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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从后屋端出水盆,他接了一盆凉水,拧干毛巾,帮他一点点擦拭身上,看着斑斑点点,男人沉默片刻,说出那句心里话,“对不起,刚开始就应该借给你的,我知道你会还。”
郝帅握住他的手,“干嘛啊,突然觉得你有点奇怪呢,哥。”
“哪里奇怪?”
郝帅思忖片刻,摇摇头,“我怎么感觉有诈呢?莫非……你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严水寒擦完揉揉他脑袋,“大概是这样吧。”
相视一笑之后,严水寒坐在化肥袋子上,表情严肃且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宝贝,我之前忘记跟你说了。”
郝帅拍肚皮慵懒地注视他,“昂?”
“你好像有点口欲固着,知道吗?”
郝帅抬眼皮,“那是什么?”
“口欲行为吧。我那几晚都发现了,你睡着后都有点磨牙,砸吧嘴,无意识的。”严水寒拍拍他的腿,“我每次都是把食指放你嘴里,你还像小婴儿一样吸呢。”
郝帅微睁眼,“真的吗?”
“我下次给你录视频,吃的可香了。”
郝帅嗤笑,“怎么感觉……瑟瑟的……”
“那倒没有,我觉得挺可爱。”严水寒心想就是有点疼,毕竟一含就是一晚上,手指都不舒服,有时候还嘬到他身上。
男人又舍不得叫醒他,只感慨怀里这么高大的小伙居然有这么个睡眠行为。不免觉得反差。
郝帅捧着他的大手看来看去,贴嘴边轻轻嘬一口,笑嘻嘻道:“这样啊?”
“不是……”严水寒指腹摩挲他的唇瓣,“比这可爱多了。”
郝帅冲他懒懒地笑,顺手把刚凑近的严热一下子推开,“走啊,小猫不能看人片,只能看猫片,走开!”
“你别欺负它。”严水寒拎起摔倒的小猫,“看就看了,再演一遍给它看。”
郝帅嘿嘿道:“不玩了,我要回去了。”
严水寒问,就走啊。
郝帅起身穿衣服,“忙,要赶着下雨前忙完。”
“会有雨吗。”
“村里几个夜观天象的专家呢。”郝帅临走前弯腰亲了一下他的脸,“哥我走了啊,过两天来搬肥。谢谢你,亲亲老公。”
严水寒掐他屁股,“走吧走吧。”
连续几天都是忙里偷闲见面,郝帅赶着五点就干完活,跑街上和严水寒吃饭,然后他在严水寒的楼房上吹空调,开始坐阳台上一本正经拜读他的小说。
郝帅确实不爱读书,上学根本没怎么看过课本,但他倒是很喜欢严水寒小说。甚至还把后备箱的一摞一捆一箱都搬出来了,一本一本地看。
严水寒偶尔在书房创作,在欲望过后,他总会处于思维活跃的圣贤时间,要么抽烟放空、要么看书投入。
烟想戒也难戒掉。
而郝帅喜欢看他抽烟,在他的印象里男人抽烟没什么不好。小时候爷爷身上总是很重的烟味,他坐在爷爷的肩头玩耍,那股气味总让他心安。
严水寒一抽烟,郝帅就紧紧贴着他。
郝帅是喜欢的这股烟草气息,但是严水寒不愿意让他吸二手烟,于是往后的日子他宁愿把自己关在书房,避免因为自己瘾大而影响少年。
严水寒需要安静,郝帅不会打扰。
自从上回铁皮屋里谈心,他就拿到了严水寒的小说,去地里的时候都带上,闲下来他还能坐在炎热的田间看会儿纸质书籍,只是严水寒不知道罢了。
因为严水寒没把郝帅的认真当回事,他觉得这无非是一种示好的手段。了解别人的喜好,本来就是为了拉进距离。
他不吃这套,他已经过这个年纪了。
直到这天深夜,严水寒在房间里写得入迷陶醉,简直是投入其中无法自拔,房门突然被打开,郝帅眼眶湿润闯进来,手里还拿着他的稿子颤抖。
“你怎么把他写死了!”
严水寒懵圈望着他。
“你把主角写死了!你这什么情况啊!”郝帅气急败坏将严水寒几年前的小说丢他桌子上,“我都看几天了,你最后把他写死了,你这不是乱七八糟的吗。”
严水寒望一眼稿子再看一眼郝帅,捧腹大笑。
“你还笑!”
郝帅气死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难受的心情。刚开始看的时候还觉得特别有意思,越到后面剧情越扭曲,他硬着头皮看完,结果主角就这么没了!
严水寒笑完还有些感动,除了前任,他没有给任何人看过自己的小说。
他伸出手揽过郝帅的腰,帮他擦擦了脸上的泪,“哭什么呀,都是假的,你看这个还投入了?”
郝帅锤他胸口,“你简直丧尽天良,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
“好人就一定会有好报吗?”严水寒握住他手,笑容依旧。
郝帅高大的个头赖在严水寒身上,不满又格外严肃地说:“哥你把他写活吧,求你了,不然我难受死了,我睡不着。”
“好了好了,你别乱动,要坐死我了。”严水寒手放在他脊背上,“一天到晚怎么精力那么好。”
“你答应我嘛。”
严水寒只觉得好笑,那不过是一篇被拒绝的稿子,一篇没有公诸于世的小说,一篇没人在意的故事。
写活了又怎么样呢。
“那都是以前的东西了……”严水寒抱着他吸气,“来,我看看宝贝的眼睛,感觉最近晒黑了好多啊。”
郝帅单眼皮都肿了,俊脸黑漆漆,垂眸望着他嘟哝:“你好狠心。”
“傻瓜。”严水寒抽纸巾给他擦拭,哭笑不得,“你怎么什么都能带入啊。”
“可我觉得他好像哥啊。”
严水寒手一顿。
郝帅两腿夹着他腰,“我总在他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他……”
严水寒神情复杂,眼神中透出几分疲惫,还蒙上一层未知的情绪。
“哥,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没有告诉我。”郝帅抱着他脑袋,“你要和我谈心里话,你不能总把自己窝在书房里。”
严水寒只顾失笑。
郝帅紧接着说:“你就喜欢把心里话写下来,可是姜文电影怎么拍的?谁心里话写日记里?写下来的还叫心里话吗?你要把一些想到的东西,随时随地告诉我。”
“看写的都能哭,我讲给你听你要是哭了呢?”严水寒柔情似水拨弄他的头发,“我怎么舍得我宝贝哭呢。”
“我替你哭了你就不哭了呗。”郝帅箍紧他,“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很多苦才回来的?哥,和我在农村种地拯救国内滞后的农业吧!无产阶级和工农阶级需要你。”
严水寒:“……”
“你不想吗?”
严水寒清了清嗓子,点头宠溺地说想,但我不愿意种地,好累。
两人对视笑着额头抵着额头,随后郝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