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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花,你这个喜欢在外面尿尿的采花大盗。”

严水寒呼出气,“我就没在外面尿过几次,那不是膀胱有点感人。”

“现在感人吗?”郝帅嬉皮笑脸拍他肚子,“不过我是得起床尿一下去了,下午喝多了水。”少年聊天话题都格外跳跃,窸窸窣窣刚想起身,他又对严水寒说:“哥,听说喝了爱河的水会尿频,我觉得我肯定是中招了。”

严水寒忍不住发笑,随即也起来,张开手示意,“来吧,哥端你去尿。”

“真是!你真讨厌!”

于是郝帅一个起跳挂在严水寒身上,两人在厕所里嘻嘻哈哈地上厕所,非常猥琐地对话,还比了比大小,最后心满意足地再次躺下。



第32章 太阳

隔天大早郝帅就起来了,他轻手轻脚摸索着出门。回来买好早餐,还借来一些农具,锄头、编篮,里面放着红蜡烛和上坟用的香,一摞纸钱。

严水寒起来刷牙,发现郝帅一个人在楼下忙碌,他清醒之后拿着郝帅带回来的油条慢条斯理地吃,注视少年忙碌,对方表情严肃还透出几分老成。

“这么认真?”

郝帅仰起脸,淡淡笑道:“我这是看爷爷,帮他收拾他的家,能不认真吗。”

严水寒母亲的坟地不在这里,送回了他们之前的乡镇,每年清明他和父亲才去祭拜,说到底他都没有单独去过,也不像郝帅如此严谨。

来到垸内,两人无比感慨。

抽干水的灾难现场破败不堪,到处泥泞,房子都裹上厚厚的黄泥,这个点还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估计都是想回去看看家里的状况。

去往坟地有一条不用路过房屋的小路,挨着堤坝开不了车,郝帅扛着东西,严水寒帮他拎篮子,两人一言一语行走,空气中弥漫着大水褪去的泥腥味。

路,越来越窄。

郝帅伸出手,“哥,牵着我。”

严水寒握住他的掌心,将人往身边带,“累不累,要不停下休息。”

“不累,赶紧去吧,我弄完心里就少个事。”

严水寒注视郝帅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还真觉得郝帅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完全承担起了一个家庭的责任。

奶奶,土地,坟墓,这些本不该压在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身上。

本不该。

恨就恨那对生而不养的夫妇,让郝帅过早体验艰辛,无奈踏入社会,被迫变得成熟,即使如此,善良的郝帅却丝毫没有埋怨他们。

二十一世纪,这样的人还多吗?

严水寒吧嗒吧嗒抽着烟,蹲在郝帅家坟旁边不远处,注视少年熟练拿锄头挖地,堆土,清杂草,他总想帮忙,但是郝帅不让,他说他要亲自尽孝,这些都是他应该给爷爷做的。

讲这样的话,严水寒不好意思过去。

他的身份,替人尽孝,实为荒诞,不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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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帅这个活劳力干活嫌累脱了上衣,他亲力亲为,干得不亦乐乎,将他爷爷坟周围都除了草。

这一片确实因为位置高没有被淹,下去就是田,还能看出一些绿色的植物,只是沤坏了,腐烂的气味浓郁。

严水寒坐一旁抽烟,吧嗒吧嗒,目光始终放在郝帅的宽厚的肩膀和挂汗的脊背上,心想这孩子他实在是喜欢得不行,以前为什么没有遇到过呢?

“哥!水!”

严水寒回神从篮子里拿出杯子,郝帅咕咚咕咚喝一大口,实在忍不住倒满手,扑脸上擦了擦,解热。

“热吧?”严水寒拿出随身携带小湿纸巾包,抽一张给他擦脸,“头发都湿了。”

郝帅笑嘻嘻地摇头,“不累。”

严水寒的脸上全是他摆动脑袋时的汗珠,他也笑着抹了抹,“你狗啊,甩我一脸,越来越像旺财了。”

“我养它那么久,只有它像我的份,没有我像它的份。”

含情脉脉对视,严水寒不嫌弃徒手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早点弄完,回市里我们顿吃好的。”

“想和你吃烛光晚餐。”郝帅眨眨眼。

“你奶呢?”严水寒佯装嗔怨,“不是我们约会,是我们三个一起吃顿好的。”

“奶奶塞在桌子下面。”

严水寒敲他脑袋,“你真是个大孝子!”

郝帅乐呵又开始干活,严水寒走到旁边的小溪,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烟瘾严重,说好的戒烟到如今更为放肆。

叼着烟百无聊赖之中,严水寒望着坟墓一边的破败田园,一边的潺潺流水,他耳畔莫名回荡上次的电影,姜文的声音:

「我的故事总是发生在夏天。炎热的气候使人们裸露的更多,也更难掩饰心中的欲望,那时候好像永远是夏天,太阳总是有空出来伴随着我们,阳光充足,太亮,使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太阳。

为什么太阳那么红,还是那么冷。

严水寒抬起头,用手遮挡捂住眼睛,从指缝中窥探阳光,随后,再平视前方,狭窄的视线中多出几道身影,他低下脑袋,让有些疼痛的眼球缓了缓。

再一看,确实远边有三个人过来。

严水寒立马站起来,对郝帅说:“宝贝我近视,你看看是不是队长来了?”

郝帅站直撑着锄头,眯眼一看,“是叔!他怎么……”少年笑容凝固,因为老队长领着陌生的一男一女过来。

“我先去看看。”严水寒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小跑上前去。

果然队长热情地招呼他,摇晃手臂,跨几个大步握住严水寒的胳膊,他哎呀问今天还陪郝帅来坟地了?上前小声咕哝,赶紧跟郝帅讲啊,他人呢,告诉他爸妈回来了!

严水寒无动于衷,打量起身后夫妇。

男人中年,一米七左右,模样略微发福,下巴还有点胡茬,衣服经典的深色POLO衫,胸口有小小的牌标,裤头皮带稍旧,穿的鞋子是一双国产球鞋。

严水寒从他着装判断出这个男人并不富有,但不算太贫穷。左胳膊夹小包动作判断出男人可能在外面做什么生意,眼神浑浊,头发黑白,看着比较操劳,张嘴时是黄牙结合手指能明显确定经常抽烟。

他再把目光投向女人。

头发毛躁卷曲,浅棕色的发色根部已经长出黑色,纹的眉有些年头,皱纹偏多,没有做指甲,眼睛布满红血丝,穿得是常见中年女人爱穿的花色连衣裙,身材有点走样。

严水寒用短时间分析一番,随即拍拍队长胳膊,挤出假笑,“你好,叫我小严,平时和郝家走得近,这孩子我一直照顾。”

男人敷衍嗯了一声,捂住他伸出的手,非常熟练地摇晃三下,“我来看看自己爹,这些年也没陪坟上香。”

“我知道,听郝命说了,”严水寒笑容依旧,“你们在外面做生意。”

女人神情古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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