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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默默无言,居然生出几分生疏的客气来。邢钧绕来绕去, 停在一座豪宅前。车一到,铁门开了。

“……”

邢钧的家还是好大。摄像头和安保系统比brentwood那栋还多。时雪青搬着行李,心想自己还挺可笑的。被包养一年半,没来过金主家, 现在谈分手了,反而登堂入室了。

“你的房间……”

时雪青愣了一下:“我的房间?”

很快, 他反应过来。邢钧偏着脸,居然尴尬之余,有点羞赧似的。

“你的房间是这一间。”邢钧说,“我都让人收拾好了。”

“……谢谢你。”

邢钧走了两步,又没忍住,指了下旁边的房间:“我的房间是这一间。”

“哦……”

邢钧又走了两步,而后再度走回来了,语气淡淡的:“你想住哪一间都可以。”

“……”

邢钧说完,掉头就走, 和语气形成鲜明对比。甚至还有点掉头就跑的意味。

看着邢钧的背影,时雪青一下子有点乐,心想邢钧这幼稚鬼。乐了一下他又想,他们这不是在谈分手吗,他这是在乐什么。

想到这里,他食指扯住自己的唇角,往下拉了拉。

何必拒来拒去,把关系弄得黏黏糊糊的。后天一早的飞机,满打满算,在这里也待不了两天,时雪青下定决心,把箱子推进了邢钧的房间里。

他刚进门,就听见门外“咚”地一声。

再转头,邢钧从书房里跑出来了,正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口。

“坐了五个多小时飞机,你先休息,把家居服换上。”邢钧说,“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时雪青:“邢哥。我在想一个事情。”

“什么?”

“我今晚和你睡,明天去客房睡,行不行?”

邢钧的嘴竟然微微张开了,狠辣富哥被震惊得有点好笑。时雪青看了他一会儿,笑笑道:“邢哥,我开玩笑的。”

“……哦。”

“我们现在还没分手嘛,当然是和你一起睡。”时雪青说。

“……不用你提醒我这句。”邢钧拧起眉头,好一会儿,他说,“行了,我去工作了。”

“好。”

时雪青其实不是想让邢钧生气的。他又扯了扯自己的唇角,知道自己只是觉得气氛太尴尬了,想稍微开个玩笑。

或者,算是茶习惯了,还没来得及改过来。时雪青心里有点沉沉的,觉得合理地冷淡关系,比他想象中还难做到。

直到晚饭前,时雪青无所事事,也没在邢钧家里逛更多地方。他觉得这座房子像是一个网,一旦走近,就又会被缠住。他宁愿窝在卧室里,熬到第三天坐飞机回国。

可只是坐在这里,他也能看见属于他的东西。

譬如桌子上站着的那只金黄色小猫。

小猫是一场勾引的产物。时雪青把小猫拿起来。一年不见,猫的毛色依旧鲜亮,就是有点乱糟糟的。他垂着眼眸给它梳了梳毛,又把它放了回去。

他刻意地忽略,猫旁边还有一只大老虎。大老虎趴在地上,一副命很苦的样子。

一回头,邢钧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时雪青被吓了一跳。

“吃晚饭了。”邢钧说。

“好。邢哥,我们吃什么呀?”

结果是去吃德国菜。

餐桌是露天的。周围的男女老少都在热聊,只有他们这桌安安静静。时雪青一直沉默着,直到看见邢钧用鱿鱼圈蘸了下番茄酱。

时雪青提醒:“邢哥,你不吃蘸番茄酱的鱿鱼圈的。”

邢钧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叉子:“哦,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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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吧。”

时雪青给邢钧叉了个蘸千岛酱的,自己要拿过那个番茄酱的鱿鱼圈。

“没事,都差不多。”

邢钧在想什么让他魂不守舍的东西呢。时雪青看着邢钧吃掉那个鱿鱼圈,片刻后说:“邢哥,你平时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吃饭。”

“嗯。”

时雪青其实也不是想问什么。只是太过安静,气氛太尴尬,他就随意地问了一句。他又低头时,却听见邢钧说:“这条街前面还有一家秘鲁菜。”

“哦。”

“那家西班牙餐厅也不错。等你毕业后,我们以后也可以来……”

邢钧说到这里,又不说了。时雪青意识到邢钧在为什么走神,也不说话了。

时雪青低头用叉子叉猪肘,知道邢钧在想,以后他要怎么和时雪青一起在这里生活。

怎么回事呢,明明这是最后的半年了。邢钧这么理性,居然还这样爱幻想。

不知不觉间,叉子下的猪肘被叉得稀烂。时雪青机械地活动着,听见邢钧说:“肘子怎么样。”

“很好吃啊。”

“要不要再点一个?”

“不用了,我吃不下更多了。”

除他们之外的客人,都在热闹地聊天,愉快地大笑。时雪青想,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该是坐在这里的,这么尴尬的一对。

即使是普通的朋友,也不该是这样。时雪青不知不觉地开口了:“邢哥。”

“嗯?”

一时间,时雪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点尴尬,用一个无聊的问题粉饰这冲动的一句:“你平时,都和什么样的人,来这里吃饭呢。”

“……同事,合作者,投资人。”邢钧愣了一下,逐一回答,“哦,上周还有一个,来找我要投资的。”

“哦,他想要你投资什么东西啊?”

“一个专利。他说未来它对我有用。”

“那……有用吗?”

“不好说。不过他做这个东西挺用心的。他说,让这项技术得到使用,是他的梦想。”

时雪青不了解技术,不知道细节。可邢钧看着他晚风下的脸,忽然好想把那些专利和细节都说给他听。就像他总是那么想把彼此的生活,都注入彼此的人生。

比如,这家店。其实,这里确实是他最经常来的一家店。

可就像毕业即分手一样,无论是这家店,还是那些专利,都不重要了。而且邢钧从来没有对时雪青说过那些专利和工作上的事,他觉得时雪青对这些技术,不感兴趣。

“那是个什么样的专利啊。”

忽然间,他听见时雪青奇迹般地说。邢钧抬起头,嘴巴先来了一句:“你感兴趣?”

“……”时雪青有点尴尬似的,“我只是,想知道这种‘梦想’,是什么样的。”

“那是……”

周围的喧嚷,忽然变得很安静。所有的声音,都不再重要了。

邢钧详细地在这家餐厅,给时雪青讲另一个团队的梦想。他说得很详细,理论清晰,细节分明。

吃完饭,在步行街上漫步时,邢钧在讲。回到住宅后,邢钧还在讲。

邢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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