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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妈妈每天在工厂上晚班,不知道她在舞厅跳舞。“绿子”想到女儿就会感到心酸。

摩托车在街口停了下。路口便利店老板打着瞌睡在听深夜广播。省城一名裴姓女子已经找她儿子一个多月了。据她描述,儿子是上个月周六下午由外婆带去市中心晴空大厦的路上走丢的。儿子七岁,身高大概110公分左右,一头自然卷...

摩托车继续往前开。“绿子”伸开自己的手,朝缀满星星的天空大叫了一声:“老公,我今天赚了一百五十块!我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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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齐农牵着陈迦行的手去了趟河流镇小。齐农把陈迦行推到教务主任面前,说:“就来看看这小孩能跟得上一年级的进度么。”

教务主任给了陈迦行一套小一开学测的试卷。陈迦行姿势奇怪的抓着绿色铅笔,一个人坐在教室中央低头开始做题。

教务主任也是老镇民了,认识齐农的爸爸。他问齐农:“你家哪个亲戚的孩子?之前没见过。”

齐农靠在窗台边,抱胸看着教室里头的陈迦行,没回答教务主任的问题。

过了半来个小时,陈迦行把算数试卷和拼音卷递还给了教务主任。齐农揪了下他的耳朵,问道:“你是不是做不出来啊,这么快写完啦?”

陈迦行躲掉齐农的手,在齐农手臂上捶了一拳说:“我就是写完了。”

教务主任批改完试卷,坐在办公位上没动。齐农递了支烟给他,说:“有话直说,程度太差,我们就...”

教务主任把试卷推过去给齐农看。他说:“一点错没有。他就做了不到半个小时,两张试卷一点错误都没有。”

齐农低头看了眼陈迦行。陈迦行正低头按着自己的奥特曼。齐农拽了下他的手臂,问:“你妈教过你啊?”

陈迦行仰头说:“教过拼音,没教过算数。”

教务主任问:“那你怎么所有算数都会?”

陈迦行点着卷面上的试题说:“就是,看着举例的题目做啊。”

教务主任和齐农对视了一眼。

齐农拉着陈迦行出校门的时候还在问他:“你说谎吧?你妈是不是教过你加减乘除了?”

陈迦行不耐烦地举起奥特曼准备打齐农,说:“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齐农领着陈迦行去小军面馆吃秘制大排面。陈迦行大口咬着大排,吃得很香。齐农捏着张纸,皱眉擦了擦陈迦行的嘴角。陈迦行吸溜吸溜吃着面,又用他油汪汪的手抓住玻璃汽水瓶,咬着吸管吸汽水喝。齐农一开始有点嫌弃地看着他吃,看了会儿看笑了。

陈迦行抬头,点了点齐农的手背说:“齐农,我还想要一颗卤蛋。”

齐农举起筷子作势要打他,骂道:“今天准备要把肚子撑破算了是吧。”

陈迦行嘟囔:“刚才用脑过度了,很饿很饿。”齐农还是招手,让老板多加了一颗卤蛋。

面馆老板祝小军是齐建铭的好兄弟。打包给齐建铭的那碗面里,祝小军放了一块特别大的大排。齐农接过包装盒,扬手笑说:“谢谢叔。”

陈迦行非要提着面碗,齐农就交给了他。他们沿着河流镇中心那条河慢慢走回车站街。陈迦行左手拿着面碗,右手抓着奥特曼在前头跑一阵停一阵。齐农慢吞吞跟在后面,看着夕阳慢慢落满这座老旧的小镇。他带着某种倦怠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了,应该还会倦怠地继续生活又一个二十年,直到齐建铭或者他其中一个就此死去。

陈迦行在前面大喊了一声:“齐农,你看有天鹅!”

齐农无语道:“那是大雁。你到底是真聪明假聪明啊。”

陈迦行扭着身子探出围栏去看“天鹅”。齐农一把把他捞过来,横抱在怀里说:“小心掉下去。”

陈迦行蹭上去,挂到了齐农脖子上说:“齐农,我今天要听《丑小鸭》的故事。”

齐农托着他的屁股,慢慢走过小桥,远处河流镇小刚打响放学铃。菜市街认识齐农的阿公阿婆都探头跟他打招呼。齐农说:“不讲。”

陈迦行好像已经有点摸着了齐农的脾性。他晃着自己两条腿,唱歌似地重复:“齐农齐农,我今天要听《丑小鸭》的故事...”

齐农打了下他的屁股说:“闭嘴,烦死了。”

陈迦行继续唱着:“齐农齐农,给我讲故事...”

第7章 美酒加咖啡(七)

小学生陈迦行第一天上学,由于不肯起床被齐农扔进浴盆里,用淋浴喷头淋了一顿。陈迦行哭得鼻子红红的换上了新校服套装。刘博览送了一只奥特曼书包给他。舞厅的“绿子”阿姨把女儿们没用过的铅笔和橡皮打包送给了陈迦行。

陈迦行被齐农推着走进了一年级二班的教室里。他作为插班生,站在讲台上被老师介绍给同学们的时候,齐农躲在窗户外边看着。陈迦行紧张地捏着两根书包带,肚子挺挺地站在那里。

齐农忍不住和刘博览一再说起那个画面。他说太好笑了,感觉陈迦行像音乐盒上那种玩偶小人,傻愣愣地站在讲台旁边。

刘博览拍拍他的肩膀说:“齐哥,你有点像那种老母亲了。一天到晚我家孩子,我家孩子...”

齐农立刻冷下脸,说:“我没有。”

事实就是,他为了陈迦行能进河流镇小上学,去找了趟神通广大的喜妹。他说:“帮我解决下这孩子入学的事情。”

喜妹张着红唇哈哈笑了,指着齐农问:“我是不是欠你的?”

齐农说:“是。”

喜妹拉下了脸,生气地拍着桌子大叫:“齐农,我肯定早晚要弄死你。”

喜妹的女儿拉开房门,躲在门框后面看他们。喜妹立刻柔软下来,笑盈盈地朝陈温暖说:“妈妈和齐农开玩笑。你做你的事。”

陈温暖朝齐农摆摆手打招呼。齐农点了点头。

房门关上之后。喜妹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朝齐农挥挥手说:“办好了通知你。”

齐农走出喜妹家之后,在安全通道口点了支烟。他以前和喜妹的女儿陈温暖也是河流镇小读的书,两个人一到六年级都是同班同学。据说陈温暖出生脑部长有一颗瘤,医生说切除有致死的风险,即使活下来也可能变成智力缺陷儿。手术后,陈温暖是活了下来,也确实成了智障。

喜妹是非常疼爱这个女儿的。她有一种不知道这个智障女儿能活多久,所以要让她多见见精彩世界的简单想法。所以喜妹一有空就会带温暖出去旅行。

小学刚毕业那阵,喜妹带温暖旅行途中带她进歌剧厅听了一场票价昂贵的音乐会。这场音乐会成为了温暖虚弱生命的转折点。温暖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音乐天赋。

齐农初中时代,放了学坐中巴车从镇中回家的路上,车子和喜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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