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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蚝的品种倒是挺了解的。”邢钧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它们分别配哪些酒比较好吗?”
时雪青:……
他寻思这又是来自于富哥对自己给邢薇送礼物的为难吧。
他借口去盥洗室,在盥洗室里疯狂谷歌。时雪青记忆力还不错,只是看了一下那几瓶酒,也能把品种记得七七八八。
等回来后,他已经又能开始装逼,用法语读出夏布利,顺便文绉绉地讲了一些这些干白葡萄酒的由来。
“来一点?”邢钧把酒杯递给他。
“咱们晚上不还要去酒吧么?这就喝上了?”吕艺萌说。
看着酒杯里晃晃悠悠的光,时雪青也不想在邢钧面前露怯。
“好啊。”他淡淡地接过酒杯。
邢钧却不止想灌时雪青一杯。他拿起另一瓶,又给时雪青倒了一杯。时雪青不知怎的,叛逆劲上来了,邢钧给他,他就喝。
喝着喝着好几杯下肚,时雪青以为自己脑袋还清醒,其实只是酒精不上脸,人已经有点晕了。他挑衅地看着邢钧:“邢哥,还喝吗?”
声音已经因为醉意变得有点软黏黏的。
有点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见邢钧摇了摇头。时雪青立刻笑了,觉得自己赢了。
哼。让你灌我。
“你们还去酒吧吗?”郑松涛有点担心。
“我没事。”邢钧说。
时雪青声音有点含混,他懒洋洋地说:“当然。”
结账时,时雪青顺便看了眼那两瓶酒的价格,想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钱下去。在看见数字后,他眼睛先是睁大了一点,又觉得自己好值。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笑什么。”
“笑……”时雪青大着舌头说,“笑你花了好多钱。”
他醉后有点不想装了的感觉,本以为邢钧会生气。可邢钧只是意味不明地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喝醉酒的样子可爱多了。”他又听见人说。
谁在说话?时雪青左看右看,没看见人。但他想起一会儿还要去酒吧,于是有点摇摇晃晃地跟上大部队。
恶整时雪青可比看着他给人献殷勤好玩多了。邢钧跟在时雪青后面,慢慢悠悠地到了酒吧。
这家酒吧管得挺严,未满21岁不得饮酒。几个年轻人在小红书上看见这家酒吧很火,跑过来打卡,却偏偏忘了这茬。好在旁边就是蹦迪的地方,邢薇端着橙汁坐了一会儿,就招呼大家去隔壁蹦迪。
“小时呢?”她忽然想起来。
邢钧看见时雪青进店没多久,就往盥洗室走了,只是隔了一会儿还没回来。
他于是喝完酒吧给他送的那杯鸡尾酒,对邢薇说:“你们去玩吧,我去找他。”
“好。哥,要不你一会儿去买几瓶,我们回酒店喝吧。”邢薇突发奇想,“对了,刚刚在餐厅里开的那三瓶,是不是也还剩点。”
在管得不严的餐厅,他们能尝到一点酒全靠有邢钧这个年龄大点的人在。如今这家酒吧很严格,他们算是喝不到了。
邢钧只往盥洗室的方向走。他进入走廊里,却看见时雪青正被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白人拦着。
对方显然挺喜欢时雪青的样貌的,无视时雪青的抗拒,还在把他拦着。邢钧远远看着,沉着脸快步走过来。
“你干什么!”
白人被猛地推开,他骂了一句,转头却发现邢钧比他还要高点,而且手臂肌肉看起来很强壮。他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唯唯诺诺地退到旁边去。
邢钧捞起还在生气的时雪青。时雪青喝酒不怎么上脸,可现在他脸颊微红,显然是很有点醉了。他被人拦着骚扰,好在还能认人,原本想把邢钧推开的手,在仔细看后,变成了扒到邢钧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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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八爪鱼一样。
被他这么一抱,邢钧全身一僵。时雪青唇间的酒味,隐约的香气,身体直白的磨蹭都传递到他的身上来。
时雪青不知死活似的,胸腹往他的身上蹭,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腿也往他的身上勾。
他伸手想让时雪青老实点,却只摸到时雪青的腰和屁股。
真的很细。
也真的很翘。
“邢哥,邢哥,你总算来了。你太好了。”他听见时雪青含混不清地说,“你简直是我的大救星……”
时雪青呵着的热气像是有钩子似的,一点点往他的身体里钩。他双腿颇具暗示地夹着邢钧的腿,白皙手臂和邢钧麦色的皮肤对比鲜明。
磨蹭的过程中T恤完全卷了起来,莹白的腰暴露无遗。
“时雪青。”邢钧警告性地说。
但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抓时雪青的腰或者臀,好把时雪青从他的身上拉开。
而像是沉沉地,在等待某件事的发生。
时雪青还在蹭他,还缩着,好像很不满似的微微噘着嘴。
邢钧看着他,阴狠的眼神渐渐黑沉了下去。
之前又喝下去的那杯鸡尾酒,在度数很高的酒精的催动下,曾被理智压抑着的行为,终于催生了无法无天的占有欲。
和侵蚀欲。
绷紧的那根强弩之末的线,终于断了。
啪。
他扛着时雪青离开了酒吧,顺便给邢薇发了个消息:“时雪青醉得厉害,我先送他回酒店。”
邢薇:“好,我们玩完了回去。”
时雪青在Uber上还在晕乎乎地笑。他觉得有人拍了拍他的脸,说:“醒醒,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声音在迷幻的酒精里模糊变形,最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非常富有的白富美,不需要是任何人,就是很富。
他抓住那个人的手蹭“她”,声音甜腻腻的:“在你身边,不需要醒来。”
颇有几分勾引的意思。
勾引着勾引着,他又有点难过了起来:“留下来陪我吧,我好孤独……你说,孤独能不能用钱买走啊。”
说完,他又开始晕乎乎地笑了。因为那只手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脸,让他觉得很幸福。
时雪青充分对梦里的那个“富婆”发挥服务精神。虽然富婆很有力气,还扶着他进酒店,但他趴在“她”耳边,不断对“她”说情话,又吻“她”的脖颈——吻下去时,他感觉对方脖颈上青筋骤然暴起,心里很疑惑,心想这个富婆好粗壮。
看来不是白富美啊。不过能富就很不错了。这家酒店看起来好豪华哦……好像是自己住的酒店。
时雪青摇摇脑袋,把奇怪的思绪摇出去。
不,肯定是富婆让他住的,他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只要是富婆,就很不错!
他继续吻“她”的脖颈,听见对方的呼吸很粗重,一呼一吸,像是危险的火炉,或者某种拥有高爆燃料的发射口,也像是在极其用力地在忍耐什么似的……虽然是富婆,但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