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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全国仅此一家,汤底用了一些独特的秘方,味道一骑绝尘。

吴且回国一年来,唯一过得像个有钱人家少爷的行为也就是时常惦记这口,让多罗塔去帮他打包回来……

这味道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品错。

……

吃完早餐,吴且换了衣服,拉开舱门,带着某种目的性来到甲板上。

船已出海,乘风破浪,头顶有海鸟飞鸣,吴且在垂钓区看到了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着的一个人——

这种初冬时节,男人依然是一条休闲短裤,上半身倒是穿着长袖的休闲卫衣,头发不像平日那样向后梳,零散下来的碎发在海风中凌乱。

他侧着脸同身旁的人说话,手中拎着鱼竿看上去是在讨论竿型种类,眉眼间少了一分平日凌厉慑人,倒是多了少许放松。

吴且并不知道昨晚半夜还坐在江城私房菜馆里喝汤的人如何做到一夜之间平移到这艘已经离港的船上。

可眼前的人千真万确是活生生的赵归璞。

第76章 头彩

裴擒一大早被叫出来整理海钓工具,说是游轮临近中午会靠岸一次,到时候有游艇送他们出去海钓。

裴擒大为不解。

对成年礼宴场合毫无兴趣、无论是前几年还是今年都没打算出现的赵归璞,昨晚半夜像是突然抽了风,坐着他直升机登船。

落地都快两点了。

早上七点不到敲响他的船舱门,邀请他上甲板,这种时节海面都快接近个位数的温度,这个神经病穿着短裤和人字拖,精神抖擞。

“你们成功人士都这样?又不怕冷还只用睡四个小时并且也不让别人睡?”

裴擒一边提问,一边摆弄自己的钓具,“怪不得人人都恨资本家。”

“裴sir讲话一如既往地难听,好温馨。”

赵归璞笑着问,“怎么了,早起一日就怨气那么大?”

裴擒不知道这话该从何说起,难得露出个欲言又止的神情,此时他余光一闪,转过头去,飞快地瞥了一眼赵归璞身后的某个方向。

赵归璞慢吞吞回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夹杂在早晨陆续出现在甲板上的人们中间,距离他们大概几十米的船舷旁,黑发年轻人趴在那,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放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出神。

他脸上不做表情的时候其实看上去有点呆。

侧脸并没有惊艳众生的本事,最多算得上是眉目清秀,鼻尖小巧挺翘,睫毛很长,初生的阳光下,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

盯着船舷下拍打着游轮船身的海水卷成细腻的浪花,也不知道这一幕有什么好看的,他看的那么出神。

“喏。”

裴擒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单音节,他不信昨晚发生的插曲赵归璞一点都不知道。

裴总司邀请吴家的小少爷跳了一支舞,还想邀请他再跳今日成年礼宴开宴的第二只——

裴擒这个老狐狸多少有一点儿欺生的意思,昨晚模棱两可的发出邀请,却没告诉小吴老师,这开宴的开场舞意义和寻常的社交礼仪跳舞并不相同。

本来它确实不过是相对重要的一支舞,但是近些年,年轻人都把它看作一场意义上的“官宣”。

譬如孙家的千金与王家的公子跳了这开场舞,就说明至少他们情投意合、门当户对,短时间内两家有明确联姻意向,体面的人家都不会再往上贴了打扰。

吴且去年年底才到,对这些事当然一无所知。

裴总司常年身居高位,平日里说话只说半句,也是习惯了叫下面的人猜的什么意思——

谁也没想到,他还有故意把话藏起来,生怕真的让人知道完全的一天。

一把年纪了,还搞这些套路年轻人。

传闻版本中,这个行为他的亲儿子都看不下去,上前阻止差点着了他道儿的小吴老师……

父子二人险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翻了脸。

他人只当是吴且是赵恕暂时性明面上的未婚夫(*毕竟两家也没举行订婚宴),赵恕又是裴家小儿子的好兄弟,好兄弟看不过自己的父亲挖墙脚,挖的还是自己的同辈……

事实上只有小部分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父子二人同时看上了一个Beta,说出去也不怕被人吓掉大牙。

裴擒想到这个事就想叹气,赵归璞在一旁,一边整理手中专门为礁石区石斑准备的PE3-5号线和大钩,语气薄凉:“裴sir也是有脸,跟我抱怨这个。”

裴擒没忘记这会儿吴且还是他赵家暂时霸占住的人,但也没有特别不好意思。

毕竟抢人这种事,只要没过民政局,大家都是各凭本事。

“老赵,我这个年纪,死过老婆,儿子两个,实在是吃不消Omega那套情情爱爱……”

裴擒坦然道,“吴家的小子,我是真的挺喜欢,安安静静的,性格好,为人处事不毛躁又温吞——”

赵归璞突然哼笑一声。

裴擒被如此突兀的一声打断了,便转向他:“你阴阳怪气笑什么?”

性格好。

为人处事不暴躁。

温吞。

赵归璞无言相对,只是摆摆手:“你以为他大清早的,板着个脸站在甲板上吹冷风,除了吃撑了还能是因为什么?”

裴擒:“什么?”

此时赵归璞收拾好了钓具,随手将手中刚刚调整好状态的Zenaq重型竿扔回钓具包内,拍了拍手,垂下眼。

“这就是在闹脾气呢。”

裴擒又困惑的“嗯”了声。

赵归璞笑道:“我今天早上就不该先敲响你的船舱门的。”

裴擒还是没听懂他的装神弄鬼,但他赞同赵归璞这句话的字面意思,盯着男人脚上的人字拖,发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嘲讽声音。

……

吴且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就回船舱了,然后披着一身晨露透心凉,滚回被窝,踏踏实实又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太阳高照,从床上往外看,看得到的海面在阳光下要多蓝有多蓝,再往远处,又突兀的变成另一个碧绿色。

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此时小吴老师脑袋清醒了些,觉得自己这般脾气来得并不太对,赵归璞清晨送了一碗汤来,他喝了,就该老老实实说“谢谢”——

赵先生是否登船,何时登船,如何登船,本就与他无关。

至于他如何因为赵归璞一句“若我也来”就信了他的鬼话,男人应当只是冲动随口一问,实则当下根本没打算登船……

这些都不好说。

他昨天下午在船舷上傻站一下午、喝了一肚子海风这事儿没人要求他做,况且就算他傻也是他自己一个人心知肚明的傻,别人也毫不知情。

道理他都懂。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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