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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完这顿饭,估计以后很难再见面了,她不想给高行舟带来麻烦。
“是挺难闻。”顾衍南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有烟味、酒味、还有香水味,混在一起,确实难闻。
温夏推他一把,“你去洗澡,洗完再做。”
顾衍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眸漆黑晦暗,浓稠得让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真实情绪。
明明只是寻常的对视,温夏心口猛跳,面对他的眼神,有一瞬的想要躲闪。
但她没躲,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没事,”顾衍南收回视线,从她身上起来,“我去洗澡。”
随着他起身,身上那股强势的压迫感慢慢散去,被他大晚上的这一折腾,睡是睡不着了。温夏翻了个身,听着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想起林沨那事后,她生气,让他不能再随意插手她工作上的事,他当时的态度。
最初,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是真的不觉得,他还分析林沨和她两人分别从这事上得到的益处,她差点都要被他的诡辩逻辑说服了,好似他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大好人。
后来见她真的生气了,他才做出示弱的姿态,但温夏明白,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
还有裴霖那件事——温夏从明央那里得知当时顾衍南封杀裴霖并不是因为林曦,而是明央寄给他几张照片,照片里她盯着裴霖的眼睛看,光看照片,真有几分含情脉脉。
那事她有错,她不该直勾勾地盯着个小男孩看,但这也不是他随意封杀裴霖的理由吧?
包括后续,因为她跟他撕破脸,他对梁从音公司做的事。
这几件事串起来,温夏心里忍不住发颤,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去想——
如果有一天,她做了让他看不顺眼的事,他会把这些狠戾无情的手段都用到她身上吗?
念头一出,几乎是本能肯定。
当初他出手对付梁从音公司,不就是为了逼她妥协吗?
温夏闭了闭眼,试图把这些想法抛开,她不想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怀疑他,影响他们本就不算多牢固的感情。
她一直都是个极度现实主义的人,对这一年多的生活大体是满意的,只要他不做出让她无法忍受的事,就这样吧,就这样过下去吧。
她对现在的生活大体满意,如果强行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是小孩子,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大的变动会有什么后果。
她大多时间是理智的,多重因素作用下,她选择让她更舒心的生活态度。
顾衍南洗完澡回来,身上只有沐浴乳的香气和清冽的水气,很好闻,温夏这次没有推拒。
只是……
她推他的脑袋。
顾衍南喉结滚动吞咽,哑声:“继续,免得你再说没心情。”
没心情,她居然敢说没心情,眼前浮现几张碍眼的照片,顾衍南的脸色沉了下来,喉结上下滚动。
威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就交给他这一件事都办不成,让高行舟回国,还和她见面,出来碍他的眼。
高、行、舟、
想到这个名字,顾衍南在心底冷笑,十多年前,看到他跟她接吻的那一瞬间,他就该把人弄死,以绝后患。
但他没有,因为他没有立场和理由。
他们只是玩玩,她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只是玩玩,他最初确实也是抱着这样的态度。
后来,她要开学,提出断了吧,他有一瞬间,脑子里冒出挽留的想法,但他凭什么要主动开这个口,显得他好像玩不起一样。
正值开学,他去美国冷静大半个月,借着霍瑾深生日回国,不知不觉走到她的学校,然后就看到她在和一个男人接吻,那一刻,他只想把那男的弄死,再把她带回他们的套房狠狠折腾。
但他没有,因为这样太跌份了。
等到两人分开,她看到他,却对他视而不见,擦肩而过时,他没忍住,还是喊住她,她说他玩不起,语气中透着“我以为你明白游戏规则”的无奈困扰。
她太洒脱了,衬得他很不体面,他不愿承认自己短短四十多天被她玩了进去,被一个仅仅抱着玩玩心态的女人玩弄,所以他走了,也打消了弄死高行舟的念头——
高行舟算什么东西,不配让他脏了自己的手。
他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不用做,她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那小白脸是个废物,跟他根本没法比。
他等着她后悔。
少年意气,他那时候不觉得这短暂的一段能对他的未来造成多大的影响。
时间和距离,会冲淡一切。
后来。
如果不是温家出事,霍瑾深自作主张,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她嫁给他。
再次见到高行舟是在他们的婚礼上,他几乎一眼认出这个阴魂不散的小白脸,她居然邀请前男友来他们的婚礼,是想得到前男友的祝福,还是在幻想中把他的脸那成那个野男人的?
婚礼过后,他出国冷静了一个多月,又一次打消弄死高行舟的念头,还是同样的理由——她嫁给他只是为了利益,他凭什么要为了这样的她,脏自己的手。
兜兜转转,这人居然又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事不过三,如果说前两次,他还有放过她的可能性,自从她那天去而复返,这代表她亲手把最后的可能性扼杀。
他们这辈子都要绑在一起。
既然如此,破坏他们婚姻的恶劣因子,应该被消除。
他只是在维护他的家庭。
他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很好,每天吵吵闹闹,晚上一起去遛狗……顾衍南的脑子里突然掠过一个念头,如果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沈青砚都有女儿,他也要有。
生一个宝宝,宝宝和小蠢狗一起长大。
还有什么比孩子更牢固的羁绊?
顾衍南眯了眯眼,喉结上下滚动。
良久,他抬起头,薄唇湿润潋滟,给他这张清绝俊美的脸染上一抹艳色。
温夏重重喘息,睫毛被生理性的眼泪浸湿。
他从身后抱住她,胸膛坚硬滚烫,轻轻舔舐她眼角的泪水,声音哑得不行:“有心情了吗?”
温夏咬他的手臂,却被坚硬的肌肉咯到牙疼,她语气愤愤道:“混蛋。”
顾衍南低笑了声,手掌按下她的后脑:“。”
温夏死死地咬着唇。
顾衍南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你的员工们都知道吗,他们眼中清冷端庄的温副总,会是这幅样子?”
“顾衍南……”温夏羞愤地瞪他,全身的肌肤都泛着粉。
他却得寸进尺,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哪怕温夏听过无数次,仍是羞耻难耐,他却丝毫不觉得脸红,她越羞耻,他说得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