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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治好,她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本就是因为容承洲的生理缺陷才选择和他结婚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没有性yu却要被迫发生性生活无异于强jian。

如果他痊愈后需要她履行夫妻生活的义务,她该怎么拒绝呢?

江茗雪站在厨房,垂眸看着那一袋晒干的绿叶,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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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江茗雪到厨房将煎好冷过的药汁分成两份,一份是明天早上的,提前放到冰箱冷藏,然后端着另一份回到主卧。

容承洲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接过她手中的药碗:“这些事让连姨做就好。”

江茗雪眸光一闪,当然不能假手他人:“没事,正好我晚上要看书,顺便就煎好了。”

容承洲不再多言,端起药碗喝下去。

江茗雪站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男人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碗药汁很快见了底。

容承洲从不怀疑她的药方。

等他喝完,江茗雪拿过药碗,到厨房将砂锅中的药渣倒进垃圾桶,和药碗一并洗干净。

厨房的灯被熄灭,只有从窗外透过的微弱光线。

北城的夜晚繁荣,高楼大厦的灯光璀璨明亮,照进内室厨房。

空荡荡的垃圾桶最下方,铺着一层过滤过的药渣。

深褐色的药渣还残留着些许汤汁,几片被熬碎的绿叶散乱混在其中,颜色亮的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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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药后,容承洲重新刷了牙,又坐回到沙发上看手机。

卧室留了一盏床头灯,江茗雪躺下许久,都没见他过来。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这很不符合容承洲的作息时间。

“你怎么还不睡觉?”她支起身子问。

容承洲从手机上挪开视线,看向她:“还不困。”

下午茶喝多了,毫无倦意。

江茗雪猜到他是失眠了,这个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不算晚,但对于容承洲来说可不行,十一点后入睡容易导致肝肾阴虚,会加重他的病情。

想了想,江茗雪喊他:“你躺过来吧,我帮你按按摩。”

闻言,容承洲身形微顿,似乎有些意外。

片刻,放下手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谢谢。”

江茗雪靠近他,单侧臂肘支着身体,一手按他的眉间的印堂穴,另一只手放在他脑后,轻轻按着耳后的安眠穴。

“这两个穴位有助于睡眠,应该很快就有困意了。”江茗雪轻柔地按着,一边轻声说。

这是她治疗所有病人时的寻常语气,此刻她也是把容承洲当作她的病人看待。

但却忽略了此刻的氛围和环境。

暖黄色的灯光渐渐洇开,枕边一角被照的发亮,剩下半张床陷在灰影里,模糊了重叠的人影。

女孩的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脸上,他们之间的距离仅有一寸之隔。

容承洲双眼轻阖,静静感受着她的力度。

寂静的房间内只有她按摩时,动作牵动家居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房间内传来男人清浅平缓的呼吸声。

江茗雪心下诧异,效果这么好吗?

她停下动作,压低声音,试探性喊他的名字:

“容承洲。”

“你睡着了吗?”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屏息凝神,仿佛听见容承洲的呼吸粗了一些。

是还没睡着吗?

没睡着为什么不回答她?

江茗雪收回手,歪了下头,正想再喊他一声看看。

枕边的男人却忽然睁开眼。

视线就那样和他直直撞上。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浓缩成一点深黑,平时淡漠的瞳孔如深潭,却又翻涌着暗火。

她定定地看着,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下一秒,男人忽然下巴轻抬。

堵住她的唇。

第27章

月光钻进窗帘, 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摇晃。空气里浮着未散的草药香,混着他身上浅淡的雪松味,在昏暗中漫成一团温吞的雾。

大掌扣住她的脖颈, 隔着一层薄茧, 不经意摩擦她的肌肤。

薄唇似乎是烫的, 不留一丝缝隙吻上她。

空气仿佛被尽数掠夺, 视线在昏暗中失了焦, 只能看清他高挺的鼻梁和下颌线的轮廓。

炙热的气息笼罩着她, 她这次清晰地听见,容承洲的呼吸比平日粗了许多。

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放在他身前的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指腹陷进布料褶皱里, 想推开他, 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时间一分分流逝, 她被他扣住后颈, 身体僵硬地趴在他身前。

吻到发懵时, 他忽然松了松力道, 稍稍抬离, 留给她呼吸的空间,却只有一寸。鼻尖蹭过她的, 呼吸交缠里带着点哑意。她睁眼,正撞进他半眯的眼, 里面盛着半室昏光,和一个小小的、慌乱的她。

在彼此交缠的呼吸中,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抱歉。”

“我……”意识渐渐回归,江茗雪身体后倾。张了张唇,想回他些什么, 却没能发出声音。

V字衣领松松垮垮垂下,在昏暗中泛着细腻的白。她今晚穿着淡紫色的家居服,长衫长裤。

明明一点都不性感,却偏偏让他想起她白日穿上一字肩低领抹胸婚纱的模样。

镜中的妻子比平日美丽,他本无意窥探,却不想稍一偏头,便将所有光景拢入。

喉结不禁轻轻滑动,男人眸色深沉,克制地别开眼。

抬手,整理好她的衣领,将她抱回原处,盖好被子:“我出去一下,你早点休息。”

“哦……”江茗雪不知道他要出去做什么,她现在也没多余的心思问。

最后一盏床头灯也被熄灭,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随之而来是一阵脚步声,直到卧室门响起,又关上。

直到空荡荡的房间只剩她一个人,她才后知后觉摸上自己的唇。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热。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她的心思乱成一团,原本只有容承洲失眠,现在连她也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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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云庭的露天阳台,容承洲单手撑在栏杆上,指尖的烟燃着点猩红的光,在深夜中明明灭灭。

夜风卷着点凉意漫过,烟灰积了小半截,被风一吹簌簌地落下,却吹不尽他身体里的焰火。

于他而言,烟的作用是提神。

自从在海宁和江茗雪相遇,他再没抽过烟,甚至快忘了吸烟的感觉。

如今再次拾起,不过是无计可施。

婚姻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自始至终,他对待这场婚姻的态度不过是源于责任。

尊重她的意愿,不打扰,更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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