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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情绪,语速快了几分:“你就这么想快点见到祁向晨?为什么?不想让你的男朋友误会吗?”
宋悦葳摇了摇头,纠正:“他不是男朋友。”
贺清砚心神霎时一松,虽然晚了一年,但他们竟然还没有交往,那是不是说……
他心底生出分窃喜,却听到女生不紧不慢地说出后半句:“高考结束之前,我不考虑谈恋爱。高考之后,他才算我的男友。”
贺清砚压低眉宇:“你故意的?”
女生不明所以:“什么故意?”
贺清砚闭了闭眼睛:“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你就可以离开了。”
“你问。”
不知道是不是贺清砚的错觉,他觉得女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都变得轻快了。
她就这么讨厌他?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和他多待?
贺清砚将双手搭在了桌上,上半身朝着宋悦葳所在倾了倾身,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宋悦葳的眼睛,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宋悦葳一怔,她并不觉得贺清砚喝成那个样子,还会留下什么记忆,顶多就是发现有人给他换了衣服,但现在看来,他不仅发现了异样,还记得清楚。
这一年,她其实很少去回想那件事情。
首先她得承认,当时她被气糊涂了,才会干出那么荒唐的事情。现在,宋悦葳只想将那段记忆彻底尘封入海。
“你猜不到原因吗?”她想糊弄过去。
贺清砚没错过她闪动的眼神:“我可以理解为你的所做所为,都是因为我在你面前叫出了姚知灵的名字,你心生怨怼之后,对我的报复吗?”
他居然连这个都记得。
但她现在再去追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想将这件事情快速翻篇。
宋悦葳径直承认:“是。”
贺清砚一愣,他刻意将话说得很重,就是为了挑起宋悦葳的脾气,等着她反驳,哪怕是和他吵上一架,都远比现在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好得多。
可宋悦葳竟然真的认了下来。哪怕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她只想应付完自己离开。
她甚至连解释都懒得多说一句。
他认识到了自己对宋悦葳的在乎。
可宋悦葳却好像已经不喜欢他了。
不是好像。
“成功报复我,你有为这件事情感到高兴吗?”
“……”宋悦葳一时无言,不想再讨论这件黑历史,“贺清砚,都已经重生了。我们能能别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吗?”
“宋悦葳。”贺清砚并不打算放过她,眸光幽邃,“你借我的手来取悦你,就只是想要报复吗?在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别的感受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是喜欢我,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贺清砚这句话说得异常笃定。
喜欢。
呵,喜欢。
真难得啊,贺清砚居然和她计较上,她喜欢他了。
“贺清砚,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宋悦葳挪了下身下的椅子,将手臂同样压在了茶桌上,一双眼睛不避不闪地与贺清砚对视在一起,“抛去喜欢这个因素,你相貌出众,家世一流,整个人几乎挑不出毛病来,是一件相当完美的工具。”
他,工具?
这完全说得上是一种侮辱,但贺清砚奇异地没有因为这个评价而生出半点负面情绪。
他清楚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贺清砚毫不在意地应承下来:“既然你承认了我相貌出众,家世一流,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为什么你非得急着去见祁向晨?他是有哪一点比得过我……”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贺清砚,”宋悦葳叫住他,声音清淡,“你是工具,他不是。”
“你们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第35章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贺清砚,”宋悦葳叫住他,声音清淡,“你是工具,他不是。”
她的声音刚落下,一只拳头就猛然锤击在茶桌上,沉闷的“嘭”声紧跟着响起。
宋悦葳能够明显看到茶盏被震动的余波带着颤了颤。
颤动平息,女生缓缓抬起眼眸,看向对面,贺清砚的眼眶因为激动而发红。
后者死死盯住神情依旧淡然的宋悦葳,在对上她的目光后,几近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宋悦葳!”
女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既不愤怒,也不喜悦,只是觉得有些恍惚。
认识贺清砚十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贺清砚如此失控的模样。
即便是与姚知灵分手,听闻姚知灵交往新男友的消息,他也只是沉默地喝酒。
宋悦葳了解的贺清砚,底色永远带着一丝傲慢,很多东西他瞧不上,好比曾经的自己,既然都不曾投下目光就更别提被牵动情绪。
而现在她似乎开了这个先例?
那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贺清砚开始在乎她了。
少女为自己得出的结论而发笑。
于是场间的画面一时变得诡异起来。
对坐的两个人,男生握拳,瞪红了眼睛,脸上是怎么都压抑不住的怒气,对面的女生却似想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嘴唇上扬,眼角眉梢带着轻谑的笑意。
宋悦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贺清砚,声音带上抹轻嘲:“你似乎很生气?”
看出了宋悦葳脸上的戏
谑之意,贺清砚的怒火一滞,顾不得隐隐作疼的右手,端起一旁的茶盏,猛灌了一口。
清茶的苦意缓和了他的怒火,他压下心中的闷气,尽量维持住声音中的平和:“被你评价为工具,我不应该生气吗?”
但贺清砚很清楚,这并非他生气的根本原因。
宋悦葳也不在意他到底是被评价为工具而生气,还是因不配与祁向晨放在一起比较而生气。
她随口道:“如果你因为这个而生气,我向你道歉。”
如果没有祁向晨在等着她,宋悦葳或许会好奇地多问几句。但现在她已经不在意了。
再度将话题扯到离开上:“你说过,回答了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就能走了。那么,贺清砚,就此别过。”
“宋悦葳,我们重新开始吧。”
见到女生已经打算起身,贺清砚也顾不得循序渐进,有些急切地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这话并不长,贺清砚说出来的声音也并不大,可对于宋悦葳而言无异于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炸弹,威力巨大,以至于宋悦葳大脑空白了一瞬,一时间都忘了要起身。
她缓缓地眨动着眼睛,似乎在消化这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三个呼吸后,她突然捧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实木椅子被她剧烈的动作带得向后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