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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古城。”

电话这边,吴且笑出声。

蒋尾用一种“站在火山口的您还笑的出声啊心态真好”的叹息挂掉了电话。

……

黑发年轻人踏着晨曦的阳光出门。

连续四天不见天日,这会儿晨光熹微,空气中的露水让他头脑清醒,谁也没惊动,打了个车直奔澄心码头。

大清早的,澄心码头刚刚开工,码头热热闹闹,包工头们正给码头工人发配任务,而更早一批到的工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吴且在一艘刚刚靠岸,等待卸货的货轮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身着方便活动的工装裤,身上一件工字背心,大大方方将一身激烈床事痕迹显摆露出,除此之外,还有肩膀处简单又粗鲁的包扎着一层绷带。

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隆起,阳光下,薄薄的一层汗水闪耀生辉。

站在阴影中,黑发Beta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灵活取下一把挂锁,在他身侧,安叔语气暧昧的问老赵,几日未出现,去哪惹事生非来?

老赵说,订婚了。

安叔“哈哈”笑着说,少爷不好伺候哈,刚订婚就被家暴咯,还搞到挂伤。

老赵说,不是。少爷好伺候,我自找的。

安叔说,然后你又被扫地出门出来干苦力?

老赵说,没有,我偷偷来的,他肯定舍不得……但我得来。

老赵说:我需要冷静。

安叔说,哇?少爷手段了得,你这完全是被训得很汪汪叫嘛!

老赵说,嗯嗯。扳手递给我。

第115章 和我哥做了,是吗

后来是安叔先看到站在集装箱下面的吴且,他一笑,吴且就跟他招了招手。

原本背对着他的男人立刻有所察觉,放下手里的工具,蹲在地上的姿势转过身来——

为了让他看清楚,黑发Beta从阴影中挪出来,站在清晨的阳光下,他长长的睫毛尖拢着柔和的光晕。

“我醒来以后没看到你。”

赵归璞定格在扭着脖子,侧面打量他的姿势,面色自然,看不出半点哪里不对劲的情绪……但是这个人大多数情况下在有外人在时永远都能装得人模狗样,所以吴且不确定这一刻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在想。

在赵归璞没说话的这几十秒内,吴且认真的检讨自己是不是有点像个刚被标记的Omega一样,生理性的黏人……

赵归璞就是不太喜欢Omega吧?

但是如果现在这人胆敢表现出一点不耐烦,他一定会杀了他。

脑子里左思右想的思绪飘离,与此同时他看见男人已经放下了一把解开一半的挂锁,扔了手中的工具,“哐”一声巨响。

单手勾着集装箱边缘并不存在的着力点,高大强壮的身躯一甩一荡就从四米多高的集装箱顶部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吴且的跟前。

男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又被收敛得干干净净,廉价的工装背心混合着汗液和海风的腥咸,变成了另一种奇特的味道,热烘烘的笼罩下来。

“所以呢?”

手伸过来,汗津津的两根手指掐着黑发Beta白净柔软的下巴,往上掰了掰。

Alpha凑过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下,唇珠被咬了下时,吴且才发现他的犬牙一直没能好好的收回去。

“想我了?”

赵归璞直直的望过来,眼中并没有先前令人担忧的那种不耐烦或者嫌弃,只有满意的等着吴且点头,承认自己睁开眼就开始想他。

吴且只好满足他,点点头。

赵归璞笑了,工字背心下胸腔震动,嗓音低沉喑哑:“这么粘人啊?”

吴且心想,啧啧。

控诉他粘人的人的手一直在他脸上乱摸,此时正拨着他的睫毛玩,一边说自己的事还没做完,一边问他吃了早餐没有。

吴且看着身后装卸一半的集装箱,问老赵前段时间报纸铺天盖地还没人认出你啊,老赵说,我认真做工的,那些包工认出来也不会那么不识相。

吴且这才隐约想起这块地都姓赵了,人家自己的地盘捣鼓下没什么问题,而且他也不是做做样子的花架子,日结工老赵的劳动力在澄心码头很有说法,人人都爱。

吴且说:“哦。”

赵归璞还是很执着的问他吃早餐了没——

其实这年头年轻人不吃早餐才是常态,吴且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吃早餐……但是想想赵归璞确实身体健康,连颈椎病看上去都不太有。

在黑发年轻人摇头后,赵归璞把他安顿在某个集装箱的阴影下免得晒着太阳,然后让他等等,自己又重新爬上了集装箱,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半个小时后,赵归璞重新出现在吴且的面前。

跟在他身后的安叔笑着说,有人等就是不一样,这效率怕不是都要破了码头锁工最速装卸记录。

吴且也跟着笑了,心想我男人就是这么棒,无论是做赵总还是做筋肉工老赵都顶呱呱——

果然是金子搁哪都发光。

……

吴且收过赵归璞送的价值几千万的表和几百万的豪车。

站在码头外面那些推车的临时早餐铺旁,看着他从口袋里用皱巴巴的零钱给自己买油条和豆浆,吴且觉得这属于另一种有趣。

码头刚正式开工,早餐铺还蛮热闹,挤满了人。

赵归璞买回来早餐,拎着早餐带吴且找了个集装箱区背面的废弃空地,身后是层层叠叠的废油桶和巨型施工空心柱建筑材料,有海鸟在头上盘旋,面朝大海,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

码头上多干体力活的人,所以冰豆浆放了很多糖,比米其林餐厅那种温热的不咸不淡的口味特殊的多,吴且喝完自己那一杯豆浆,又把赵归璞那杯要来喝掉。

一顿早餐他吃的很认真,赵归璞用从摊位上顺来的那种平日里擦屁股都嫌硌屁股的卫生纸给他擦嘴。

一边擦,男人垂着眼问:“蒋尾又同你告状了?”

“不是。”

吴且嘴巴被他抹了两下,糙纸弄的他唇角有点火辣辣的疼,他拍开男人的手,不让他弄了。

“我都说了,是我醒来时没看见你,主动去问他的……你想想,上完四天的床一睁眼旁边没人,感觉多奇怪?”

赵归璞顺口反问:“多奇怪?”

吴且瞥他:“你不如走前在床头再放两百块钱……额,四天,放八百。”

赵归璞又开始笑,在吴且嘟囔着“虽然蒋尾说的意思好像是你意识到了自己的玩物丧志”时,男人的手撑着两人之间的地,弯腰俯身凑过来亲他。

最开始躲了一下,没能躲开,吴且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让他亲。

男人叼着他的唇瓣声音含糊:“我不是意识到自己玩物丧志,是意识到再不走,你再也别想从我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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