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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脑中灵光一闪,贺清砚否认自己前一刻的猜测。

他此刻彻底明白,宋悦葳“疯狂”行为背后的逻辑。

由愤怒作为引子,她对他的报复,同时也是对她本人而言,一场,最后的狂欢。

贺清砚为宋悦葳不合理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能理解对方的逻辑,但不赞同。

既不赞同她的放肆,也不赞同她拿走他的婚戒。

男人的手指一直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的指根。

空落落,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触感,这让他很不习惯。

他垂下眼眸看向光秃秃的指节,戒指留下的白色印痕尤在。

尽管是他先对这段婚姻不够尊重,主动取下了婚戒。

但,那也是他的婚戒,该怎么支配应当由他说了算,而不是不加通知地就私自拿走。

他重新回到客厅,拿起岛台上的手机。

他打算现在就给宋悦葳打电话,问清楚到底是不是她拿走了戒指。

贺清砚在心中打起腹稿,想着等会电话接通,他直接开口询问戒指的事情。至于是否要对她的僭越行为兴师问罪?

没那个必要。

彻底遗忘这件事情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既然他和宋悦葳两人都对离婚没有异议,那就彻底断个干净。翻来覆去地讨论这件事,只会显得他很小气。

况且,就算他真

的拿这件事情问罪宋悦葳,对方又要怎么赔罪?

口头上对他道个歉吗?

如果只是如此,还不如在一开始就不要提起,这让他们都感到尴尬的话题。

核心讨论的话题确立,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更具体的,宋悦葳可能会向他问起的问题。

假如她要是问起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婚戒的去处,他要怎么回答?又或是她承认自己拿走了婚戒,但是不愿意归还,他又要怎么应对?

前一个问题比较简单,婚戒对他而言是一个用得极为顺手的工具。

后一个问题,他好像真的拿不出什么立得住脚的理由,要求对方归还自己戒指。

毕竟他从未正视过这段婚姻,在这段婚姻关系中,他的表现也称不上合格。

贺清砚意识到了自己站在了理亏的那方,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想从宋悦葳手里要回那枚戒指。

那枚婚戒的归属人是他。

要怎么处理,也只能由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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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打好腹稿,贺清砚也不耽搁,从通讯录里面找到宋悦葳的名字拨打过去。

然而,熟悉的声音没有听见,听筒里只有毫无温度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

贺清砚眉头微蹙,为什么宋悦葳的手机会关机?

如果只是想逃避自己的责问,大可以将他的手机号码屏蔽,没必要特地关机。

手机没电了?这种可能性微乎极微。

思来想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对方现在所处的环境需要手机保持关机状态——她在飞机上。

一个问题才刚得出答案,更多的问题冒了出来。

她为什么在飞机上?她坐飞机又要去哪里了?

这两个问题对贺清砚而言也几乎没有难度。

宋悦葳没办法面对自己。她很清楚地知晓,她做出的事情有多过分,害怕他会直接找她当面对质,所以她跑了。

至于去哪里?贺清砚快速锁定答案——禾阳市。

宋悦葳自十年前转学来了朔方,在那之前,她和她的父亲一直住在禾阳市。

他曾经去过一次,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结婚。在贺夫人的安排下,他和宋悦葳一起打点她父亲的后事。

贺清砚忽地再一次翻看起他和宋悦葳的聊天记录。

难怪。

难怪连节日祝福都是用群发模板的宋悦葳会特地在他登机前后给他发消息。

宋悦葳的父亲——宋瑞澜就是遭遇空难去世的。

他很清晰地记得这位有过几面之缘的岳父的忌日,但也仅此而已。

与宋悦葳结婚后,他更是鲜少关注宋悦葳的事情,从不关心她在做这些事情,背后那更深层次的逻辑。

结果在今天,他才想明白,那些他只当是寻常问候的背后,是抱着怎么样的一颗心。

他捏着手机,感到喉咙是如此滞涩。

宋悦葳很好。

只是……

贺清砚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眼睛望着窗外的悠远天空怔愣发呆。

假如他没有遇见过姚知灵,他也许真的会喜欢宋悦葳。

但这个条件不成立。

也就不再需要考虑更多的事情,他祝福宋悦葳在与他离婚后,能够过得更好。

贺清砚坐了好一会儿,才捏着眉心重新起身。

宿醉的后劲到现在依旧没有过去,四肢酸软无力,头倒是没有刚醒来时候的那么疼了。

他打算趁着现在时间还充裕,再回床上闭目休息一会儿。

可刚一闭上眼睛,有些画面就像是一直潜伏在水底的鱼,趁着这个空隙突地冒出头来,宣誓自己的存在感。

贺清砚霍地睁开眼睛,他的右手紧紧捏成拳头,脸上的神色飞速变化,愤怒、难堪、羞耻……最后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男人侧头看向身边空着的大片位置,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宋悦葳昨天侧躺在他的身边,那双黑白分明,极其清亮的眼眸因为情动而变得迷离,白皙的皮肤透出情/欲的红。

他闭紧眼睛。

可以预见,最近这几天,只要他还睡在这张床上,宋悦葳给他带来的影响就绝对不会消失。

理智帮他选出了最佳的解决方案。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百分百的理智。

贺清砚的拳头捏得更紧了些,生出几分对宋悦葳的恼恨。

她倒是好,在对他做了这件事情之后可以潇洒跑路,一走了之。独独留下自己在这里辗转反侧,连简单的闭目休息都不得安宁。

且这份影响还不止局限于躺在床上的时候。

结束了下午的会议,贺清砚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抿了一口带着甜意的蜂蜜水,手中拿着一只笔不住地把玩。刚刚在开会的时候,动用了太多的脑力,他现在只想放空大脑。

目光不经意地略过拿着笔把玩的右手,思绪好似断线的风筝,又一次朝着不受他控制的方向狂奔。

贺清砚冷峻着一张脸,很严肃地思考,他是否因为长期禁欲而触发了弹簧效应。

他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突然响起的铃声让沉思中的贺清砚身躯一震,手中的钢笔落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

他缓了缓,才从平复陡然加速的心跳,将笔放回笔筒重才拿起内线电话:“喂。”

助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总裁你之前吩咐下去要整改的计划书已经弄好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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