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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回府用膳时,便陪我饮一杯?”

“没门!”

他也学她,抬起手指来弹,待贴近她鼻尖,又舍不得她疼,轻轻刮了一下,温声道,“快些去睡。”

这一刮丝毫不疼,却是痒得很。

夫妻俩一前一后上榻,并排躺着,明怡闲闲地靠着他,一只胳膊搭在外头也不管,裴越猜到她这是跟他撒娇,要劳动他伺候,于是抬手将她胳膊捉住塞去被褥里,又替她掖好被角,这才躺好。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帐顶,明怡听出他呼吸略有些不平稳,问道,“你喝了这么多茶,睡得着?”

裴越确实没有睡意,却不全因茶提神,可能是两人腰力都太好,方才那一场不算费力,意犹未尽。

现如今一回俨然不能满足他,美味方拆吃入腹,便开始惦记下一顿了。

裴越偏眸移向她,“你呢,睡得着么?”

明怡也有些睡不着,倒不是因喝了茶,青禾至今未归,也不知事儿办的如何了。

裴越见她不吭声,便当她默认,心安理得覆过身,将她抱入怀里。

明怡再度吃惊他的行为,这回不用问,已然猜到他的意思,“家主,你这屡屡破规不合适吧?”

裴越脸皮也慢慢磨厚了,“都说了不曾定次数,算哪门子破规?”

“那行。”明怡也跟他掰扯掰扯,“那我每回能不能也多饮一坛酒?”

裴越:“……”

人给僵住了。

“李明怡!”

这是他第一回 连名带姓唤她。

这回轮到明怡有恃无恐,“怎么了?”她还嚣张得问。

裴越又气又笑,软下声来,“你别闹。”他再度刮了刮她脑门。

“酒是个什么好东西么,喝多了对你不好。”

“纵欲也伤身。”

裴越:“……”

家主毕竟脸面儿薄,委实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松开她,平躺住,连胸膛里的呼吸也敛了几分。

明怡又见不得他委屈,翻身追过来,半个身子悬在他上方,目光逡巡他的眉眼,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在他心口打转,“两壶,就两壶,你往后再添次数,我也不跟你闹了。”

“说实在的,你那壶小,两壶都不够半坛,堪堪够我塞个牙缝。” W?a?n?g?阯?f?a?B?u?Y?e?ǐ???ü?????n?????②??????????M

裴越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这是能讨价还价的事?”

“上回讨价还价的人是谁?”

窸窸窣窣间,两人又滚到一处,腰带也拆了半幅,裴越不肯就这么纵着她喝酒,却又寻不到可反驳的借口,干脆将那清甜的嗓音一道卷入喉舌中。

灯影摇红,这一夜拔步床久久未能消停。

翌日裴越休沐,天光大亮方醒,昨夜闹得迟,睡得也迟,是以今日晚起了半个时辰。

这于裴越而言,也算是八百年头一遭。

明怡也很纳罕,倒不是纳罕他起得迟,而是纳罕头一回睁开眼,他还在身旁。

倒生出几分真正与这人过日子的错觉。

视线在他身上定了一瞬。

裴越便以为她没睡好,

“可要再睡一程?”

昨夜确实有些不像话,闹了她两回。

明怡急着见青禾,摇头道,“不成,待会还要去上房拜见长辈。”

裴越想起府上住满了贺客,恐有晚辈清晨来给他请安,他却赖在温柔乡算什么事,于是赶忙起榻收拾,早膳都没顾上用,便回了书房。

这个空档,明怡吩咐付嬷嬷摆膳,连忙叫人去请青禾。

青禾倒是早候着了,进来时,神情不善地看了明怡一眼,坐下陪她用膳。

明怡开门见山问道,“事情如何了?”

“妥。”

又问了几处细节,青禾惜字如金。

明怡看出徒弟不大对劲,“生气了?”

青禾抱着一碗粥,小脸埋在碗里,闷声说道,“你昨晚背着我喝酒了?”

明怡问道,“你怎么知道?”

青禾道,“满屋子酒气,今晨都没散呢!”

“喝得还是西风烈!”青禾剜她,“每每趁我不在府上便胡作非为!”

明怡委实被她说得不太好意思。

什么解释都是多余,明怡揉了揉她脑袋瓜子,

“今夜捎你出去,习练双枪莲花?”今夜裴越夜值,不在府上。

青禾是武痴,一听明怡要教她习武,便没辙了。

明怡总能轻而易举捏住青禾软肋,

青禾气鼓鼓地瞪着她,“没人能奈何得了你,等救了老爷出来,我去告状。”

“不,不对,老爷也纵着你,等七殿下解禁,叫他治你!”

明怡不以为然,“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管我?”

此时此刻的恒王府,王府的幕僚也正提着同一人。

“别看七殿下年纪不大,本事倒是不小,不声不响上了一封请安折,轰动满朝,陛下虽嘴上没说什么,不过我听说,昨日送往坤宁宫的赏赐,明显丰厚了几成。”

恒王坐在主位上神色难辨,自萧镇下狱,他便如同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没一日安生,“我问你们,银环的事到底如何料理,这玩意儿搁在手上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其中一名六十上下的老幕僚,立即上前拱手,“殿下,依臣之见,咱当谨言慎行,一切求妥,眼下陛下为了双枪莲花满城搜捕,可谓是气白了头,咱不如将这宝贝献上去,只当是您暗中着人从北燕上手里夺回来的,如此既洗清了咱们偷银环的嫌疑,也解了陛下燃眉之急,能叫您重获圣心。”

“胡扯!”

另一名年轻幕僚很快站出来反驳,

“殿下,万不可听邱老夫子的话,陛下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连锦衣卫都寻不到的宝贝,被您寻到了,您猜陛下怎么想?一定怀疑您是偷银环的主谋,眼下是见萧侯下狱,恐那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断臂求生之计耳。”

“您将银环献出去,便是自掘坟墓。”

恒王拧着眉头问他,“那怎么办?”

“咱们不仅不能献出去,反而要想法子拿银环继续先前未尽之事宜。比起陛下那点子怀疑,咱们眼下当务之急是除掉李襄这个隐患,只有李襄死了,七皇子的罪名彻底洗不脱,他便永远当不了太子,怀王殿下不足以与殿下争辉,届时太子之位便是殿下囊中物也。”

恒王被他说得心念一动,坐直身道,“本王何尝不想拿此换李襄人头,可是怎么换?眼下四方馆戒严,咱们的人进不去,他们也出不来,不亲眼看着李襄死,本王不放心。”

邱老幕僚闻言立即插上话,“殿下说的没错,您也瞧见了,现下锦衣卫遍布全城,但凡咱们有一点风吹草动,一定会被发觉,与其铤而走险,您还不如好好修复与陛下的关系,时常入宫给他老人家请安,贵妃娘娘那边也走动走动,请娘娘替您周全,眼下陛下还不曾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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