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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也是没想到荆窈真的能怀上,算是意外之喜,如此也算是他对贺氏的一个交代。

他有难言之隐,待贺氏一直是有愧疚的。

喜悦渐渐平静了下来:“好好养胎,传令,姨娘的份例与少夫人一样,今日拿我的名帖去宫中请赵太医过来。”

贺氏死死捏紧了掌心,脸上笑意已然维持不住,与她齐平?

凭什么?就因为有了孩子?寻常妇人也没这么金贵。

同惴惴不安的还有荆窈,她心如死灰,这会儿是真被架在火上烤了。

但是她勉强安慰自己,兴许这孩子真的是世子的呢。

但这时机太巧,概率几乎是微乎其微。

二人原是打算回伯府,但县主拦住二人道今日荆窈在府上受了惊,身子不适,还是别走动了,先在府上待一晚,明日妥当了再回去。

叶云峥知晓她是真心实意,便同意了,随后又进了内室。

婢子、大夫们也都乌泱泱进了里面,院子里竟生了几分寂寥。

县主瞧着自己贺清妧无言低落的样子,一时也心疼了:“怎么了?荆氏有孕你该高兴才是,日后那是你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这汴京城内总归是无人嚼你的耳根子了。”

“我知道母亲。”贺清妧勉强道。

可她还是难受,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相携离开,她心里跟刀剜了似的。

县主轻轻拍着她的手:“荆氏有孕,你现在该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别叫姑爷多心,既有孕,那接生的稳婆、太医要提前备好,免得接生时出了什么事儿,妇人生产鬼门关走一遭,可莫要出什么事儿。”县主一字一句叮嘱。

贺氏手颤了颤:“母亲……”

薛宁珍挑帘进了屋:“县主、少夫人,今日我来的实在不巧,想来今日府上忙,宁珍便不多加打扰了。”

县主颔首:“今日确实情况来的突然,恕府上招待不周。”

“少夫人府上喜得麟儿,宁珍不懂事,叫荆姨娘陪着闲聊,宁珍身边有一奶娘,尤擅妇科,荆姨娘如今胎像不稳,倒是可以叫奶娘去她身边照看些时日,以全宁珍不安之心。”

县主闻言只当她是想讨好阿妧外加确实被吓着了,便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

没多久赵太医就提着药箱来了,荆窈躺在床上,一脸愁云,云巧瞧着满屋子的恩赏,也没有平时的得意。

“姨娘,想开些,万一、万一这孩子……”她振奋起精神安慰荆窈。

但荆窈神情低落,她也讪讪住了嘴。

赵太医详细诊脉后开了几帖安胎药。

他出门时对上了叶云峥的脸色,二人默契的走到一边,赵太医压低声音:“世子放心,姨娘身子康健,胎像也稳,定会平安诞育子嗣。”

叶云峥颔首:“多谢赵叔。”

赵太医欣慰:“看见你好,你九泉下的父母应当也会放心,既有了身子,世子那药便不必吃了,日后有需,再吃无妨。”

叶云峥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实则那药他早就不吃了:“窈儿平时确实不似旁的女子戒食,想来也是因此身子才稳固康健。”

赵太医笑了笑:“戒食本就易造成身子弱,当下弱柳扶风的风气便是如此来的。”

赵太医又道:“既来了,那在下便也为世子把脉一番?”

叶云峥摆手:“不必,事已结果,便不必了。”

赵太医了然,顺坡不再提此事。

二人低语了两句赵太医便离开了。

快至深夜,一匹马从街上而来,停在了贺府门前,贺安廷一身绛紫官服,他翻身下马,摘下了幞头帽扔给了庆梧。

长身玉立的身形衬得他矜贵英挺,事出从急,他临时被绊住了脚,这个点儿才有了空闲。

他先回了屋子沐浴更衣,又问了一嘴县主休息了没?若是休息他明日再去。

庆梧道还未,他欲言又止,但贺安廷心中有急事,没细究他的神情,径直往县主院子里而去。

明月堂灯火通明,贺安廷踏入院子还纳罕的很,这个点儿了怎的还如此热闹。

堂进屋后便见县主桌子上摆了许多布料。

“母亲。”他淡淡唤。

县主抬头稀奇的很:“哟,稀客啊,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事与母亲商议。”贺安廷单刀直入。

县主就知道,她哼了一声:“什么事儿啊,阁老大人这个点儿了还莅临。”

她这儿子,能与她商量?怕不是直接来通知的吧。

贺安廷面色平静:“自然是商量,不过儿心意已决。”

县主哼笑:“我就知道,你说吧,我今儿个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唉对了,明儿个你记得差人送份贺礼去伯府。”

贺安廷顺嘴一问:“为何要送贺礼?可有什么喜事?”

“自然,也是巧,我叫荆氏今儿个过来问话,结果不成想因贪嘴肠胃不适把出了喜脉,是喜事,不过我留人在府上歇一夜,免得回去在顾夫人那儿落了埋怨。”

“姑爷高兴的不得了,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待孩子出生就记在你妹妹名下,自然也是你的外甥,你做舅舅的,合该送一份心意过去,对了,过几日伯府要办一场家宴,为此事庆喜,你不得推脱。”

县主絮絮叨叨说完,贺安廷却没再听到耳朵里。

他眸子陡然冷了下来,一双寒眸似冬日里簌簌的风雪,浑身气压内敛,脸色阴阴沉沉。

县主说完却见自己儿子不说话了,奇怪:“我与你说话呢。”

贺安廷满脑子皆是有孕了三个字。

还是有孕了。

以前不有孕,偏偏就现在有了。

这一出完全打乱了贺安廷的计划。

他脸色冷淡,指腹敲击桌案,眸光沉沉,既然有孕,那他便不该再有下一步,他也说过,绝不会给别人的孩子作爹。

此事该就此罢了。

“没什么,我知道了,母亲。”贺安廷重新恢复冷淡,起身就要走。

县主唤住他:“你与我说的事还没说。”

贺安廷微微偏了偏头:“无事了。”说完就走了。

县主不知他什么心思,只觉得他想一出是一出。

贺安廷神色如常的回了府,又看了会儿书,到点儿吹灯入睡。

阖眼躺上床时久未入梦的人儿却再度入了梦,梦中还是那混乱旖旎的一夜,潮润又粘腻,躺在被衾之上的人儿脸颊似海棠花瓣一般,晕开糜艳的薄红。

一双含情眸楚楚可怜,勾人夺魄。

他不受控制地俯下身,想叼来那唇瓣在齿间狠狠蹂躏,胸腹却被微鼓阻隔。

贺安廷低下头,却见荆窈摸着微隆的小腹,双眸中含着一层朦胧水雾,就跟汪洋一般,把他都能浸湿,叫贺安廷恨不得同她白浪滔天。

却见她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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