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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笑容又增添了几分感激。

乐得跟个小笨蛋似的。

傅司珩收回目光,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陶稚解开安全带下车,跟着傅司珩一块儿进去。

走到门口时,傅司珩电话响起。

陶稚侧头看他,正犹豫要不要等,傅司珩做了个让他先进去的手势,陶稚听话照做。

他推开门进去,别墅大厅空无一人。

其他人早就已经回来,就属他和傅司珩最晚,这会儿要不正在四楼玩,要不回房间休息了。

傅铮属于后者。

陶稚在群里看到卫煜喊傅铮上去打游戏,傅铮说不去,要休息。

那就是在房间。

陶稚轻手轻脚地上楼。

就很巧,刚走到二三楼的平台处,就见傅铮双手插兜往下走。

两人就这么撞上了。

“傅铮!”陶稚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准备向老板汇报自工作。

傅铮却和他截然相反。

两人撞上后,傅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说话还阴阳怪气的:“你还知道回来啊。”

“啊?”陶稚脚步停下。

他仰着脸,表情不解。

“你今天玩得挺开心吧。”傅铮盯着他:“连朋友圈都发上了。”

要知道陶稚的朋友圈,平时最多发发风景照,一个月不见得有一次。

今天不仅发了,还发了九宫格。

和傅司珩就玩得这么高兴?

傅铮很烦躁,凌厉的眉骨下压。

本来就不善的长相,此刻更是让人觉得心里一咯噔。

呃……

陶稚歪了歪头。

傅铮是在生气吗?

为什么?

因为自己,不敬业?

这可不兴被误会啊。

陶稚开口解释:“我今天没有在玩。”

“不是。”刚开口又急急忙忙打断:“我虽然有在玩,但那也是为了和傅司珩培养感情。”

“我今天真的没有在摸鱼,有很认真地骚.扰,勾引他。”

“我还坐他身上了。”

傅铮:“……”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傅铮更觉得心里有一团火蹭蹭蹭地直往上冒。

他知道自己很不对劲,也清楚地明白,他此刻的不高兴,根本不是因为陶稚玩忽职守,而是因为……他太敬业了。

敬业,老实,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努力完成勾引的任务。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进行,可他就是不高兴。

尤其,他还回来得那么晚。

还有,刚刚说什么坐傅司珩身上?

傅铮脑瓜子嗡嗡的。

“我有在认真在工作,我一直在和他说话,制造肢体接触,我牵到他的手了。”陶稚表情真诚地强调:“我很努力,傅铮。”

这么一张脸,这么诚恳的语气,没有人会怀疑陶稚的话。

傅铮当然也是。

“……”

傅铮闭了闭眼。

血压升高了,他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需要找人问问。

在此之前——

“傅铮,你别生气了。”陶稚好声好气地对他说。

“……我没生气。”傅铮不承认,一张脸别扭得要命:“算了,就这样吧。”

他现在很烦躁:“你自己记得就行,别玩过头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三天内要拿下傅司珩。”

三天内啊。

陶稚挠挠脑袋。

压力好大。

但不敢反驳,他只能点头:“嗯嗯,我知道的。”

“……”

傅铮转身上楼了。

陶稚则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老实讲,傅铮这个性格,没人能受得了他。

莫名其妙,乱发脾气,不管别人做什么他都不高兴,反而还下达一些很难以完成的任务。

稍微有点脾气的人,都和傅铮处不来。

也就是碰到了会感恩,还记吃不记打的陶稚。

陶稚今天真的很开心。

这是他长到18岁,第一次出门旅游,体验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事情,温泉,滑雪,坐缆车,雪地摩托等等。

而之所以能体验到,全是因为傅铮。

虽然他的出发点可能不是那么友好……但到底玩到了嘛!

本来这个年纪的男生就是很贪玩,陶稚尤其。

因为对他来说,玩这个字太奢侈了。

从懂事开始,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帮家里干活。

妈妈身体不好,爸爸要干农活,另外还有一个嗷嗷叫,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的妹妹。

小时候是除了做家务还得管妹妹。

后来慢慢长大,学习成了主要的事情。而在学习之外,他还得尽量做点兼职,减轻家里的负担。

一直到上大学,遇到傅铮,忙碌到喘不过气的人生才开始缓解,松弛。

所以嘛,傅铮只是脾气不好,别跟他计较了。

还有,要认真完成傅铮交代的任务!

陶稚被没来由地说了一顿,不仅不生气,还很听话地在想办法。

只是很可惜,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从楼梯口想到二楼,在傅司珩的门前反复踱步,都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三天拿下,还是太难了——

“站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突然出现声音,吓了他一跳。

陶稚转头,看见傅司珩朝他走来。

“傅哥。”陶稚的嘴唇动了动。

刚刚还雄心壮志,要为了金主老板赴汤蹈火完成任务,现在看到他哥出现,气焰顿时下去一半。

不不不不,怎么能这样想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陶稚立马否决,重新坚定自己的决心。

“怎么还不回房间休息。”傅司珩越走越近,最后停在陶稚面前,顺手压下身侧的门把手:“不是累了吗?”

在车上的时候,他看见陶稚打了好几个哈欠。

“是、是累了。”陶稚下意识地回答。

“嗯,早点睡觉。”

话音刚落,傅司珩转身,衣摆却在这时很突然被陶稚抓住。

傅司珩动作一顿,侧头看他。

“傅、傅哥。”虽然没有想到办法,但一点也不耽搁陶稚想先留下再说。

不管怎么说,至少要有个突破性的进展。

有个给傅铮交代的东西,才不辜负傅铮对他的好。

下定了决心,陶稚深吸一口气,手指抓着傅司珩的衣服更紧了。

“……我有点事找您。”陶稚仰着脸,小声且紧张地询问:“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吗?”

傅司珩:“……”

声音挺小,表情却坚定地像要入党。

“可以。”傅司珩好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他侧身,推开门,嗓音沉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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