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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吴文雄就已经拍着大腿笑出声。
不知道从哪说起,吴家小少爷只能简单的提起那晚在答谢宴上发生的事——
他是为了帮助有困难的学生,才误入不该去的楼层,本以为就是跑个腿那么简单的事,也不掉一斤肉……
谁知道那不是一个普通的party。
话说回来哪个大孝子会在老爸的祭日举办这种party呢?
结果就在那种场合,他被一个Alpha骚扰后,情绪一下子有点上头,砸了赵先生的场子。
李君碧听得直皱眉:“打翻香槟墙这种事,找主家解决就好……你说的那个段同学也是赵恕的同学,你找赵恕,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吴且欲言又止:难道您以为赵恕是什么心善菩萨……见死不救?他完全可能。
吴且在心中腹诽,支支吾吾地甩锅:“那天的那个时候,我和赵恕有小矛盾,暂时说不上话。”
吴且和赵恕成日三天两头一个吵架,前段时间赵家那位还提起过解除婚约的事,其实吴家夫妇都知道。
是以此时李君碧一听,立刻又抓了奇怪的重点:“你们怎么又吵架?”
吴且没想到话题来到这个上面,往后靠了靠,抿着嘴摆出一副随便你们骂的嘴脸,李君碧拿他这个德行没办法,只能随手操起沙发上的杂志拍他的大腿。
吴文雄则问话更加不委婉一些:“阿且,你和赵恕是不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到一起去?”
吴且动了动唇想说是的,但是看父母一脸迟疑,他又只能闭上嘴,想了想,委婉地说:“绝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
李君碧动了动。
她瞥了吴文雄一眼。
吴且突然感受到了“母子连心”是怎么回事,因为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吴且突然就猜到他母亲想说的话其实是:
过不下去就不过了,大不了解除婚约。
但这句话后面隐含的动作太大,这件事李君碧单方面拿不了主意,所以她没办法贸然开口,给吴且也许实现不了的希望。
吴文雄接收到她的目光,也皱起眉。
“找个时间请赵先生吃饭”这个事延伸出来的问题有些复杂,且猝不及防。
——是从休息室把赵恕打了一顿走出来那日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吴且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吴且笑了笑:“你们不要再眉来眼去,我知道你们坚持联姻的原因是因为吴家需要一个顶级的Alpha来坐镇,保证我日后不要头脑昏花毁掉吴家百年基业。”
这话说得太直白。
吴文雄震惊地望着他,客厅灯光下,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李君碧毫无缓冲地就红了眼睛,她说不出“你怎么就分化成了Beta”这种会让在场所有人都很伤心的话,所以她只是凑过来揽过吴且的肩,倒吸着气,很脆弱的把脸埋进儿子的颈窝。
客厅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吴且心里也很难过,但是他不知道究竟是在为谁难过。
关键时刻是吴文雄这个一家之主拍案做出了决定,有那么一瞬间吴且觉得他的老父亲简直是时代的弄潮儿——
“过不下去其实也可以不要硬过,我们有所图,赵家也不是来搞慈善的,用不着愧疚……但也不着急先解除婚约,这世界上不一定只有赵恕一个合适的S级Alpha,阿且,你可以不同赵恕纠缠甚至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我们得骑驴找马。”
一句“骑驴找马”,放在婚约这件事上简直潮得人找不着北。
吴且“……”了下,心中原有的悲伤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w?a?n?g?阯?F?a?b?u?Y?e???f?ǔ???€?n??????Ⅱ????????ō??
李君碧把脸从儿子怀中抬起来,“喔”了声,眨眨眼,又“喔”了声。
母子二人眉眼相似的脸一齐转向吴文雄,似在震惊他今日说话怎么如此具有建设性。
吴文雄挥挥厚实的大手:“S级Alpha说少也不是那么少嘛,我记得你在国外的时候也有两个一起打球的队友……”
吴且:“你是说出宿舍倒个垃圾都不会忘记在腰上别把枪以防家族世仇找上门的那两个队友吗?”
吴文雄:“……那还是国内找找吧。”
吴且:“是的。实在不行问问赵先生愿不愿意,万一呢?”
吴文雄:“……”
李君碧:“……”
吴文雄:“你要请赵归璞吃饭是抱着这种目的去的吗?你请赵归璞吃鸿门宴是吧?那这种饭局你自己去,信用卡给你,老爸只能帮你到这,并真诚祝福你马到成功。”
吴且:“……”
吴文雄:“不搞太子搞皇帝,是我小瞧了你,不愧是我吴文雄的儿子。”
吴且:“……”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实则并没有那个好胆,这点在他威胁我要把我扔进海里喂鱼而我对此深信不疑时我就十分确定。
……
于是就有了这一日的放学后聚餐。
吴且把赵恕塞进自己的小破车,到的时候正巧比约定时间稍微早一些。
一家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私房菜馆,停车场在地下,吴且停了车带着赵恕上来,一眼就看见站在餐厅门廊下吞云吐雾的赵归璞。
男人今日也是一身西装,只是此时外套脱了随意抓在手里,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间,蜻蜓从他眼前飞过,黄昏赤红。
看着晚上大约是要下雨。
男人半边身子几乎融入夕阳,冷硬的轮廓在夕阳余晖下也难得地模糊,因此渡上了一层温柔的错觉滤镜。
吴且靠近后,赵归璞似有所感的望过来,眉毛在这一刻舒展,烟雾缭绕后他微扬唇角:“还挺准时。”
吴且引着赵先生入内,包厢大小容纳五六人聚餐正好,这是给他赔礼道歉,自然是赵归璞坐在主位。
赵归璞并未退让,先坐了下来,吴且见他坐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给身后的赵恕让了让此时在他身前的、位于赵归璞左手边的位置。
但他的阴谋诡计并未得逞。
赵归璞仿佛不经意的抬首扫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隔着一张椅子浅浅碰撞。
男人的目光就成了照妖镜般,什么牛鬼蛇神的侥幸都暴露无遗,吴且“……”了下,心中郁猝不已,默默在试图让出来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归璞这才挪开了视线,仿佛这一秒什么都没有发生。
……
赵恕挨着吴且坐下后,盯着面前摆放好的碗筷有了新的灵感。
“听裴顷宇说,上次你同他吃宵夜,还替他烫碗。”
吴且转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赵恕,意思是您看今天哪里是有碗需要自己烫的场合?
在他身边,低头看手机的赵归璞头也不抬,喊了声阿恕,让他不好随地发瘟发癫,丢人现眼。
……
这一餐饭不仅是吴且拉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