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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抱住了他!

陆渊瞠目,厉声道:“你疯了——?!”

一切不过眨眼一瞬间。

电光火石之间,陆渊及时将冲上来的林止给护住,子弹只擦过了林止的手臂。

虽然不严重,但仍旧在皮肤上拉扯摩擦,烫出一个大口子,鲜血哗哗而出,染红了半个衣袖。

陆渊抱住林止后,又一个转身抽出了腰间的手/枪朝狙击手射去。

砰!砰!砰!

苏西在身后看得面色煞白,此刻她害怕的反而不是敌人,而是……陆渊。

Enigma的脸上一片阴沉,面色可怖,浑身气势如同修罗。

也就是这种时候,才能在一向吊儿郎当的Enigma身上窥见一丝嗜血。

Enigma开出的枪甚至不是一击毙命的,连开三枪,最后一枪才要了对方性命,这是故意最大程度地放大了对方的痛苦。

林止被陆渊护在怀中,看不清身后的情况,他脸埋在陆渊胸口,意识逐渐有些不清明。

怎么会这样……

林止微微蹙眉。

他以往在前线受过的伤不少,别说就一个掉了皮的伤口,即便是子弹直直射入胸膛,只要不击中要害都没什么。

但这会儿也许是刚标记完,身体处于虚弱的状态,刚刚又带着苏西一路躲避追击,随着鲜血流淌而出,他居然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

“洛星……!”

晕过去前,林止听见了陆渊的声音。

他不明白陆渊为什么那么激动,搞得自己像要死了似的。

然后林止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

……

迷迷糊糊中,林止知道自己是信息素紊乱症发作了。

手臂的异样感蔓延到了全身,比起疼,更多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随着手被握住,林止感觉舒服多了,即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更舒服,但他下意识地想要用力回握。

“洛星……”

还有人在叫他。

是谁?

林止蹙眉,会这么叫他的只有妈妈,可她已经死了。

还有……

忘了。

林止沉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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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开眼,林止就见自己处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被包扎得好好的。

林止一个激灵,马上检查自己的衣服、斗篷和面具。

都还在。

耳坠的仪器也没有被关闭过,看来他的身份还暂时是安全的。

眼看四周无人,林止和阿道夫先联系上,给自己留个后路。

[苏西找到了,但我暴露了,待会儿如果我给你发紧急信息,你就直接带人来下城区找我。]

阿道夫很快回复,但他还说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苏西在地下城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查了查,公爵确实已经开始怀疑福利院,有意无意地开始试探与派人调查了。]

林止蹙眉。

他迟早与公爵会有撕破脸的一天,但不是现在。

也不能是现在。

福利院如果暴露了……那一切计划就要提前,但他的准备尚未充足。

林止还在思考,但下一刻却只觉得一阵晕眩。

他揉了揉太阳穴,林止心道自己真是……退步了。

一个小小的擦伤竟让他直接失去意识,他怎么会如此松懈,这要是敌人在他都不知道死几百次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响,仔细一听似乎是……争论声?

林止撑着起身走到了门边,从一旁的小窗往外看。

外头是还未开始营业的吧台,林止这才知道他被陆渊带到了他的酒馆,而有五个雇佣兵打扮的男人围在陆渊身边。

看那些男人的服饰和普通雇佣兵不同,林止猜测这是地下城不同区域的副团长,由陆渊亲自委任的能人来提他看顾下城区。

这些人里一个个来头都不简单,其中包括之前被革职流放的高嘉阳。

高嘉阳蹙眉道:“团长,按我说就直接把房里那位Alpha杀了!他一看就是从上城区来的,如此急迫要带走苏西,不会是公爵的人吧?我们可都知道公爵的手段,他对待底下的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林止心道,他大约是装A装太多年,腌入味了,居然此时此刻还被误会成Alpha,也不知道陆渊心底作何感想。

另一个人道:“对,而且我派了人全程跟踪,他一个上城区的人熟练使用地下通道,那岂不是说明上城区那些人在悄悄调查我们?他们掌握这个通道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进攻下城区吗?”

陆渊面朝那些佣兵,背对着林止,林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沉声道:“这事我自会处理。”

“可……”

还有人想说什么,但他们一向唯陆渊马首是瞻,知道他的指令不可违背,更是对他有着极高的信任,因此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散了。

陆渊转头就朝房间走来。

林止一顿,想要后退回到床上假装自己没偷听,但是脚上却是忽然一软。

“咔。”

门一开,陆渊就被Omega投怀送抱。

他顺势伸手环住了Omega,把人给抱住,挑眉道:“刚起床就不老实?”

林止摁着陆渊的胸膛,重新站稳。

如此近的距离,Enigma的信息素让他又重新感觉舒缓了不少。

可下一刻……

“……!”

陆渊直接将林止打横抱起。

林止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且在小黑屋以外被陆渊抱起,还是公主抱这种姿势,耳尖随即有些红。

他抓着陆渊的衣领,低下了头没说话。

陆渊这样对他,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似的。

……真是奇怪。

陆渊走到床边把林止放下,随后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挑眉道:“既然偷听到了,那不妨解释解释?”

“……”

林止一顿,试探道:“如果……我不解释呢?”

陆渊摊手,“那很抱歉,无论是苏西还是你都不能离开下城区了。放心,我会好吃好住地供着你。”

陆渊说得随意,仿佛天大的事在他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纷争,一切都有他兜底。

林止抿唇。

他想起阿道夫说的话。

也许……

林止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解释一切。”

下城区是陆渊的掌中物,与公爵对峙已经举步维艰,他不可能、也不能再和陆渊与下城区为敌。

相反,他要取得陆渊的信任,和他合作。

“你说。”

陆渊抱胸,好整以暇地看他。

林止道:“公爵这些年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抽取了民脂民膏,还要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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