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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推向司谨的方向。
“这是我为你挑选的礼物,不是很贵重,但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收下它。”
“……”
司谨好半天没有说话,说心底不惊讶都是假的。
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有些记不太清楚了,但是那种难受厌恶的感觉始终残存,以至于他现在见到顾延河,还是没办法露出好脸色。
只是他没想到顾延河的道歉会这样正式,看起来丝毫没有敷衍的意思。
稍一愣怔,他还是摇摇头:“没关系,礼物我就不收了。”
顾延河思忖片刻,还是说:“你收下吧,否则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倘若他不再强求,司谨恐怕会觉得他是在真心道歉,可此时看着他复杂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顾先生,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顾延河垂眸笑了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有件事想麻烦你。”
隐约猜到是什么,司谨在听见顾延河说出前因后果以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燕小公子性情较真,也不知道和家里打过什么招呼,一天的功夫原本准备开拍的电影撤了资,让我们这边也很难做。”顾延河笑了笑,“我和燕公子也没什么矛盾,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前两天我冒犯你的那件事了。”
司谨愣怔片刻,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获得你的原谅,我也好再去向他道歉。”顾延河顿了顿,又补充,“当然,假设没有这层原因,那晚的事情也是我不对,向你赔礼道歉是应该的。”
司谨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想了想只是摇头:“不好意思,他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
“小司。”顾延河打断了他的话,温柔语气中含着无奈,“我不会弄错的,他看起来对你很上心。”
心中咯噔一下,司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没有答应下来,只是迷糊着添加了顾延河的联系方式。
一顿饭吃完,他跟在顾延河身后下楼,心事重重想着顾延河说的事情,一转角却看见顾延河顿住了脚步。
“燕公子。”顾延河也怔了怔。
燕绥安看见他们俩站在一起,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又找他做什么?”
那天晚上司谨喝醉了,他却是清醒无比,想起在顾延河在巷子里把司谨搂在怀里的画面,就止不住攥紧拳头。
司谨看着眼前的一幕,莫名嗅出了硝烟味,下意识看向燕绥安。
“顾先生刚刚来用餐。”
燕绥安眉头皱紧,脸色不太好看:“全海城只有这一家餐厅吗?你还有脸来。”
顾延河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好在周围并没有服务生和客人经过,他便道:“燕公子,我这次来是专程向小司道歉的,他……”
“你叫他什么?”燕绥安微微眯起眼,狭长瞳孔中泛过凉意。
司谨看了看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看向燕绥安,说:“顾先生刚才和我道歉了,他有话要和你说。”
“我可不想和你说什么。”燕绥安说完,看也没看顾延河一眼,搭住了司谨的肩膀,“选了你喜欢吃的菜,别在这耽误功夫,上楼吃饭去。”
司谨想说不饿,可抬头看见燕绥安不太高兴的表情,便还是没有拒绝。
顾延河看见这一幕,也只得冲他们颔首:“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燕绥安没搭理他,揽着司谨往楼上走,等进了包间反手将门关上,就把司谨堵在了包厢里面。
“你和他说什么了?”
他这会儿拧着眉头,语气却不像跟顾延河说话那样凶,反而带着点儿委屈的意味。
司谨犹豫片刻,还是将顾延河方才跟自己说的话告诉了燕绥安。
听完,燕绥安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半天都没说话。
看见他这反应,司谨就知道顾延河不是在骗自己了,但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干涉,所以犹豫着也没敢再开口。
包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死寂,燕绥安牢牢盯着他,最后像是泄了气,闷闷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司谨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但见不得他这副难过的样子,只得说:“我没有,这件事情要谢谢你。”
虽然他先前对顾延河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但是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也没了最初的好感,所以燕绥安做的这件事情他是很感激的,否则他也不知道顾延河回过味来以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大概率不会像他刚才道歉那样真诚。
燕绥安看了看他,声音变小:“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过分?”
司谨拿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有的。”
“你真的觉得他道个歉就够了吗?那天他对你抱着那种心思,太恶心了。”燕绥安垂着眼眸,俯身朝着他贴近。
司谨还是不太习惯这种距离,只好皱着眉头将手贴在他肩上,微微用力抵住。
“你别靠那么近,我听得见你说话。”
燕绥安眸中闪过笑意:“那你回答。”
“这样就可以了。”司谨抿抿嘴唇,有点为难,“反正他也是出差来,以后估计也见不到面。”
“是么?”燕绥安若有所思,“他最好是再也别再来海城了。”
感觉他话里有话,可没等司谨再问,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是其他服务生来上菜了。
明明什么也没做,司谨却下意识推了燕绥安一把,俯身从他身边钻了出去,看见有人进来还止不住感到心慌。
来人是刘有意,他进来将菜上了,忍不住看了司谨一眼。
“出去吧,这里不用你服务。”燕绥安往位置上一坐,也没管刘有意走没走,便转头将一杯浅橙色的饮品推向司谨,“橙子气泡水,特意给你点的。”
修长的手落在身侧的位置上轻轻拍了一下,司谨明白他的意思,踌躇片刻还是过去坐下了。
抬起头,刘有意正好开门出去,转头时眼底是隐藏不住的好奇。
燕绥安察觉到司谨的目光,忽然来了劲:“这就是之前那个不会好好说话的老油条?”
“嗯。”
司谨点过头,又猛地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后知后觉道:“所以之前的裴落也是你叫来的。”
上次遇见,燕绥安还说跟裴落不熟,但现在燕绥安和随便的身份契合上,他便全都想通了,难怪那天裴落要一直针对刘有意,还特意给他点了饭菜,对待除了刘有意以外的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唯独……
燕绥安轻咳一声,面露心虚。
“那时候听见真的生气,正好裴落闲着没事干,让他过来玩一趟而已。”
司谨微微拧着眉头,却也生不起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