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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
“江放。”
“嗯?”
钟吟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诚恳道:“谢谢你。”
“今晚,还有上次酒吧门口。”
“嗯,”江放扬眉,“还不算很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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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玥夕走后,饭桌上的氛围和谐许多。
一顿饭统共吃了两个小时,两家人才终于把婚礼相关的各项繁琐事宜定下。
不过,基本都是钟文丛和江乐鸿在商议。
作为钟吟的亲生父亲,钟和川全程未发一言。
他的性格太过软弱,优柔寡断,在亲情面前被爱情羁绊,在爱情面前被亲情掣肘。
到头来,既没有完成长辈的期待,又保护不了妻子和女儿。
即便人到中年,钟和川还是脱离不了钟文丛的掌控。
这次他来,也只是作为钟吟父亲的身份,走个过场,钟吟原本就没期待他能说上什么话。
这桩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法改变。
为了仍在医院里的苏锦,钟吟会履行她该履行的职责。
餐厅内的宴席散后,处在大厅内的宾客也要散了。
江放去门口送客,钟吟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边。
整整一个半小时,根本不熟悉的面孔,千篇一律的溢美之词。
于她而言,应酬确实是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终于结束时,钟吟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哈欠。
“累了?”江放偏头问,“我送你回去休息。”
钟吟点点头:“好。”
两人正准备离开,便看见对面两道人影大摇大摆地走来。
其中一个还傻不愣登地举起胳膊,冲他们挥了挥。
是齐霄和王铭风。
江放的发小。
两人早就知道联姻一事,对兄弟的未婚妻有过设想。
一番推敲后,他们一致认为,未来的江太太,应当是个文静大度、温柔贤惠、聪明持家的女人。
结果此刻一见,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么嫩!
齐霄震惊得不行,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钟吟。
他满眼稀奇地围着她打转,边转边赞叹道:“美人胚子!”
“……”
钟吟不习惯这样直白的夸赞。
在被打量的同时,她也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刚才发言的男人比江放稍矮几公分,穿一身银灰色西服,头发染得很红,像熟透的枫叶色。
不过,这样夸张的色彩在他脸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洒脱感。
另一个留一头栗色短发,略微做了点纹理,深色西装衣摆下方垂着一条长银链,手腕上还叮叮当当地绕着两条。
模样瞧着也没比齐霄规矩多少。
江放拍掉齐霄举在半空中的手,很用力,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语气冷漠:“你家没教你别用手指着别人?”
“……”
齐霄的手背都被拍红了一大片。
他右边嘴角往上一扯,无语地对王铭风说:“他怎么又开始装了。”
“你这小未婚妻,”王铭风没理齐霄,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放,眼神充满怀疑,“成年了没?”
听闻此言,齐霄心头忽的有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
他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握拳道:“我靠!江放!年龄可底线啊!”
“……”
江放握着钟吟的手腕,把人往身后捎了捎:“都能结婚了,你说成年了没。”
他不咸不淡地笑啐一声:“你们的脑子放在脖子上,只是为了增加身高用的?”
“说的也是。”
“不过我说小妹妹啊,”齐霄安静了几秒,又忍不住开口,“你摊上江放这种人,还挺倒霉的。”
江放:“?”
江放:“怎么就倒霉了?”
怎么就倒霉了。
他还有脸问。
这么可爱的妹妹,当然应该找个温柔体贴的哥哥,被他一心一意地捧在手心里疼一辈子才行。
摊上他们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可不是倒霉了么。
就算江放长相拔尖,身份地位也是多少人都望尘莫及的,但他还是觉得妹妹亏了。
指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稀罕这些。
当然,这话不能放到明面儿上说。
齐霄“啧”了一声,皱着眉头,眉宇之间仿佛带着无尽的忧虑。
“二十八年了,江放谈过几百个女朋友,”他装模作样地摇摇头,模样认真又欠扁,“却还是个处。”
齐霄神秘兮兮地凑到钟吟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嫁给他,没幸福。”
“……”
江放这回直接踹了他一脚。
力道很重,齐霄防备不及,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疼得嗷嗷叫。
“卧槽,江放你他妈的下死手啊!”
江放瞥他一眼:“别开黄腔。”
或许因为钟吟身上的气质天生纯净,江放总觉得,她和自己曾接触过的那些男男女女都不是一类人。
他会下意识地把她当成小姑娘、而非女人。
齐霄刚才的那句话并不怎么干净,但在成年人之间,也不至于过分。
如若放在平时,他笑笑就过了,只不过身边有个小姑娘在,总觉得不太得宜。
齐霄和王铭风交换了一个奇妙的眼神,边揉着腿边道:“行嘛,我以后不在小妹妹面前说就是了。”
语毕,他又乖又怂地对钟吟道歉:“抱歉啊。”
钟吟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你们俩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带她回去休息了。”
没等两人回话,江放就准备拉着钟吟离开。
“等等!”
王铭风愣了下,附耳问他:“这段时间你还能不能出来玩儿了?”
江放给他一个“有事说事”的眼神。
王铭风:“就过段时间,酒吧不是搞愚人节活动吗,想问问你还能来不。”
这句话被钟吟听见了。
她说:“能的,我们只是形式婚姻,江放联姻以前能做的,以后也能。”
王铭风愣了一下,赶紧解释道:“嫂子,你误会了!这酒吧是我开的,正经场所,就是喝酒和玩儿,没别的,搞愚人节活动热闹得很,到时候让江放带你一块儿过去玩儿都行!”
“对啊,”齐霄也道,“真是正经地儿,还请了张青巡和Alpha House来做Live演出呢,一位难求的!”
愚人节活动一年一度,江放几乎每年都在。
要说多么有趣,倒也不至于,只不过比平时更热闹一些。
钟吟应该从没去过这种场合。
江放本想替她拒绝,但又觉得,这小妮子一副乖巧的面孔,全都是装出来的。
她内心挺野。
会想去玩儿玩儿也说不定。
江放转过头看她:“想去么?”
钟吟确实从没去过酒吧。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