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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谁介绍的。”傅瑞延的语气很轻快, “来纽约记得请我吃饭。”
“光吃饭怎么够,我得多准备点大礼给你。”时雪青轻快地说,他很感谢傅瑞延的热心肠。
公寓电梯里没信号。为了把电话打完,时雪青带着行李在大厅里站了十多分钟。十多分钟后,他挂掉电话,转头看见派对王和几个朋友在大厅的角落里打牌。
上次不愉快后,时雪青本来和他们已经没什么交集了。这次他也是看见了就走。
可派对王居然把他叫住了:“哟,Cyan。”
“……晚上好啊。”时雪青说。
派对王看着他,以一种“你知我知”般的促狭眼神对他挤了挤眼:“出差回来啊?”
出差?什么出差。时雪青没弄懂,也不回复。而且派对王身边的几个好兄弟也没弄懂。他们追问“什么啊,你和Cyan很熟吗”,派对王只是笑而不语。
无巧不成书。回房间后,他想取一下这段时间的邮件。一坐电梯下楼,在信箱那边看见了眼镜哥。
在上次的尴尬后,时雪青原本好久没和他说话。这次当面撞上了,也不得不打个招呼。
“闫……”
反而是眼镜哥在看见他后,躲着走了,步履很快,带着心虚。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还好,时雪青有自己的东西要忙。他回去整理自己的毕设资料,又开始处理这回回国拿到的材料。他对照法条边看边整理,虽然他之前对法律一窍不通,但现在这样做,让他很安心。
看着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手机。
没人发新的消息过来。
实际上,他知道,自己想看的,只有那一个人的消息。
现代社会想要忙起来再简单不过了。今年2月回美国后,他们都开始忙自己的事。直到四月,他再没被邢钧叫去伴游过。时雪青有时会觉得他们已经成功分手了,只是邢钧总会在关键时候发来一笔转账,或者隔两天发来一些消息。
消息也大多是一些隔靴搔痒的聊天。比如,你在干什么,比如,毕业设计准备得怎么样了。
心照不宣,都不提读硕的事。
时雪青有时候想,他或许是有点心软了,居然想要和邢钧继续下去。可午夜梦回时,他想不到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和邢钧相处,也把想不到未来自己在邢钧身边,应该怎么生活。
于是想法只是想法,也只能作罢。
从1月开始,时雪青陆续收到offer。有的拒绝,有的录取。战况比时雪青想象中要好,那几封推荐信和精修过的作品集真的很给力。
时雪青在作品集里提到了灯光和自己的家庭,他说光的变换对于他来说不仅是对父亲职业生涯的延续,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信息的传递,传递到彼岸的妹妹身上,传递到心灵被冰封的母亲的心里。
也许,这份个人陈述真的很动人。好几个学校都给他发了奖学金。
只有L大的offer迟迟没有下达。时雪青打开邮箱又关闭。
徒劳无功之际,他的手机震了震。
“嘿。”
居然是好久不见的George。时雪青没回复他,他又自顾自地发消息:“毕业生演讲的报名,还有一周就要结束了。我听老师说,你没有报名?”
“我很忙。George。”
“报一下吧,Cyan。让我们再有一次同台竞技的机会。”
时雪青:“……”
George也选择了三年毕业。其原因却是要回去接手家里的政治事业。时雪青看着他,有时候会觉得美国要完了。
毕业生演讲在很多时候,要谈及自己的背景伤痛。时雪青不喜欢把自己的伤口展现给很多人看。
“我已经留下优秀毕业生采访和海报了。演讲就不必了。”
他谢绝了George,洗了个澡,打算好好睡一觉。
门口却开始响铃。
这么晚了谁过来。时雪青看向猫眼,里面居然是派对王。他皱了皱眉头,问他:“有什么事?”
“有大事,最近有个人在打听你。”派对王说,“叫Jeff。”
算算时间,Jeff也该从休学里恢复过来,要回学校了。时雪青把人放进来。派对王左看右看一眼,大剌剌地坐在了沙发上。
“打听……是什么意思?”
“你和那个Jeff有过节是吧。他知道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听说你接受了优秀毕业生采访,你的头像从此会在学院的光辉历史上留下一笔,于是,急得不行。”派对王笑嘻嘻地说,“这个人还挺聪明的,他知道很多留学生一毕业就没了,以后想报复你,都找不到靶打。”
“他还知道,大部分中国留学生不怎么和当地人来往,拥有的人际关系,都是留学生圈子里的人际关系——而且很灵通,你在美国干过的事,只要有一两个共同认识的人,也很快会被传到欧洲去。”
留子的消息哪里灵通了。只有你们那一圈人灵通吧,其他人都只会感觉自己留了个假学。时雪青心中腹诽,但也很警惕。
不只是因为Jeff。这段时间和律师打交道多了,时雪青觉得,自己在察言观色上,变得聪明了一点。
譬如此刻,他觉得派对王和他说起这个,看起来不怀好意。
“哦。”时雪青倒了杯茶,开始诱敌深入,“所以,他在找中国留学生打听我的‘黑料’?”
“嗯哼。”
“他打听到什么了吗?”
“目前没有。我们中国留子,还是挺团结的。在圈子里嘛,可以互相蛐蛐,出去了怎么能让外人看笑话。”派对王笑着笑着,又说,“一件都没打听出来,包括你和你那位‘糖哥’的事。”
时雪青脑子炸了。眼镜哥刚刚躲避的姿态,和派对王如今的态度终于被连了起来。他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了。
但他还保持着外表的镇定。时雪青有点茫然地说:“堂哥?啊?”
绿茶可不是白练的。时雪青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在被八卦什么的无辜少年。派对王却哈哈大笑:“你别装啦,现在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那个暗恋你的闫敬。”
只有两个人知道,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时雪青大脑飞速打算,嘴上却说:“你在说什么啊?是哪个堂?我亲戚,还是姓唐?”
派对王必然对他有所图。否则,人们只会想把八卦分享出去聊,而不是跑来找当事人。
果然,派对王说:“我和我的朋友们经常聊天。其实每个人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秘密。对这些秘密的态度呢,主要是看秘密的主人是谁。比如对于好朋友的秘密,我都会保密的。”
时雪青没惯着他,直接反问:“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我有什么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