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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好羞,你就是这番模样,我都瞧过,还不许我念?”

“你脸皮好厚。”矜窈彻底拿他没办法?了,戳了戳他虬实劲瘦的胸膛。

“是你脸皮太薄,你得习惯,你现在怀着身孕,我拿你没办法?,且等着生了孩子。”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矜窈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又想?起他那惊天动地的耕耘,像打?锣一样。

幸好还有四个月。

贺安廷吻了吻她的眉心:“睡罢,睡不着我可以再给你吟一首词。”

矜窈埋入枕间:“好困好困。”

贺安廷唇角轻扬,熟练把她揽入怀中。

翌日晨,天还未亮,薛府的大门就被敲响,门房一脸不耐:“谁啊。”

门外不语,只是一味地敲击。

门房开了一条缝隙,为首的官兵把拘捕令盖到他脸上:“开封府的,奉命捉拿薛家二?姑娘。”

门房吓得连滚带爬的去禀报了。

薛尚书还在睡梦中,得知了此消息时不可置信,那拘捕令上确实盖着红章,罪名白纸黑字写的很明白。

“这是不是有何误会?,我女儿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衙役板着脸:“有什么您还是去衙门说?罢,薛姑娘是女儿家,劳烦尚书大人叫其准备好,自觉跟我们离开,好歹留个体面?。”

薛尚书脸色其差,尚书夫人又惊又气。

薛宁珍得知这个噩耗时天都塌了,她拒不配合:“不可能,凭什么抓我。”

她在家里又哭又闹的,抓着薛尚书的衣服不放手?,还是最?后衙役们强行把她带离了府,关到了衙门的西狱中。

薛尚书不满,早朝时直接上禀官家,希望官家能还他女儿清白。

恒国公哼笑:“薛尚书,你这是在质疑老?朽的公正?”

薛尚书:“国公爷,下官未曾这样说?过,下官只是奇怪,昨日殷王府刚出事儿,今日我薛府便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未免太巧合了。”

“这有何巧,薛尚书不一向与殷王府紧密相连。”恒国公阴阳怪气的刺了回去。

庆云帝轻咳一声:“够了。”

“薛卿,恒国公一向秉公执法?,你若是有什么不服,去府衙公堂对峙便是,你女儿的事事小,不必拿到朝堂上来说?。”

薛尚书一噎,他本?意是想?说?肯定有人借此机会?陷害他,以小事看大事。

但对上官家不耐的脸色,薛尚书憋屈的闭了嘴。

殷王妃被关在王府内,尚书夫人隔着门缝与她说?了此事,殷王妃一惊:“怎会?如此?”

尚书夫人声泪俱下:“你究竟带着珍儿做了什么?”

殷王妃择回身对身边嬷嬷说?:“钱妈妈呢?”

嬷嬷思索:“这两日没见。”

“赶紧去找。”

嬷嬷赶紧命人在府里到处搜寻,一刻钟后嬷嬷回来了:“王妃,人不见了。”

殷王妃想?到了那日一箱一箱抬出去的赃物,跌坐到了地上,他在警告自己,她的妹妹现在任人拿捏,若是自己敢对他的夫人不利,那薛宁珍的罪名便会?连坐到薛府,甚至是她自己。

她为殷王,是为妻子的责任,可她若是剑走偏锋,会?直接连累母家的覆灭。

没了母家,她就什么都没了。

尚书夫人还在哭嚎,殷王妃握着她的手?:“母亲,是珍儿自己做错了事,鬼迷心窍。”

尚书夫人愣愣的看着她。

……

贺安廷为着忙殷王的案子,连续三日宿在了大理寺,家也没回。

矜窈第?一日还觉得美滋滋,觉得终于不用被缠着了,第?二?日就有些不习惯了,没人陪她耍玩,无聊透顶,第?三日直接忍不住了。

“庆梧,你这些账本?重不重啊?”

庆梧正搬着一摞账册准备往大理寺去,贺安廷忙成陀螺了也没忘看家理账。

他内宅外廷一手?抓,此行径直接惊掉了大理寺一众下属的下巴。

贺大人头也不抬:“家妻性子软,管不住那些刁奴,我便替她来了。”

他的这种壮举很快就在朝野中传了开,一时间叫人津津乐道,直接成了不少贵族豪门的饭后谈资。

“不重不重,多谢夫人关心。”

矜窈眼珠子一转,撇了撇嘴:“我瞧着挺重,不若我跟你一起去吧。”

庆梧啊了一声:“主子近来不在文渊阁,在大理寺,那儿重犯要犯很多,还有刀剑啊、血腥气,夫人去了小心被冲撞了,还是别了吧。”

“那你主子何时才能回来。”

庆梧为难:“说?不准。”

“没关系,犯人都被关着,怕什么,我又不是去他们办公的地方,我去耳房等着,要不然?,万一他背着我有别的女子怎么办。”

庆梧吓了一跳:“绝对不可能,主子不可能做这种事。”

“走吧走吧。”

矜窈穿好了斗篷,裹成了个雪球,由云巧扶着出门了。

马车行往大理寺,有庆梧在,一路畅通无阻,庆梧也很谨慎,直接把她带到了贺安廷休憩的地方:“此地很僻静,远离公堂,夫人休息罢。”

“那你别告诉他,我想?给他个惊喜。”

庆梧保证不会?乱说?,随后就走了,耳房里留矜窈一人,她环视了一圈,这儿又冷又硬,早知道就准备些吃食带着了。

她坐在床榻上摸了摸被子,很薄,又拿起来闻了闻。

熟悉的冷香袭来,是令她有安全感的味道。

矜窈踢了鞋袜,上了床榻,拿被子裹住了全身,静静的等着夜晚的到来,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贺安廷惊喜的模样了。

第51章 她羞红的脸是最好的证明……

贺安廷在大理寺辅助恒国公查办殷王之案不过是幌子, 这些“证据”的来源他一清二楚。

这两日是顶着审查证据的名?头?审了?两日,殷王死咬着不承认,不过这也在贺安廷意料之中, “人证物证”俱在, 他认不认最也没那么?重要。

贺安廷不过是在为?帝王造势。

朝中为?殷王说话的声音愈演愈烈,都以为?庆云帝要弑弟。

而他们的打算是虽说殷王犯了?罪, 但官家仍旧看在是为?亲弟份儿上, 饶殷王一命,命其赶往封地, 无诏不得回京。

再趁机把殷王身边的人大换血, 以护送名?义囚禁,封地山高皇帝远,谁也不会知道。

每年诏回来“兄友弟恭”一番,再赶回去,过个几年, 他若是还是不安分,悄无声息的死了?众臣也只是唏嘘不已。

日头?西斜, 方正的窗外?天色越发暗,桌上摆着的都是殷王手下的证词。

他揉了?揉眉心,旁边贺府的账本堆积如山。

他随手拿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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