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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罢。”

县主赶紧命元嬷嬷给内侍塞了一兜钱,说了几句好听的奉承话。

送走内侍后,矜窈捧着诰书,不?知所措,县主笑了一声?:“这?是你的福运,好好接着吧。”

贺安廷回来?后也得知了此事,他了然笑了笑,矜窈与他说了好半天,仍旧不?敢相信。

“今日既是大好日子,那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贺安廷盯着她。

“怎么?庆祝?”矜窈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

“那次的事没做完,我背上的伤已经好了。”

矜窈笑意一滞,她装傻:“哪次?”

“就?是那次想让你骑在……”还没说完,他就?被捂住了嘴。

矜窈认真的看着他:“夫君清醒一点,太不?体面了,要不?算了。”

“有何不?体面,窈窈怎的总是拒绝我。”贺安廷不?满,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他凭什么?不?能吃。

见他十分强硬,矜窈又是心软的,勉强答应了他。

但是她还是十分难为情?。

门外,庆梧正在院门口?守着,县主突然风风火火出现?:“贺安廷呢?”

“主子在屋内,县主可是有什么?事?”

“大事,诰书一出,汴京的人家?都要登门拜访,难道全拒了吗?即便能拒,那封后宫宴呢?”

矜窈还有两月就?要临盆,现?在出去岂不?是藏不?住。

庆梧匆匆说:“属下这?便通报。”

矜窈本就?精神紧绷,偏生庆梧声?音很大,吓了她一跳,一不?留神腰间提着的力一松……

第56章 这是狐狸尾巴?

矜窈心神一凛, 意识到?什么后跨了下来,不尴不尬的理了理裙摆,不敢去看贺安廷的脸色。

他神色如常的起了身, 衣襟微有些凌乱, 细细瞧去,他高挺的鼻尖与薄唇还有一抹淡淡的水光。

“我不是故意的。”矜窈语气讪讪。

“疼吗?”矜窈凑过去细细端详。

贺安廷垂眸瞧她懵懂的神情, 没忍住摁着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含糊间, 矜窈听到?他说:“不疼,明明是奖励。”

鼻尖的潮意似乎还未散去, 粘腻温软叫他颇回味无?穷。

矜窈呜呜挣扎两下便?拜倒在他热烈的激吻中, 还是屋外一直在说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贺安廷神情有些不悦。

她推了推他,弱弱道:“正事要紧。”

贺安廷听到?了县主在屋外同庆梧大声嚷嚷,这有何难,身子不适就是不适,难道还有强撑的理由吗?

他神情不耐的起身开了门。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庆梧低头应了声, 贺安廷又?重新关上了门,走到?矜窈身边:“现在可能继续了?”

矜窈:……

庆梧去了县主身边转达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还费劲心思?添油加醋找理由。

县主哪能不明白她那便?宜儿子,翻了个白眼便?离开了。

翌日,汴京下了一场雪, 厚厚的积雪压在枝头,古朴的宅邸在灰蒙蒙的天色中越发显得崭新, 空中俱是寒冷的气息。

屋内屋外两重天, 观澜院的屋内烧着火热的地?龙,铺着厚厚的绒毯,云巧招呼下人们布膳。

热腾腾的锅子揭开了盖,里面咕嘟咕嘟的滚着鱼虾肉丸, 矜窈身着湖蓝色褙子,正坐在妆台前,软滑细腻的手往自?己手腕上套翡翠镯子。

午膳这般丰盛皆是因为县主要来,天寒地?冻,不好叫她一个大着肚子的跑来跑去,县主这个婆母只得亲自?屈尊降贵。

“稳婆我已替你挑好,总共四个,届时再?叫韩太医照看着,必然顺利。”

屋内站着四个婆子,县主施施然吩咐:“从今日起他们便?住在府上。”

矜窈瞧着这阵仗竟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稳婆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笑着道:“少夫人别担心,我们几个皆是经?验丰富的,只要少夫人听我们的,肯定能少受些罪。”

矜窈闻言点了点头。

县主挨个儿给了他们赏钱。

县主离开后,其中一个稳婆留了下来,便?负责近身伺候,同她说了些生?产时的运气。

矜窈有些不安:“疼吗?”

稳婆笑了:“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少夫人别担心,您身体?康健着呢,必定顺顺利利。”

矜窈最怕疼了,一整日都有些担忧。

近傍晚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贺安廷回来时玄色的鹤氅带进了丝丝缕缕的风雪,他一身寒气,去炭盆前烤尽了方进了内室。

“窈窈?”他不知妻子睡着,没有收声。

矜窈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盯着贺安廷发了会儿呆,而后叫了他一声:“夫君。”

她声音又?轻又?软,好似骚在人的心尖上。

“怎么了?”

贺安廷坐在床边,低头询问。

矜窈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她的不安,只是头枕在他的腿上,手环住他的腰身紧紧地?抱着。

贺安廷诧异妻子今日这般黏人,但同时又?很享受:“发生?何事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怕。”她含糊不安。

贺安廷眉眼顿时沉了下来,妻子罕见安静,平日回来还有些小闹腾,作威作福的。

但是他没有逼问,只是抚着她的肩膀:“莫怕,有我在。”

一句话给了她安全感。

矜窈很快又?睡了过去,但梦中也有些紧绷着,贺安廷看了她一会儿出了屋子。

他唤来了云巧,询问了今日发生?的事:“无?论大小,细细道来。”

云巧不明所以,但仍旧说明。

幸而云巧每日都跟在矜窈身边,待她重复矜窈的话时贺安廷神情若有所思?。

“把那稳婆唤来。”

云巧按照吩咐便?去唤来了稳婆。

“大人。”稳婆毕恭毕敬,不知道这么晚有什么吩咐。

“少夫人年纪偏小,心思?单纯,孕中妇人又?敏感胆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明白。”

稳婆心神一凛,下意识对上了贺安廷的视线,属于上位者的冷漠凝视着她。

“是,奴婢明白。”

稳婆恭谨的说。

接下来几日,她说话谨慎了些,不在与矜窈说一些生?产之事。

如县主所言,请帖和拜帖如流水一般递了过来,贺安廷一应拒绝,对外只说她一直胎像不稳,无?法见人。

县主倒是有些可惜,这是个很好结交的机会,不过日子还长,倒也不急于一时。

宫宴那一日矜窈也只是避开众人,进了李氏居住的坤宁宫,见了李氏她吃了一惊,眼前李氏已然非之前所见之李氏。

她着宫装凤冠,端庄威仪,矜窈一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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