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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有三分钟,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三声。

“?”陶稚从被子里爬出来。

又怎么了。

不是说了让他休息吗,怎么老是来敲门。

陶稚有点不满,却又不敢对老板生气发火,只好窝窝囊囊地爬起来去开门。

怕再次被负责问起嘴巴的事情,他这次只开了一点点的小门缝,露出一只眼睛,从门后看——

门外站着傅司珩。

他单手插兜,抬着手臂,屈指做敲门的动作。

门打开后,他的动作滞在空中。

没动。

两人目光骤然对视。

陶稚张了张嘴,只一瞬,迅速关上门。

动作快得傅司珩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是他!

是不是没有戴假发!

陶稚慌乱摸着自己的脑袋,被吓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第26章 小孩

陶稚一瞬间变得清醒。

先前在傅铮面前的蔫儿吧唧和无精打采统统消失, 他现在精神高度集中,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门。

有被看到吗?

他刚刚开的门缝大不大?

傅司珩察觉了吗?

脑袋里全是疑问,陶稚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明明昨天为了不暴露,还羞耻地迎合着傅司珩的动作, 结果今天就……人果然是不能干亏心事的。

陶稚怕死了, 眼睛盯着面前的门, 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叩叩叩。”

三声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打断了他混乱的思考。

“叶绵。”傅司珩喊陶稚的假名。

一贯冷淡的嗓音, 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在躲我吗?”

陶稚:“?”

啊。

陶稚愣了愣。

他没有出声回答, 因为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句“躲我”是什么意思,他还在努力分辨思考,傅司珩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刚刚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呢, 以为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现在别墅里只剩下他和傅铮,压根没想过傅司珩还在。

陶稚懊恼, 觉得命运在捉弄可怜人。

在他最害怕暴露的时候, 险些暴露。

“没、没有的,傅哥。”思考不出个结果, 又不能一直躲着, 陶稚只能自己试探。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 鼓足勇气开口:“我没有在躲您,刚刚突然关门, 是因为衣服没穿好, 您先……先等等我。”

顿了顿,他问道:“行吗?”

“好。”隔着一扇门,傅司珩很快回复他。

单字, 听不出情绪,还是判断不出来。

陶稚挠了挠脸颊。

不过……

感觉如果真的发现了,就算是傅司珩,应该也不会表现得这么平淡吧?起码得质问一下。现在这样,看起来没起疑心。

只能暂时先这么认为了,毕竟也没有其他办法。

陶稚强行说服自己,深吸一口气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床头的位置,去拿自己的假发和衣服,再心情忐忑地走向洗手间。

-

二十分钟后,陶稚再次站在门前。

这次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刷牙洗脸,穿女装戴假发,还涂了口红,口红也没有涂出去。

一切都非常完美。

陶稚做完后严格检查了三遍,确定没有任何暴露的地方后,他才走出洗手间。

又做足了心理建设开门。

依旧是先开一点点门缝。

见到傅司珩的身影后,他犹豫地将门打开一半,小声喊了句“傅哥。”

傅司珩嗯了一声。

听见开门声时,他就抬起了眼。

陶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很自然地看向他,目光先在忐忑不安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再往下移。

很快,他便发现陶稚穿的不是他买的衣服。

长到小腿的白色连衣裙加上粉色的外套……很普通。

肯定是傅铮买的。

俗气,品味极其恶劣。

陶稚穿得好看,跟衣服没有任何关系。

傅司珩的视线再往下。

微微蜷起来的手指,被勾勒出的细腰。

最后又回到嘴唇上。

昨天被亲破的地方还没有好。

但今天陶稚又涂上了亮晶晶的唇釉。

尽管不太明显,傅司珩依旧看见了。

连带着唇釉一起吃下去的话,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尝到蜜桃味。

傅司珩眸光冷淡,脑海里却是将陶稚给从头到尾地全部描绘想象了一遍。

“我可以进来吗?”他绅士地询问。

“可以的,可以……”陶稚连忙侧身,让傅司珩进屋。

傅司珩进来时,顺手关上门。

细密的长睫随着声响微微颤动。

应该没有暴露,他的运气还不错。

门缝开得小,时间又短,傅司珩没有看清也在情理之中。

意识到这点,陶稚提起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一点。

可他还是忍不住紧张。

因为傅司珩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高大的男人在他面前,倾覆下来的阴影有种无言的压迫感,更何况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心虚又不安,又回到那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状态,同时垂着脑袋不敢看人。

十分拘谨。

“给你带了药。”傅司珩手上拿着一管药膏。

新的,没有拆开。

他递过去,陶稚反应慢一拍,愣了几秒,抬手时,傅司珩又把药膏收回了。

“……?”陶稚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司珩则是慢条斯理地开始拆盒子。

一个拆,一个看,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拆完。

“……这附近有药店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这寂静真的让人心里发毛,陶稚找着尬聊的话题。

印象里,好像周边都有药店。

傅司珩从哪里买来的药膏。

“没有。”傅司珩回答他的话。

“哎?”陶稚更疑惑了。

药膏是傅司珩出发之前带上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傅铮和陶稚的目的太过明显又急于求成,那这三天的时间里,应该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他提前准备,对双方都负责。

比如他们这种富人圈子里常见的,下药送人。

很无耻,很没有道德。但这完全像傅铮能做出来的事。他本来就是这么有一个愚蠢又恶毒还没有脑子的人。

傅司珩觉得,就算他再有自制力,身体的本能终究无法违抗。

那就只能接受了。

他准备得十分周全,但现在只用上一个药膏。

傅司珩觉得傅铮是个蠢货。

他表面上不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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