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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地,价格适中,菜肴色香味俱全,难怪总是人满为患。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食,耳夹也摘掉了,钟吟的好心情缓过来几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江放聊天。
她现在已经会主动跟他碎碎念一些医院里的事儿。
就在两人快要离开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江少!”
“没想到真是你啊!”那人兴冲冲地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居然在这儿都能遇见!”
“好巧。”江放简单地寒暄了一句。
来者名叫罗凯,是个富二代,不过他的身份和江放、齐霄一行人比起来,还差得很远。
罗凯是江放的酒肉朋友,偶尔会约在一起泡吧,因为这层关系,即便阶级差异不小,两人之间的相处仍旧很随意,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分寸。
见他是带着女人来吃饭的,罗凯觉得十分新奇。
依照这家餐馆的规格,正常情况下,江少一辈子也不会来。
他打量的目光落在钟吟身上。
片刻后,罗凯拍着江放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兄弟,最近换口味了?喜欢嫩的啊!”
钟吟:“!!!”
这话说得微妙,而且信息量十足。
钟吟闻言,看着江放的眼神立刻变了。
后者后背一凉。
但罗凯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异样的氛围,还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嘴上滔滔不绝。
“兄弟还记得你以前的口味,微信列表里面大几百个,个个都是风情万种的尤物。”
“别人眼里的女神,到你这儿都主动得要命,你说这——”
说到一半的话自动停下。
感受到不远处扫过来逼人而凛冽的眼神,罗凯面色一僵,立刻把嘴闭紧。
江放冷冷睨他一眼,轻启薄唇。
“滚。”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来得比什么命令都更有威慑力。
罗凯连忙对钟吟道几句歉,夹着尾巴跑了。
江放重新把目光收回来,烦躁地拧起眉。
老婆才被哄好,现在听到这种话,肯定又要生气。
淦!
果然,江放正准备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去哄,女人就伸出食指。
“你坐在这儿,不许动。”
“……好。”
刚才罗凯的那番话虽然没脑子,但却句句属实。
更何况,江少万花丛中过,最喜欢性感风情的女人,一直都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地在她面前提起过而已。
钟吟被罕见的酸楚感包围,但是又不肯承认自己确实是吃醋了。
“茵茵,”江放无奈地道,“我早就已经改邪归正了。”
“那些女人都千篇一律,哪儿能跟你比?”
这就是在夸她独一无二了。
“花言巧语,”钟吟哼了一声,闷声说,“你这些话术都是在她们那里练出来的,对不对?”
江放:“……”
江放又想去握她的手,被钟吟轻轻推开。
他只能继续好言好语地哄:“茵茵,她们有的你都有,你有的她们没有。”
稍微恢复了些理智,钟吟觉得再纠结于此也没有用,无论如何,过去的事实也无法改变,重要的是把握未来。
她轻轻说了声:“好吧。”
江放不知道该怎样证明自己,心里也有些躁。
他想了想,今天自己还没抽过烟,于是从口袋里摸了一根出来,夹在耳朵上。
接下来的气氛比平时沉默了些。
直到准备回家的时候,江放把车内的音响打开,舒缓的钢琴曲荡进耳朵里。
月上梢头,银辉满地,这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晚上。
江放喊她:“茵茵。”
钟吟:“嗯?”
男人放漆黑如谭的双眸望过来。
他认真道:“烟和酒我都会戒掉,其他女人也绝对不会再去找,以前的事儿已经发生了,没办法改变,以后我会听话的,好不好?”
钟吟终于忍不住微弯唇角,颔首道:“嗯!”
江放的心头一松:“那我们说好了,以后不要再为这种事不开心,嗯?”
“知道啦。”
钟吟觉得他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和对幼儿园小朋友说话时的语气没有区别,就差伸出小拇指拉勾了。
她强调:“我只比你小了两岁,不是小孩子。”
“嗯,”江放笑了下,很配合地应道,“是我老婆,不是小孩子。”
……
两人一起回到家。
碍于某个男人总是用一些见不得光的强制性手段,连哄带骗地拉着自己和他一起睡觉,钟吟最近每晚都在江放的房间里休息。
第一次不习惯,多几次就习惯了。
只不过,每次睡前都多了几项让人脸红心跳的活动。
江放的技巧高超,钟吟半推半就了几回,也开始渐渐挖掘到一些小乐趣。
她并不排斥和他亲昵,甚至还很羞耻地觉得有点儿喜欢。
当然,他们还没有走到最过分的一步。
这天晚上,做完卿卿我我之事,江放照例抱着脸蛋红扑扑的小女人,准备入睡。
因为总是只能看不能吃,每次亲完以后,他都得冷静好一会儿,而钟吟又回回都觉得特别累,会在他之前睡着。
然而,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江放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藏了心事,一直醒着。
他亲了亲钟吟的发顶,低声问:“在想什么?”
被发现了。
钟吟紧闭的睫毛颤动一下。
她轻轻推开他的胸膛,翻了个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小声说:“手压麻了。”
江放没说什么,也挪动了一下,从背后抱住她。
男人身上清淡好闻的气息环绕过来,呼吸温热均匀,心跳强劲,弄得钟吟更加睡不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
明明刚才两个人都说开了,但她洗澡的时候又忽然想到罗凯的那句“微信里大几百个尤物”,脑子里蓦地冒出来了一个疑问。
那和她在一起以后,他到底有没有把她们删掉?
……
照理说,这件事情已经翻篇儿了,她当时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也不好再开口问。
可是她确实很想知道。
越让自己不要想,就越忍不住想,钟吟翻来覆去地纠结于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翻身,重新面对面地回到了江放怀里。
后者老早看出她有心事。
怕她不说睡不着,江放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钟吟酝酿了一下该如何开口。
接着,她在黑暗中戳了戳他极富弹性的胸肌,闷闷地问:“你真的想听吗?”
江放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嗯。”
“这可是你非要听的。”钟吟把锅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