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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半点风也透不进来,但钟吟还是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凌乱,整个人都跟着飞机的频率一巅一巅,心里更加害怕了。

钟吟将后背紧紧贴着副驾驶座的靠背,试图以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钟吟:“这个直升机的操作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难。”

江放:“实操不难,考证的时候,理论部分更难一些。”

私人飞行员执照的理论考试涉及空气动力学、气象学,甚至航空医学等方面的物理知识,需要学习将近两年时间,理论考试通过后才能上手操作,总体通过率不足40%。

钟吟“噢”了一声,又问:“你都那么久没开了,会不会已经把有些知识给忘了?”

江放淡淡反问:“忘了还敢带你来飞?”

“……”

钟吟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安静了没到两秒,又忍不住问:“那直升机的安全系数高吗?”

小女人的声音颤颤的,话也前所未有的多,江放意识到她大概是开始害怕了。

他安慰道:“直升机比滑翔伞和热气球安全得多,不用怕。”

滑翔伞和热气球还是热门旅游项目呢。

这么对比下来,钟吟觉得放心许多。

她松了口气,慢慢把眼睛睁开。

直升机的前方和两侧都以防弹玻璃材质打造,将视野范围开拓到最大,脚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钟吟无法估计两人现在所在的高度,感觉起来,像是奥特曼看地球的巨人视角。

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跟着江放体验了一把俯冲和低空贴地飞行。

医生平时的工作压力大,并且没什么机会释放,钟吟从小到大都没有出去旅游过,甚至没去过游乐场,因而也从没接触过这种玩心跳的活动。坐直升机对于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刺激行为,非常解压。

肾上腺素噌噌往上升,女人脸色都涨红了好些,一双眸子晶亮。

江放看了一眼身边又菜又爱玩的人,笑问道:“爽么?”

钟吟大声喊:“好爽!”

十几分钟后,飞机平稳落地。

钟吟的精神极度兴奋,身体却有些跟不上,从副驾驶舱里出来的时候,两条腿都软得跟面条似的,头也晕乎乎的,走路歪歪扭扭。可尽管如此,她仍旧觉得意犹未尽。

只可惜再没多久太阳就要落山了,夜晚飞行不安全,钟吟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在江放身后离开。

江放牵起她,这才发现因为刚才将安全带攥得太紧,钟吟一手的细皮嫩肉都被自己薅得红红的。

他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来,先喂她喝了一些,再用剩余的给她冲手。

江放问:“握这么紧做什么?”

钟吟一边洗手,一边小声地道:“因为你说不能抱你胳膊。”

“……”

简直乖得不可思议。

江放心都快化了。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回去给你抱个够。”

钟吟耳朵一热:“谁要抱你。”

……

回去的路程依然要两个多小时。

江放放了点儿音乐,开车载着钟吟回去。

大概是刚才玩儿得累了,女人软软地瘫在副驾驶座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而且还做了个梦。

刚才在天上飞的时候,她不是闭着眼睛、就是专心致志地盯着玻璃窗外的风景,几乎没怎么把目光放在江放身上,可是在梦里,她却看到男人穿着一身空军制服,面色凝肃、镇定驾驶战斗机的模样。

每一处细节都十足清晰,像电影里的画面,闪着金光。

钟吟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江放高中毕业的时候,真的去当了空军,现在会是怎样一幅景况。

他的微信里会有一千八百三十九个空姐吗?

……

梦一场接着一场,每一场都离不开江放。

等钟吟终于揉着酸疼的脖子悠悠转醒的时候,汽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江放正准备把人抱回去,就发现她醒了。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仍旧把女人抱了起来。

钟吟下意识将双腿环在他腰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困困地眯着眼睛。

江放一手托着怀里的人,另一手关上车门。

他侧眸问:“做什么梦了?一直在嘀嘀咕咕说梦话。”

“唔……”钟吟醒了醒神。

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梦见他了。

为了避免扯谎和自己刚才说出的梦话对不上,钟吟干脆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扯开话题道:“江放,坐直升机好刺激呀,下次有空的时候,你能不能再带我去玩儿?”

江放握着她的手看了一眼,红痕还余了一些没消下去。

他把人放到大床上,双臂撑在她身侧,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

“晚上还有更刺激的,要不要玩儿?”

“……”

当晚,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吃饭。

不过其实也不怎么饿。

真的卿卿我我起来,根本顾不得这么多。

钟吟觉得自己魔怔了,眼前看到的、手上摸到的,都是男人沟壑分明的腹肌,可她脑袋里却全是那场梦里他穿着全套空军制服的样子。

这样极端的反差,光是想想就令人面红耳热。

……

江放觉得小女人今晚尤为柔软,当真是哪里都碰不得,可是偏偏她又前所未有的配合。

这令他无可自拔。

他轻噬着她细嫩的耳垂,带起轻微的疼痛感加上酥麻的痒意。

灼热的呼吸吹进耳道,钟吟立即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

“江放……”钟吟忍不住抱住他的背。

“嗯?”

江放知道她想说而未说的话是什么,却仍从喉间逸出一道尾音上扬的声音。

两人的运气不错,刚到家,外头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冬天的雨又湿又冷,寒气侵入骨子里,但别墅里恒温,不仅不冷,还热得人出汗。

轻微的汗水打湿额角新长出来的细小头发,钟吟的双颊像火烧了似的烫。

今天没来得及关灯。

单是触觉、听觉与嗅觉,就足够令人溃败,若再加上视觉的刺激,江放的自制力不知比往常掉了多少个度。

男人忍得快要爆炸,堪堪退开身,半跪在床上,嗓音嘶哑道:“我去洗澡。”

上方的桎梏忽然消失,钟吟还迷濛着,双唇水光潋滟,一时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正当江放准备走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胳膊。

钟吟极力忍着羞耻,眼神不知道盯着哪里,轻声说:“别去了。”

江放面上的表情一顿。

他垂眼看着床上发丝凌乱的人,艰难道:“茵茵,想好了?”

钟吟简直羞耻到不行。

她双手捂着脸,嗓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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