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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钟和川连忙点头,“你妈妈说……她想去舒港。”
钟吟想了想:“舒港的房价不高……你们手上应该多少有些存款吧?不够的话,我这里也有一些。”
钟和川摆摆手:“傻孩子,我们怎么能用你的钱。”
钟吟没再说话了。
江放昨晚告诉她,钟家现在内斗严重,估计要不了多久,家主的位置就会换人。
钟秋兴、钟珂越、钟琪轩,这一老一青一少,谁都不是好鸟,无论最终哪个人上位,苏锦和钟和川的境遇都不会比现在更好,还是趁早脱身为妙。
更何况,在江放看来,钟琪轩虽然年纪小,但是性格最阴最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后得手的有四成可能是他。
因为陶远仪的死,钟琪轩早就对钟吟一家三口心存怨恨,到时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苏锦一直向往平淡安逸的生活,视金钱为身外物,钟和川的想法也与她相同,要不是钟文丛一直对两人进行经济控制,他们早就该搬走了。
现在钟吟背靠江家、多少有些底气能与钟文丛叫板,而苏锦又因为身体原因搬离钟宅,等病养好了,就是最适合离开的时候。
……
太久没说话的两人,即便单独待在一起,也说不上几句话。
没一会儿,江放就带着午饭回来了。
他知道两人没心思去餐厅离用餐,直接把打包盒摊在座椅上:“爸,茵茵,先吃点儿东西吧。”
钟和川整理好情绪,从他手里接过一双筷子,应道:“哎!”
江放买的是钟吟最爱吃的那家店。
因为外卖的手提袋内侧有保温的铝箔,饭菜都还热乎着,但是医院这种场合就令人食不下咽,更何况苏锦还在手术室里躺着。
医生从不会因为手术成功率高就让病人放心,因为生死之间,再小的几率都有可能发生。
钟吟深深地明白这一点,心里更加紧张。
她看了一眼钟和川,他果然也把一顿佳肴吃成味同嚼蜡的模样。
钟吟摇了摇头,对江放说:“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吃一点儿,”江放的态度很强势,“我知道你担心,但是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
那双筷子已经递到了自己嘴边。
这要是在家里还好,偏偏在公众场合,而且旁边还坐了个钟和川。
钟吟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口,又主动自觉地拆了一副新的筷子,小声道:“我自己来吧。”
江放“嗯”了一声。
未知的等待总是尤为漫长。
吃完饭后,走廊上的三个人什么事儿都做不进去,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干等着。
钟和川掐着秒针数时间,过一会儿就抬起头看一眼手术室的门也没有打开,越看越焦虑。
三个小时一到,他就忍不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又开始负手踱步。
肾移植手术复杂,钟吟说的两三个小时是最佳情况,事实上,就算进行五六个小时,也是正常的。
她心里明白这一点,却还是受到了钟和川的影响,也着急起来。
江放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一定会成功的。”
“嗯,”钟吟抿着唇,“一定会成功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钟吟原本坚信不动摇的态度被飞逝的秒针一点一点摧垮。
离手术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七个半小时。
钟吟参与过几百台手术,即便经验不算很丰富,感知能力也练就得很敏锐。
手术时间比预计长,意味着手术过程中出现了阻碍或意外,而阻碍或意外就是影响手术成功率的最重要因素。更何况,长时间的手术对于主刀医生而言,也是一种挑战。
钟吟从来没有这么希望此刻在监视各项数据的人是自己。
她没有勇气承担任何不好的结果。
“江放,”钟吟没有哭,但是嘴唇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江放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语气沉稳、令人安定:“别怕,等下就出来了,相信医生。”
钟吟没有说话,目光盯着前方白得刺眼的墙壁,五指紧紧地攥住他的左手。
忽然,她嘴里被人塞进了一颗糖,不知是他从哪里变出来的。
江放在她发顶亲了亲,又将右手遮挡在她眼前,低声道:“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钟吟含着微甜的糖块儿,乖乖地闭上眼。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中”的红灯终于熄灭,大门被打开,耳边传来万向轮轧过地面的声音。
钟吟猛地睁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钟和川则直接冲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走到病床前,钟吟就听见医生说道:“恭喜你们,手术很成功。”
她顿时松了口气。
钟吟第一次有喜极而泣的感觉。
她握住苏锦的手,颤抖着喊了几声“妈”,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从麻醉中苏醒。
钟和川也哭了。
他一路追着病床进了病房,絮絮叨叨地和妻子讲话。
从全身麻醉中苏醒需要一定时间,钟吟没有再跟过去,而是转过身。
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长身玉立在原处。
他凝视自己的眼神太温柔,钟吟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蓦地笑起来。
钟吟朝他小跑过去,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有些话无需多说。
她抬起下巴吻他的唇,滚烫的眼泪黏在他脸颊上,哽咽道:“江放,谢谢。”
第47章 小情话
这小妮子最近确实是……
越来越主动了。
江放唇角不受控制地翘了翘,五指穿进她发间,捧住她的脑袋回吻。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钟吟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只留下最后一丝理智,她用指甲在他背后挠了两下。
意识到她动作的含义,江放潦草收场,又把人抱去楼梯间里攻城.略地。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热烈,如疾风骤雨一般,钟吟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和技巧,以至于终于被他放开的时候,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女人的脸上不知是因为缺氧憋的,还是因为害羞,红成一片。
江放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托住她身体的手臂有力。
男人眼底的欲.念彻底被勾起,盯着她的眼神犹如猎豹瞄准小羔羊。
可是小羔羊的嘴唇都肿了。
钟吟害怕地晃荡着两条小腿,又惊又羞地说:“你放我下来。”
江放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手上岿然不动,答非所问道:“麻醉多久醒?”
涉及专业领域的知识,钟吟下意识回答:“这要看医生用药的剂量,一般全麻半个小时内就醒了。”
“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