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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把喝过甜汤擦嘴的纸巾放进了少年Alpha的手中,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手背:“You?Doggy。”

生性内敛的赵先生在旁大笑出声。

……

那颗价值二十五的地球仪最终还是落到了吴且的手里。

这价格还把他惊了一下,比他在社交媒体了解到的还贵了几万块,赵归璞说因为是定制款。

赵恕在旁边冷嘲热讽,道小吴老师这连吃带拿还要睡我家床可真好意思。

吴且理都懒得理他,毕竟刚才劳斯莱斯拐上远离他家的另一个路口的时候,也没人问他愿不愿意。

他低着头,爱不释手地摆弄他的新玩具,二十五万的手感比他那个二千五百块的就是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上面还有标注四级洋流走向,甚至还有一些寻常世界地图并不会标识的小岛屿的名称……

爱了爱了。

吴且在地球仪的底座上面看见了龙飞凤舞的赵归璞签名的雕刻,他指尖在凹凸不平的刻痕上扫过,转过头问身边的男人:“一般做定制款,工匠会问你英文名。”

赵归璞笑着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馋那些洋人手中的钱,但也不会委曲求全求他们办事。”

狂妄又古板,的确很符合大众对“赵先生”的刻板印象。

吴且将那个地球仪抱在怀里,心想就算写了你的名字也不会再还给你。

……

回到客房将近十二点半,吴且洗了个澡,可能是因为那个美丽的地球仪也可能是因为解酒汤真的有用,出浴室时,他酒真的醒了大半。

客房只亮着台灯,澄黄光晕中,一出浴室,他就看见穿着睡袍坐在他床头的少年Alpha。

深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肩上,如果不是得益于优秀的骨架子,领口恐怕早已像个不正当职业者一样滑落。

胸口敞开,睡袍衣带乱七八糟潦草地随手系着。

而此时此刻,脸上挂着同等的漫不经心,赵恕在摆弄他的宝贝地球仪。

“放开。”吴且冷酷地说,“弄坏就打断你的手。”

毫无在楼下时对赵归璞的和颜悦色,翻脸不认人的十分彻底。

——吴且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除了对他。

少年Alpha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拨弄那固定在架子上的圆球,地球仪飞快转动,不远处Beta愤怒的倒吸气声中,他挪开了手。

但坐在床边的姿势未动。

屁股像是焊死在了这张今晚属于吴且的床上。

“你是不是永远都学不会对我好好说几句人话。”

“取决于谈话对象是不是人。”吴且干巴巴道,“你不是。”

喝多了的人不善于伪装,耐心比平日里稍差,就这么一点儿的区别,攻击性就成倍上升——

学校里的人都说小吴老师脾气好,与世无争,总是在微笑,恨不得给他颁发一个“好脾气路人甲”的奖状。

都是骗人的。

赵恕的目光看着吴且盖在头上的毛巾,乌黑的发打湿后,在昏暗的光线中黑得近乎于触目惊心。

Beta无意识的抿着唇,唇瓣毫无血色。

赵恕叹了口气:“我是来讲和的。”

吴且沉默了下,“哦”了声:“你穿内裤了吗?”

赵恕:“?你在性骚扰我吗?”

吴且用挑剔的目光从头到尾打量了下他现在的造型,脸上写着如果你没穿内裤坐在我的床上我将与你同归于尽。

赵恕像是懒得懂他表达的情绪。

冲他招招手,他示意他过来说话,然而黑发年轻人只是站在三步之遥的地方一动未动,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

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睡袍,赵恕没了耐心,懒洋洋地半抬起屁股,长臂一伸便将不设防的人拉扯到自己面前——

屁股重新落回柔软的床铺,属于一米九Alpha大长腿大肆敞开,吴且就站在他的双腿之间。

赵恕手上用力了些,吴且被迫微微弯下腰。

依然是俯视少年的角度,但这一次,两人的距离近得多。

近到吴且可以轻易看到面前少年仰头望来时,那双棕色的瞳眸在台灯的光照下变成了一种很淡的浅棕,因此前所未有的柔和。

此时Alpha脸上挂着一副近乎无奈的神情望着他,摆着等他审判的姿态。

他不吱哇乱叫,能够安静下来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的讨厌——

这是吴且很早前就有过得结论。

“所以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吴且突然张口问。

赵恕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嗯?”

“……你之前没有那么讨人厌。”吴且歪头想了想措辞,“和你打球的那几天,没有。”

赵恕愣了愣,随后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你确定不是因为打篮球对我有了滤镜——?”

刚刚松动的表情再次变得冷酷无情,吴且挥开了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作势转身要走,赵恕“哎哟”了声,着急忙慌的又把人拎回来。

“……不只是那次在休息室,补充一下你那次的表现非常卑鄙且混蛋。”

吴且抿了抿唇,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但最近你一直都表现得很焦虑。”

他停顿了下。

“为什么?”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少年视线低垂,回避目光。

在吴且的表情越发不耐烦时,赵恕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明天是我妈祭日。”

赵恕看了看床头的钟,短暂又笑了笑,只是声音里没有多少笑意。

“哦,是今天。”

吴且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他多少知道一些赵恕的事,在赵恕五岁那年——几乎是一个可以记事的孩子最需要父母之爱的年龄——他那体弱多病的Omega母亲去世,Alpha父亲因此一蹶不振,甩手家业给十七岁的大儿子,飘洋渡海几乎消声灭迹于他的生活中。

赵恕从一个幸福家庭的小少爷,身边的亲人一夜之间只剩下了哥哥和总是照顾他的管家伯伯。

很少人知道如今风光的赵家,曾经一度陷入风雨飘摇的时期。

很难想象当时他有多么惊恐和不安,多么的想念自己的母亲,而往往对很多人来说,童年之潮湿侵扰,将终困其一生。

“这就是你最近像得了狂犬病一样,信息素像坏了的井盖下的沼气似的往外冒,整个人十分焦虑的原因。”

吴且没有安慰他,说出来的话好像也和“安慰”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平淡。

赵恕抬了抬眼,却发现面前站着的人眼中没有预料的尴尬或者逃避或者怜悯,乌黑的湿发有一滴水落在他的鼻尖上——

他只是看着他。

在那双近乎于深不见底的漆黑瞳眸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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