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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

真到了过不下去的时候,离了就是。

贺清砚又不缺分给宋悦葳的那一半婚后财产。

话题一直围绕着某人打转,有人不乐意了:“贺清砚都走了还讨论他干什么,继续继续,我还不信了,今天我一把都赢不了!”

“继续就继续,看谁输的惨!”

说着又是一轮新的混战开始。

另一边,齐睿宁已经掺扶着贺清砚走到了会所门口。

刚一走到门边,就有门童迎了上来:“这位先生,我来帮你吧。”

齐睿宁朝对方礼貌微笑:“不用,我已经看到我要找的人了。”

门童收回手,回以一笑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齐睿宁刚一出现,宋悦葳就领着司机下了车。

是的,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她还是来了。

就当是还贺夫人的人情吧。

瞧着已经差不多失去意识,不得不需要其他人搀扶才能行动的贺清砚,宋悦葳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旋即又很快隐去。

这还是那个在她面前永远沉着自持的贺清砚吗?

司机很有眼力见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在齐睿宁的帮助下将人送进了后座,并且贴心地替自家少爷系上安全带,保证对方不会坐着坐着从位置上滑下来。

宋悦葳见人在车上坐下,转头朝着齐睿宁淡声致谢:“今天麻烦你了。”

齐睿宁整了整有些歪掉的眼镜:“说不上麻烦,我只不过是搭了一把手。也是我没有看住他,才让他喝了那么多酒。”

闻言,宋悦葳勾唇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贺清砚喝醉了,只能说明他想喝,又怎么会是齐睿宁能劝住的。

她现在只想快点将人安置好,懒得再继续与人客套:“说到底还是他想喝这么多酒。人有我看着,你也可以放心。”

女人越过齐睿宁看向身后的会所:“聚会应该还没有结束吧,我就不多留你了,玩得开心。”

齐睿宁再一次推了下自己的眼镜,他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

但具体违和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听出对方有赶人的意思,自然识趣告辞:“好的,宋小姐再见。”

“齐先生再见。”宋悦葳轻轻颔首,转身走向副驾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注意到她这一动作的男人眼神一凝,直到车辆在他的眼前彻底消失,他才收拾好心中的情绪。

他终于知道有哪里不对劲了。

今天的宋悦葳对待贺清砚尤为冷漠。

喝醉酒的贺清砚被他和司机一道塞进后座,整个过程,宋悦葳都没有搭上一把手,他甚至不确定,对方的注意力有没有放在贺清砚身上。

此外,喝醉了酒的人都知道,身处小车内这样逼仄的环境,会觉得很压抑,要有人在身边照顾,才会好受一些。

换作齐睿宁熟悉的宋悦葳的行事作风,对方一定会跟着贺清砚一同坐在后座,好方便照顾人,喂人喝水或是擦汗什么的。

然而他看到了什么,宋悦葳连多一个眼神都欠奉,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向副驾驶。

明明在两天前,他还撞上了对方给贺清砚送她亲手熬制的汤。

怎么一下子就对人冷淡了这么多?

齐睿宁不禁皱起眉头,难不成这两天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回返包间的路上,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眼皮不禁颤了一下,贺清砚不会就在这两天里跟宋悦葳提离婚了吧?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还带着婚戒?

婚戒,等等……婚戒!

齐睿宁倏地止住脚步,快速翻找起脑海中的记忆,贺清砚好像把婚戒取下来后,就再也没有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所以……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大门,空无一人。

无论这对夫妻有没有离婚,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没在无名指上看见婚戒的宋悦葳,会是何种心情?

第5章

宋悦葳并没有留意到那枚消失的婚戒。

维持表面上的镇定已经费去她大部分的心力。

女人侧身倚靠在车门上,看向窗外,天光还没彻底沉下去,可道路两旁竦峙的摩天大楼旁早耐不住性子,白炽灯连同店铺的橱窗和招牌上的霓虹,漫溢出来。

她盯着窗外,眼皮随着光影的晃动感微微发沉。

她在这座城市住了十年,可偶尔,她依旧会觉得这座城市是如此陌生,似乎它从来就没有接纳过她。

沉沉的眼皮终于合上,宋悦葳心中想着今后该何去何从。

继续留在朔方市?

好处在于贺家老宅在这里,等贺夫人和贺先生旅游回来,同在一个城市,她上门拜访更方便。

坏处很明显,离贺清砚太近,离贺清砚的熟人太近。 网?阯?发?B?u?y?e?ì????ū?ω?e?n?Ⅱ????2???????????

如果不留在朔方市呢?

宋悦葳的脑子里突地跳出了一面蔷薇花墙。

细长的藤蔓沿着墙体蜿蜒攀爬,犹如一条条绿色的丝带,将层层叠叠的花朵们串联在一起。远远望去,灿烂的花朵宛如粉色的云霞。

年纪还小的她,扯着父亲的裤管,吵着嚷着要摘花。

父亲奈何不了她,只得把她往脖子上一架,手托着她腿弯,靠近墙头,她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努力去够院墙上头,开得最大最艳的那朵蔷薇花。

往日的温馨让她的心情舒缓了些。

自父亲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既然这座城市不欢迎她,她回老家就是。

那座小院派了专人打理,想来住人不成问题。

她的老家在禾阳市,远不如朔方繁华,但胜在山清水秀,物价也不高,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一般人搬家到了新地方,最大的麻烦就是找工作。

宋悦葳没有那种朝九晚五,每个月领固定工资的正经工作。

她经营了一个线上工作室,负责接一些玻璃的工艺品定制。

价格高低取决于找她定制的客户要求的难易。

简单些的,只收两三位数,复杂的,大体量的,也能收到五六位数。

宋悦葳还能回忆起,她当时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将自己的打算告知贺夫人,生怕对方会觉得自己不务正业,没事瞎折腾。

可对方竟拿出十二分的态度支持她的决定,还成了她工作室开张后的第一位客户。

那由她亲手烧制的玉兰花现在还摆在贺宅客厅的长桌上。

只要烧制的工具到位,身处何地都影响不到她的工作。

更何况——宋悦葳捏了捏指尖,她还碰上了心善的贺清砚,慷慨大方地分了她一大笔钱,哪怕她后半辈子什么也不做,也足够她潇洒地过完一生。

心中有了决定,宋悦葳开始规划接下来的安排。

贺宅里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明天上午再花点时间,下午就可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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