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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的肩膀上,手也被另一只宽展的手拽握着勾到了脖子背后。
只听见那人贴近耳朵说了句:
“搂紧了。”
随即梁以遥挺身,毫不犹豫地直接到底,狠狠吻住他失声而微张的嘴唇,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激烈,更疯狂——
……
妈的,骗子。
蒋成心被翻过来的时候攥紧了拳头,但因为到的太深没忍住又长长地呜咽了一声。
梁以遥说受不住了可以喊他的名字,他当时居然就这么乖乖地信了。
这话就跟牙医温柔地说如果觉得疼就举手一样,等你真的举手了又哄你说忍一下,忍着忍着眼泪就掉出来了。
梁以遥比牙医过分,他还咬人。
蒋成心早知道这种时候叫他名字除了会让他更爽以外什么也不会发生,就不该听信这人的谗言。
“嗯…嗯……停、停一下………”
他的腰杆连抽了几下,连喘气都有点吃力。
“休息一会………不行了……”
梁以遥低着头,脸庞微微泛着红,有些着迷地抚摸着蒋成心透着薄汗的背,顺着从底下抽出刚才用来垫腰的枕头。
上面已经多了一大滩水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口贲的。
他抿了抿嘴角,似乎是个满足的表情,就着这个姿势把蒋成心搂回了怀里,嘴唇贴了贴那半长不短的发茬:“好,那就先休息一下。”
毕竟攒积了几个月的东西,不是一时就能尽数缴械的。
好半天,蒋成心才缓过那个劲儿,整个人陷在干燥柔软的被窝里,被人就这么贴着胸膛揽着,忽略底下的一片狼藉,倒是一件很平稳踏实的事情。
他眯着眼睛,从上向下地看梁以遥书桌上堆得很整齐的专业书,隐约辨认得出其中两本写着《天体流体力学》和《恒星的结构与演化》。
脸颊上的汗被人用指背揩了一把,刘海也被往上拨弄了一下。
“怎么这么多汗?”
蒋成心听出梁以遥语气里的疑惑,明明知道那人不是嫌弃的意思,还是顿时涨红了脸,缩了缩脑袋,想躲开他的手:“天生的,不行吗?……”
他天生就怕热,一热脑门鼻尖就就开始冒汗,剧烈运动之后整张脸都会变得通红,以前打完球之后姜颜都会一脸嫌弃地让他坐远点。
谁知梁以遥伸手拧住他的下巴尖,不让他躲。
“成心,你好像小孩子。”
蒋成心被他缓慢地摸着,突然被体内的东西撞了一下,虽然被揽着,但还是没防备地张嘴哼了一声。
他听见梁以遥轻轻地叹息:“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你也出了很多的汗。”
那人又补了一句:“高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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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心好不容易从方才那阵酸软中抽出神来,闻言怔了一下,心跳有点漏了一拍,他原本以为梁以遥高中的时候从来没认识过他这个人。
“你……高中的时候就见过我?”
“嗯,只不过当时还不清楚你叫什么,不过我印象挺深刻的。”
蒋成心摸了摸后脖子,上面的印子火辣辣的,脸上也有点燥,小声道:“……你诓我呢吧。”
梁以遥叹了口气,把下巴垫在他的肩窝上,收紧怀抱:“没诓你,是真的。”
……
稻城一中早些年开展过一些趣味竞赛,其中“水火箭”就是科技节的主要比赛项目之一。
原理比较基础,就是利用牛顿第三定律的反作用力推动箭体升空,根据最终落地的地方离起点的直线距离来裁定参赛人员的成绩。
梁以遥那天原本不是水火箭项目的裁判,但因为当裁判的那个同学正好请假,所以才临时被老师拉去当了裁判。
那时他和许绍已经分手三个月了,心情从最初得知消息的震惊,到被背叛之后的耻辱,再到现在的疲倦与平静。
他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
但由这件事可以推断,不管他在稻城还是在南安,他爸总是有办法时刻盯着他。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令人反胃。
薛容和陶纪宁到后来才知道他曾经在高中交过一个男朋友,捶着他的肩骂他不讲道义,连谈个恋爱都不告诉兄弟。
梁以遥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对他们天马行空的猜测并不作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不想把那个地下室的兔子玩偶当成趣闻展览给任何人。
更何况这段关系开始得这么美好,结束得这么讽刺,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值得说的。
其实直到现在,梁以遥有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把许绍和兔子玩偶的形象进行意识分离。
就像他妈当年精神分裂发作的时候一样,发病的时候是一个人,不发病的时候又是另一个人。
但归根结底,两个“人”其实还是同一个人。
或许他潜意识里还是不想相信,那个会主动去握他的手的人,和后来背叛他的人是同一个人。
但无论如何,有些事情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即使许绍后来又给他发了一堆骚扰短信道歉,他也没有再回过一封。
“以遥,刚才教务处的老李和我说,让你晚自习开始之前去他那里领一下消防演练的手册,好像就你们班和五班没领了。”
朱永嘉带了个黑色鸭舌帽,一截马尾从帽檐后潇洒地甩出来,她站在梁以遥身边,漫不经心地递给他一瓶水:
“喏,我从体育组的办公室拿的,你要吗?”
梁以遥虽然不渴,但他不会让别人难堪,拿过水礼貌地笑了笑:“行,多谢你了。”
朱永嘉转过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电风扇,看得出她有些紧张,但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持人,她早就习惯了假装松弛的感觉:
“高一组的比赛刚结束,我给那群学弟学妹当裁判,感觉他们都在乱玩,可能就是不想上下午的选修课吧。”
梁以遥拧开那瓶水,仰头灌了几口,眯着眼睛望向了那片被阳光照得暖茵茵的操场草坪,就这么把目光放松地投到了那片绿色中。
偌大一个操场,有人在收拾刚才比赛的材料,有人围在评委老师身边问东问西,还有人趁着清场的时间把自己的足球给趁乱带了进来。
但其中有一个在烈日底下不停奔跑的小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脸颊被晒得通红,头发上的汗像露珠一样,一边跑一边晶莹地洒,从身上的校裤可以看出他大概也是高一的学生。
比赛已经结束了,他还没放弃自己的水火箭,依然一次一次费力地弯腰打气,又一次一次地跑大老远,把燃料耗尽的塑料水瓶给捡回来。
梁以遥隔着看台上的栏杆,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那个满头大汗的小人,心里默默估算着水火箭发射的距离。
他看过以往比赛的数据,这个水火箭不管是高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