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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那几栋破旧房子很在意。
第38章
山顶风很大,其实这几座泥土房距离司谨家老屋直线距离并不远,只是腾出的路左弯右绕耽误了不少功夫。
司谨缓和着自己的呼吸,提醒道:“不要靠太近,可能会掉石头下来。”
“那栋怎么塌了?”燕绥安指着远处只剩一半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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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房子其实很容易老化的,塌掉很正常。”司谨也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便指向了周围的小路,“我小时候喜欢到这里来玩,那时候这里还是很新的,我和二姐来这里摘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边上的墙有松动。”
燕绥安围着那几座低矮破旧的房子缓慢走了一圈,忽然笑了:“原来这么小。”
司谨没太理解他的意思,但能够感受出他话里有话,迟疑着没有开口。
下一秒,燕绥安的目光落在了最偏也是最小的一个隔间,忽然俯身走了进去。
司谨连忙喊他,“出来,里面很危险。”
“别怕。”
燕绥安在狭窄漆黑的屋子里张望一圈,忽然又抓住倚在墙上的破损木门。
在司谨犹豫要不要跟进去的时候,却见燕绥安将那木门搬起来,放在了原本的位置。
“燕绥安。”
司谨有些着急,看见门被关上正上前,下一秒木门中间的破开的狭窄缝隙处就透出了燕绥安的身影。
狭长深黑的眼眸在外面光芒映照时呈现出很淡的浅色,里头承载的漠然无端让司谨感觉到熟悉。
“小朋友。”燕绥安忽然喊了一声。
司谨愣住:“什么?”
“有想起一点吗?”燕绥安抬眸看向他。
司谨茫然无措,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迫使他蹲了下来,而在这一刻那记忆似乎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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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二姐和朋友总是约着周末一起去烤地瓜,她们去上面挖泥土,便让司谨随便找个地方捡点树枝用来点火。
在家里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司谨很馋,所以也找得很卖力。
只是抱着枯枝路过了平时很凶的叔叔家门口,忽然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很冷淡的少年声音。
“小朋友。”
脚步顿住,小司谨的脸上透出迷茫:“谁在说话?”
“喂,这边。”
循着声音,司谨看见一扇紧闭的门缝隙里透出一双眼睛。
被吓了一大跳,他差点摔在地上,却听那人又开口道:“过来聊会天呗。”
司谨犹豫着走过去,站在门前面往里面张望,有点儿疑惑:“你为什么在里面啊?这么黑。”
“被关起来了呗。”里头的人声音有点虚弱,“你要是有机会帮我报个警吧,就是不知道人家信不信幼儿园小孩的话。”
司谨脑瓜子运转速度很慢,不太懂,但还是下意识反驳道:“我没上过幼儿园,我读小学一年级了。”
里面的人忽然笑了:“那你比我小四岁,叫我哥哥吧。”
司谨皱皱眉头,乖乖喊:“哥哥,你能出来吗?”
“不能,有什么吃的吗?饿了。”
司谨想了想:“我要去烤地瓜,哥哥你要吃吗?”
“这也塞不进来吧。”
说着,缝隙里伸出一节指尖,费劲塞了半天也没塞出来。
司谨想了很久,才说:“可以把地瓜弄烂掉,从这里塞进去。”
“……”里头的人听着他认真的想法,无语似的,“别恶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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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给哥哥吧。”司谨肉疼地将前几天亲戚给的薄荷糖拿出来,费劲地往缝隙里面塞。
掉进去,里头很快就传出撕开包装的声音。
“好吃吗?”司谨舔了舔嘴唇,有点馋。
“一口凉到肚子里。”
那是好还是不好?
司谨没有搞懂,跟里头的人聊了很久,自己信息被套了个全,却傻乎乎没有发现一点。
但是等到他想要问里面的人什么时,身后就传来一声怒斥。
“你在这做什么呢?”
衣领被拽起,司谨轻飘飘的身体被拎起来,看见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这就是那个很不好说话的叔叔了,每次他和二姐从这条路经过都会被他狠狠瞪着。
“我……”司谨有点委屈,瘪着嘴想哭。
“别跑这边玩,去底下。”男人拎着他到了拐角的地方,瞥了眼不远处紧闭的小屋门,“那是叔叔的儿子,他不乖乖吃饭还偷东西,所以我惩罚他,让他在里面关禁闭。”
真的吗?
司谨总觉得不太对,但迫于害怕只能点点头。
等被男人松开,他才赶紧跑下了山,只是等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二姐,她们却不信,等司谨说带着她们上去看时,大家想起那个叔叔凶狠的模样,又都不敢了。
晚上回到了家里,吃完饭去睡觉,司谨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小声把这件事情又告诉了爷爷。
“那个哥哥叫我帮他报警,那报警是不是打110呢?”
爷爷听后拍拍他的后背,“人家家里的事情,咱们怎么管得着,打小孩的多了去了,你大哥挨两句骂就说要让警察来抓人,小孩不都这样。”
想到司鹏,司谨忍不住撇撇嘴巴,还想再说点什么,爷爷已经让他赶紧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司谨趁着那个叔叔不在又跑到了门前,很轻敲了敲。
里头传出窸窣声,熟悉的眼睛又凑到了缝隙前。
“是你啊,怎么又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司谨的错觉,对方的声音好像比昨天更加无力了。
“你一晚上都没有出来吗?”
“嗯哼。”
“那你也没有吃饭吗?”
“我好像气饱了,都没觉得饿。”
司谨不免担忧,想了想还是把一个细细的手电筒推了进去:“哥哥,这个给你。”
一根笔芯的宽度,里头的人似乎还研究了一下才找到打开的方法,映亮了些许漆黑的屋子。
“但是没有什么电,要省着用。”
有了昨天被发现的经验,司谨左看右看生怕那个叔叔又忽然回来了。
屋子里的人沉默两秒,手电筒的光明明暗暗,最后还是关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谨,司机的司,谨慎的谨。”其实司谨自己都还不太会写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爷爷教过他要这样说。
“挺好听的。”
“那哥哥你呢?”
“燕绥安。”
“啊?大雁的雁吗?”这个名字对于司谨来说太难懂了,他念了两遍也记不住,只好作罢。
“yan有两种,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不过还是谢谢你,有机会我要是出去了,请你去我家做客怎么样?”
“这里不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