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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庆梧了,回来的。”
那就好。
矜窈拿出?了一身寝衣,这寝衣大有?来头,是?李师师送给她的,全新的,算作她给自己出?头的谢礼,叮嘱她晚上一定要穿,效果才更大。
她兴冲冲的展开看,只一眼,唰地塞了回去,脸色顿时红成了个?柿子。
半响后,她才扭扭捏捏的拿了出?来,做贼心?虚的换上,她到铜镜前?咋舌的看着衣裳。
果然是?李师师。
茜红的寝衣领口开的很低很低,起伏沟壑格外?明显,露出?了大半,她的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白晃晃的一片。
腰肢掐的很细,其余地方?倒是?裹得很严实,据李师师说这叫留白。
她又把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松松绾了一个?髻,还抹了润泽的胭脂,对着铜镜嘟了嘟唇。
矜窈起身转了一圈,觉得自己与?往日不一样,她瞧着都羞的不行。
然后她学?着李师师的样子,一扭一扭的在屋里玩。
贺安廷疲累的踏入了院门,昨夜官家急召,他顺势阐明了对付殷王的提议。
官家欣然同意,二人就此事聊了许久,天刚亮又马不停蹄上朝、文渊阁集议、批文书?,对到来的京察做准备。
直到现在才得了空,赶了回来。
一日未见妻子,竟心?里空落落的,虽然她昨日干了坏事,但贺安廷已经气?消了,此事事关颜面,即便那李师师日后身份不凡,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只是?个?寻常的、见不得光的女子。
他怎么可能给她道歉。
胡闹。
不过妻子单纯,想也是?被那李师师哄骗的,他回去好好得教训教训她,譬如塌腰撅着,亦或是?用戒尺好好打一顿软臀。
他决定收回那日的话,还是?离李师师远些罢,免得被带坏。
“夫人呢?”他随口问站在廊檐下的云巧。
“夫人在屋内,想是?在等姑爷。”
贺安廷颔首,而后推开了屋门,矜窈赶紧装作很忙的样子,拿起一卷书?,装模作样的开始翻。
奇怪,今日这话本子怎么看不太?懂。
贺安廷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她身上,矜窈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可谓是?目光如炬,像要刺穿她一样,或者说吃掉她更合适。
她没说话,也没打招呼,完全无视了贺安廷。
耳边脚步声渐近,贺安廷看着那掉着半拉的衣服:“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有?点平淡,矜窈心?里想。
“没什么啊,你回来了啊。”矜窈像是?刚发现了他,若无其事抬起了脸。
贺安廷目光深深:“窈窈今日好不一样。”
矜窈心?里有?点小得意,那当然,她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矜窈了。
“夫君回来的正好,我要与?夫君说一事,近来我身子不适,所以想独自睡两日,夫君不如搬到书?房可好?”她放嗲了声音,故意娇滴滴的仰首说着冷漠的话。
第47章 还敢不敢咬我?
她刚说?完, 屋内陷入了寂静,贺安廷似笑非笑了一声?,笑得矜窈莫名其妙, 她一拍脑袋, 暗道糟糕。
李师师好像不是?这么教来着,应当是?先拉着他过来, 自己坐在他腿上, 然后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亲昵一会儿, 再?说?这种话。
她好像提前了。
都怪她, 天呐,太紧张了给?记错顺序了。
矜窈眼?珠子一转,粉润的唇瓣抿了抿,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挽救。
“好啊。”贺安廷淡淡道。
矜窈傻眼?了,无?措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李师师说?的那些她全?忘了。
贺安廷就要转身:“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去书房睡了。”说?着竟真的走了。
屋内陡然空荡荡的, 她扯了扯衣襟,一股浓重的落寞涌了上来。
她又给?搞砸了。
矜窈瘫在太师椅上,遥遥叹气, 要不还是?乖乖去道歉吧。
肯定?是?自己昨天惹怒了他,今日?又火上浇油的错。
矜窈立了不过一刻钟, 又萎靡了。
她叫云巧去厨房煮了一碗滋补的汤羹, 她披上斗篷端着汤羹屁颠颠的去了书房。
在书房外?徘徊了几许,屋内的灯始终亮着,她清了清嗓子:“夫君?你睡了吗?”
“未曾。”低沉的音色从屋内响起。
矜窈赶紧上了台阶:“我、我煮了一碗羹汤,夫君喝完再?睡罢。”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 叫矜窈胆战心惊了许久,才传出一声?:“进来罢。”
矜窈一喜,打开屋子进去了。
贺安廷身着白色寝衣,发丝还带着潮意?,坐在桌案前手执毫笔写写画画,眉眼?清俊、灯火烛光、月色清辉下似瑶台仙人。
矜窈方才的打扮还未卸掉,披风吹起,雪白若隐若现的颤颤。
她把羹汤放在桌上,有些刻意?地凑过去:“夫君在做什么?”
“批文书。”
哦,好吧,看来想叫他教自己的打算泡汤了。
矜窈干脆破罐子破摔:“夫君,我来与?你道歉。”
贺安廷闻言笔一顿,抬起了头:“哦?为何道歉?”他嘴上这般说?着,唇角却微微扬起。
“我昨日?犯了夫君忌讳,损了夫君体面?,今日?又……”她欲言又止,低着头绞着手,发丝垂落,一副柔媚娇憨的模样。
贺安廷佯装恍然:“今日?那般,谁教你的?”
矜窈尴尬不已:“夫君怎么知道?”
这小东西老实的很,什么又是?色诱,又是?拒绝,哪里会有这种弯弯绕绕的行径,定?是?有人撺掇。
矜窈老实的说?了,贺安廷脸色不太好看,果然,他叫矜窈离李师师远些是?正确的。
“过来。”他张开了臂弯,矜窈很熟练地坐了上去,嵌入了他怀中?。
淡淡的冷香包裹着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李师师对你说?什么了?不许隐瞒。”
在贺安廷的淫威下,矜窈自然老实的全?说?了,贺安廷点了点头:“有时她的话也无?需全?听,窈窈要有自己的判断。”
“至于昨日?的事,我确实生气。”
矜窈闻言紧张了起来。
“不过,要想我原谅就要看窈窈的诚意?了。”
矜窈答应的很快:“只要夫君能消气,窈窈什么也愿意?。”
贺安廷眸光深深:”窈窈可不能反悔。”
矜窈觉得他话里有话,很不对劲,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她迟疑的点了点头:“不反悔。”
贺安廷奖励一般的亲了亲她的唇瓣:“窈窈很乖。”
她的唇脂擦在了贺安廷的唇瓣上,晕了开,在英挺的俊颜上染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