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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蹙眉:“你在问废话。”
荆窈咬住唇,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争取的话一下子吞了回去。
贺安廷认为这个孩子与他无关?,是叶云峥的血脉,所以不愿意接受。
荆窈张了张嘴,有些无力反驳。
她总不能说?也可?能是他的吧,这和赌有什么区别,越解释好像越显得她很希望是他的一样,说?不定还会?得来一句“攀龙附凤。”
荆窈冷静了下来,努力平复身体上的梗塞不适,她侧身退了几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沉默地摇了摇头,变得有些惶恐:“不用了,大人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贺安廷脸色刹那冷了下来,漠然的看着她:“你确定?”
荆窈点了点头。
其实细细想?想?,贺安廷也没给她什么承诺,带她走,去哪?进贺府是不可?能的,她可?没这么天真,买个宅子安置吗?
那她无名无分就成?了外室了啊。
自己连妾都不想?做,外室打死她也不做,现在不打死她,她娘也会?打死她的。
荆窈还是见过?做外室的叫正房夫人抓了个现行?,臭名远扬,路边的人见了都要往头上扔臭鸡蛋。
算了,她离贺安廷又远了些。
待在伯府固然令她不安,但是跟贺安廷走,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至于孩子,荆窈也想?明白?了,她现在开?始攒钱,如果生下来是世子的,那她便留下。
若是他的,那自己便带着孩子偷偷走。
那夜的事纯粹是意外,与自己没有一点干系,其实也无需有太大的负担。
想?到此,荆窈觉得压在心头石头好像被搬走了,灵台都清明了些。
“贺大人,我们之间……就是场意外,就让它过?去吧,你我都不愿,你马上要定亲娶妻了,这样不好,也不对,孩子我不会?打掉的,你赶紧走吧,一切我都当没发?生过?。”
她含糊的说?了个明白?,及时划清了界限。
说?完她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贺安廷漠然的瞧着她,想?冷笑却笑不出来:“如你所愿。”
而后,他干脆转身离开?。
粘糊旖旎的氛围瞬间散去,屋内恢复冷清,荆窈心头大定,腿软的坐在了地毯上。
她寝衣被冷汗浸湿,心头还扑通扑通的跳。
这样已经很好了,她原本设想?的是贺安廷发?现后肯定会?暴怒的把自己掐死。
他竟还想?着要她做他的外室?
也许只?是出于责任和高位者的控制,并?不是真的喜欢她。
而且贺安廷极为看重妹妹,叶云峥是妹夫,她既不适合留在伯府,也不能带回贺府。
只?能随便找个院子塞进去,然后老死一生。
可?能连家都回不去。
不过?好在他以后应该不会?来了。
荆窈舔了舔嘴巴,重新倒了两杯水,囫囵喝了个痛快后爬上了床榻,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睡过?了头,还是云巧把她推醒:“姨娘,该起来了,世子吩咐不可?以起的太晚,要是想?睡可?以回府睡。”
荆窈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由?云巧为她梳妆打扮,而后去前院给县主请安道别。
意外的是今晨叶云峥并?没有去上朝,而是等着她一起去,荆窈心下感动,侧头问他:“世子昨夜睡的可?好?”
叶云峥笑了笑:“与内屋无异,你身子怎么样?”
荆窈面?对他关?怀的样子,忍不住有些酸涩,他付出了心力,可?见看重这个子嗣。
但她也许会?让他失望。
如果是自私,那便叫她自私一回吧。
“世子,我没事。”
叶云峥语气轻缓的叮嘱她莫要贪嘴,早起要多加些衣裳,末了瞧见她穿的单薄便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一道身影蓦然从廊下拐出,风拂起他的衣角和气息,荆窈不知怎的歪头对上了来人的视线。
她心头一咯噔,无端紧张了起来。
贺安廷脚步顿了顿,只?瞧了她一瞬便移开?了目光,平静到陌生,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幻象。
“大哥。”叶云峥拱手见礼。
贺安廷颔首:“去拜见母亲?”
“是,今日我向衙署告了假。”二人寒暄了两句,贺安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荆窈咬着的唇瓣蓦然一松,心安分的跌回了原处。
低着头佯装无事与叶云峥进了县主的院子。
屋内除了县主,贺清绾也在,只?是大约是县主警告过?,贺清绾倒也没有似以往一般嘴碎,安安分分的吃着自己的朝食。
“阿妧忙前忙后,需要她操心的多,姑爷既事物不忙,便多陪陪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叶云峥听出来了,这是敲打他呢,叫他莫要宠妾灭妻,失了体面?。
“岳母放心,小婿明白?。”
四人各自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放了一方小几,上面?放着几碟小菜和粥,竟还有一碟燕窝粥。
荆窈有些受宠若惊,县主瞧了她一眼:“这燕窝是给你补身子的。”
荆窈起身:“多谢县主。”
用过?饭后二人拜别了县主回了伯府,甫一回府,顾氏便着急忙慌的上了门来,拉着她嘘寒问暖,又问她喜食辣还是喜食酸。
一婆子挤上前回应:“夫人,姨娘眼下还未坐稳胎,这些啊都是后面?才?能看出来的。”
顾氏见她脸生便问是谁。
“老奴姓钱,是殷王妃之妹身边的奶娘,擅长妇人病症,姑娘昨日无意冲撞了姨娘,心有愧疚,命老奴照看些时日。”
顾氏恍然大悟:“好好好。”
“你好生歇着,有什么缺的便叫人来我这儿。”顾氏叮嘱了几番便走了。
荆窈看着陌生的钱妈妈,犹豫了一下:“薛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昨日确实与她无关?,妈妈您还是回去吧。”
钱妈妈笑了笑:“姨娘不必有什么负担,老奴不会?待太久,还请姨娘莫要为难老奴。”
话已至此,荆窈不好说?什么了。
……
深夜,观澜院内,庆梧进屋悄然且利索的换好茶与熏香闪出了门外,无他,屋内气息太过?窒息。
从今晨开?始,主子就不太对劲。
表面?好像看不出什么,但熟悉的人却明白?他很不悦。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朝政出了问题?
庆梧不得而知,只?是识趣地闭嘴。
不过?有一事值得庆幸,就是布防在兰香阁外的侍卫全都撤走了。
一桩大事未曾发?生便好似摁死在怀中,再好不过?了,庆梧放下了心。
“大人,县主嘱咐您的贺礼还没送呢。”庆梧提醒他。
贺安廷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