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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姑娘。”

荆窈被问话,愣了愣,迟疑着想该怎么解释。

“我竟不知你家的规矩就是如此,满口谎言 ,随意闯入外男居所。”贺安廷没空管教人,奈何这女子意图不轨已经如此坦荡了。

荆窈没听懂他在阴阳自己勾引人,反而以为他拆穿了自己的谎言,顿时涨红了脸蛋,神情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小脸皮薄,还内向,大约是在家中时父亲总是斥责她的缘故,荆窈总是下意识的反省自己。

而殊不知正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坐实了贺安廷心中的猜想。

“滚。”贺安廷简明扼要,懒得再与她说话。

荆窈红着一张脸手足无措,临走前还特意轻声道歉:“对不起。”

她不该撒谎的。

贺安廷闻言意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荆窈脑袋都快低到了地上,她肤色雪白,身姿丰腴婀娜,长睫微微卷曲,耳根处浮起一丝可疑的薄红。

而那雪白纤细的颈子暴露在日光下,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呵。

贺安廷觉得这大抵又是什么勾引人的新手段。

荆窈迷路了,她一边胆战心惊的不敢走,一边又想赶紧回自己的院子。

好不容易逮住了婢女赶紧问了路,这才七拐八弯的回了兰香阁,她心情低落,脑袋乱糟糟的,也没空回想自己究竟是怎么误入男客席的。

云巧见她闷闷地趴在桌子上便问:“姨娘可是心情不好?县主今日赏赐了您这样好的东西您还不高兴呢?”

看着自己手腕上翠绿的镯子,荆窈心情好了一点:“这个我肯定是不能带的,我留着回去给阿娘带。”

“对了,荆府传来消息,夫人病好了许多,姨娘要不要回去看看,这都三个月了,夫人说不定气消了呢。”

荆窈点点头:“那我明日先请示一下少夫人。”

贺清妧掐着时间点儿进席面,结果发现人并不在,她唤来郑妈妈:“人呢?不是让你送过来吗?”

郑妈妈直冒冷汗:“奴……奴送过来了,奴也不知道人怎么就不在。”

贺清妧愤愤拧了下帕子,她原是打算借着母亲的手给那狐媚子一个教训,谁知她竟敢阳奉阴违。

晚上她回了暮云斋,近身婢女连翘给她捏肩松乏身子,贺清妧问道:“世子去了何处?”

连翘支支吾吾:“去……去了兰香阁。”

贺清妧胸口宛如哽塞了块大石,压的她喘不过气。

兰香阁忙碌成一片,荆窈宛如提线木偶一般被剥得光溜溜的放进了浴桶中,里面倒了牛乳、撒了花瓣,洗的又香又软滑。

云巧提醒她什么姿势受孕快,不可偷懒,只有快快怀上子嗣,她才能母凭子贵,不必看人眼色。

荆窈左耳进右耳出,不论她说什么只管点头。

“世子来了。”外头的婢子道。

“姨娘,走吧。”云巧推了她一把,示意道。

第3章 大哥,这是我的妾

叶云峥刚刚从书房出来,小厮提醒他记得去夫人房里,但他转而一想到今日县主敲打他的那些话脸色微冷。

他头一热便来了兰香阁。

刚进屋便告知姨娘在沐浴,他环视了一遭坐在了案牍后悠闲等待。

荆窈的案牍很有意思,充斥着各种有趣稀罕的物件儿,自己绣的小鸡香囊、草编的蝈蝈、还有几卷市井中的话本子。

“世子。”怯怯的声音蓦地从一边传来,叶云峥抬头,便见一袭水红色的身影慢吞吞地挪了过来。

荆窈脸色微红,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这水红色寝衣是轻薄的罩纱,雪白的皮肉若依弱现的透了出来,胸前更是鼓鼓一团,走路时轻轻晃动。

“窈儿,过来。”叶云峥温和的语气打消了她的紧张。

还没进府时她就从旁人嘴里听得世子年少有为,十七岁被官家钦点为探花郎,而后入翰林,此后下了江南因一桩贪污案有了实绩,如今升到了户部作侍郎。

不光如此,还生的清隽俊朗,云巧说总比崔氏把她送给五十岁老头子来的好。

荆窈不自觉的想起今日斥责她的那位大人,稳重刚峻,比世子气势强多了,虽也生的极为俊朗,但看着就不好接近。

叶云峥把她抱进怀里,她身子软,又小,他很喜欢就这么抱着她看书或者写字。

贺清妧性子强势端庄,被家里娇宠长大,二人虽是青梅竹马,举案齐眉,可近来因为子嗣一事他在那儿时常喘不过气。

更遑论贺家对他素来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伯府已经三代没有出过有出息的儿郎了,他是近几十年来唯一一个。

伯府即便有爵位在身,也是渐渐没落,比不得贺家,贺老太爷配享太庙,贺家夫人又是县主,而如今的贺家家主又是官拜一品的首辅。

叶云峥父母双亡,叔父母又是不能给他铺路的人,因为与贺家的亲事,他才有进入贺家私塾的机会,有今日的一切。

所以他要看贺家所以人的眼色。

荆窈打了个哈欠,叶云峥就起身吹了灯,她知道世子要做那事儿了。

翌日,世子照旧是天不亮就起来就要上朝离开,荆窈谨记自己的职责,眼睛都睁不开的起身伺候世子更衣。

窗外候着的凝香掐着时辰回了暮云斋禀报,半响后,屋里传出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贺清妧悲哀不已,难道自己往后一生都要与那妾室共侍一夫了吗?

旁边的郑妈妈心疼的赶紧抱着她:“我的主子,莫要伤害自己。”

“妈妈,我后悔了,早知我就不该听信母亲的话给官人纳妾。”

她与叶云峥感情只能算是相敬如宾,她出身好,做不来狐媚讨好丈夫的做派,可她也向往被丈夫疼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

母亲劝她婚姻到最后都那样。

可她根本忍不了与旁的女子一同侍夫。

“我要回府去,我要见母亲。”贺清妧委屈道。

说来稀罕,这凌云伯府与贺府一同在这竹清巷中,两座大宅毗邻而建,相隔不远,贺清妧是县主的眼珠子,为着女儿能经常回家,便与伯府商议开个小门,方便女儿回家。

凌云伯自然说不了什么,毕竟县主出身咸安郡王府,那可是先帝唯一册封的异性郡王。

这也是顾氏拿她没办法的原因,一个背景雄厚的母族比什么都强。

贺清妧回了贺府,低着头恍惚的往前走。

“阿妧?”疑惑低沉的嗓音叫贺清妧抬起了头。

“哥哥。”她冷不丁回神,见着来人,委屈更甚,恨不得立刻大吐苦水,“你没去衙署吗?”

贺安廷颔首:“嗯。”

当今官家勤政爱民,素有贤德风范,前几日以微服私访的名义出了一趟宫,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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