惊雷响起,温夏蹙起眉,突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她下意识望过去——

他没打伞吗?怎么浑身都是水?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吗?

暖色调光线下,他的发梢、眉毛、睫毛、脸上都沾着水珠,黑色衬衫和黑西裤湿透了,配上那张面无表情的阴沉俊脸,仿佛刚从河里爬出来的阴湿男鬼。

温夏有一瞬的呆滞,脊背升起一层寒意,心中却快速掠过一股难言的情绪,她怔怔地问:“你怎么不打伞?”

她的嗓音轻软,头发也是柔软的触感,长长的黑色直发披在肩头,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腿上放着本书,不难推测,她刚刚在低头看书。

温静清软,眉目如画。

顾衍南看着她浅浅成扇的睫毛,强行镇压怒意的脑海中快速掠过一个词——温馨。

好似本就该如此,她就该这样。

喉结艰涩地滚了滚,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质问的话就这样咽了下去。

大脑出奇的冷静,冷静地分析他问这句话,她脸上可能会出现的反应。

大概率先是震惊,然后是苦恼,一是苦恼林曦为什么会不聪明到把这件事直白地告诉他,二是苦恼要怎么应付他的怒火。

按照她一贯的做法,她会好声好气地跟他道歉,和他说对不起,他如果进一步追问,她会默不作声。

更何况,他要怎么问?

问她为什么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原因,他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顾衍南盯着她温软的眉眼看了良久,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胆怯吗?

怎么可能。

他只是不想大晚上和她吵架,还是在她害怕的雷雨夜。

前段时间,他们撕破脸,他对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生他的气了,故意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非要归责,他也不算完全没有过错。

那是他们吵架时的事,饶是冷静如他,吵架时也会说不符合本心的话,她一直在念书,经历的事太少,心性不够成熟,情绪化也正常。

和好之后,她对他……挺好的,刚刚还在关心他为什么下雨天不打伞。

他不想和她吵架,不想看她冷着张脸,更不想听她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

顾衍南单手扯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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