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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瞥了他一眼,却连凑过来都不敢。

司谨喝多了就有点晕乎,索性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

包间里头的洗手间被人给占住了,司谨便去了外面。

洗完手迷迷糊糊掏出口袋里面的手机,就看见了随便一小时前打的电话。

随便:【宝宝还没结束吗?】

司谨怔了怔,下意识戳了一下底下的未接来电,结果直接拨了过去。

等屏幕上出现自己微红的脸颊时,他才发觉这是视频通话。

对面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什么:“喝醉了?”

“有一点。”司谨声音含糊,意识却算不得清醒,“他们都说程姐要辞职了,我有点舍不得。”

当初就是程姐将他招进来的,他对这个雷厉风行的姐姐很有好感,总觉得在她的手下工作是一件很安心的事情。

随便顿了顿,似乎是不太喜欢从他口中听见提别人。

“我去接宝宝好不好?”

屏幕上的人拧了拧眉头,面上闪过了很明显的难为情。

“不要吧。”

虽然他潜意识里早就知道要和随便见面,可现在想到,却还是觉得太紧张了。

“可是宝宝喝醉了,怎么回家呢?”随便的语气变得很温柔,沉沉的,“我来接宝宝回家好不好?或者送宝宝去酒店休息,反正喝醉了,记不清我,就不会不好意思。”

司谨抿住嘴唇纠结了好久,最后觉得他说得好像有道理。

“那我去哪里等你呢?”

听出他这就是答应了,随便忙道:“我十分钟左右到,宝宝先去包间里休息一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就到楼下来,我会给宝宝打电话。”

“好。”司谨点了头。

挂断了电话,他乖乖回到了包间,这次坐在边缘,时不时就看一眼手机,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差点走神,回过劲下意识就站了起来。

“怎么了?”边上的程姐面露惊讶。

“我朋友来接我,我要先走了。”司谨红着脸,将自己的外套拿起来。

“好,路上小心,记得报平安啊。”程姐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我送你下楼吧。”

司谨穿上外套摇头:“不用,他已经到楼下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应该早就过去十分钟了。

他这会儿除了脸和脖子有点红,其他倒是表现很正常,神智很清醒的样子,程姐便也放下心来。

“好,有事随时打电话。”

“嗯。”

司谨冲几人点点头,等到出了门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觉得放松了不少。

只是顺着走廊到了电梯,他看见两侧的电梯都停在一层不动,心里逐渐着急起来。

要是随便在楼下等太久不耐烦了怎么办?

犹豫片刻,他索性走了楼梯,只是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他一进去感受到丝丝凉意,就觉得害怕起来。

混沌的大脑运转缓慢,他还在想要不要回去,身后就隐约传来了脚步声。

微怔一下,司谨下意识加快脚步往下走,借着消防通道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楼层,抵达一层的时候随手推开一扇门,面前却是一条空荡的小巷。

这是哪里?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声音逐渐靠近,他就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下一秒又被推开了。

后巷漆黑一片,地上是脏污的水迹,成排的空调外机在头顶嗡嗡作响,他往前走着,身后却忽然有人喊他。

“司谨。”

脚步顿住,司谨恍惚回头,看见立在后面的路灯给男人勾勒出一道高大的轮廓。

“随——”

他下意识张嘴,可在看清楚那人的脸以后又怔住了。

顾延河。

男人皱着眉,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忽然跑这么快:“喝醉了?”

今天喝的酒后劲都很大,司谨脑袋发晕,但还执着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是随便吗?”

和他想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可是他和随便约好了,那现在来找他的人,就只有随便了。

“什么东西?”顾延河不大高兴,看着他醉醺醺抬起头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却又被咽了回去。

本能意识到面前的人有些危险,可司谨还是想要问个清楚,对于他来说,只要是随便,就是可信的。

“你……”

他还想说什么,顾延河却忽然俯身过来,一把将他揽进了自己怀里。

“跟我走吗?”

司谨面露茫然,没有太理解他的意思:“什么?”

顾延河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感受了一下细腻滑嫩的皮肤,意味深长笑了笑:“小司,你也没有我想象那样单纯吧,那天在门口,你不是什么都听见了吗?”

他忽然提起司谨去送餐的那天,让司谨又是一愣。

“所以,你不是。”

他虽然没有太听懂,可是恍惚间却明白了什么,伸出手开始推距顾延河。

“我要走了。”

随便可能还在等他。

顾延河不是没见过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习惯性抚住他的后腰,手掌就从外套下摆摸了进去。

“听话点,我不喜欢在外面。”

司谨的侧腰最是敏感,被他一揉身体就软了下去,推距的手还落在他身前,细细的抗拒声溢出:“走开。”

他醉得厉害,可脑子虽然不清醒,却也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他挣扎的厉害,虽然身体发软,但折腾起来力气也不小,让顾延河有些不耐烦起来。

“差不多就行了,你——”

话音还未落,面前忽然便出现了一道身影。

凌厉的拳风猛地朝他面门而来,顾延河下意识松了怀里的人,脚步有些踉跄。

燕绥安将人接进怀里,看着那张染着醉红的发热脸蛋,想起刚才看见的一幕,心情变得很糟糕。

“你是谁?”顾延河不悦蹙眉,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将头上的鸭舌帽扣在司谨头上,这才忽然察觉到那张脸有几分眼熟。

燕绥安冷冷瞥他一眼,视线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眸中闪过冷厉和阴沉。

见他转身要走,顾延河颇为不满:“你跟他什么关系?”

“管好你自己。”燕绥安强行压下心中的暴虐,转身离开。

顾延河正欲追上,可脚步刚一动,脑海中便闪过在先前在京市参加的宴会画面,燕氏集团次子成人宴,那时远远瞧见更为年轻的面孔,便同刚才那人重合上了。

他不禁啧一声,心道倒霉。

弄成这样,还真有点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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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巷口,燕绥安还是忍不住将人抱进怀里,看着司谨抬手想要把扣紧的鸭舌帽往上拨,只得冷声道:“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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