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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
到处都是滚烫的浓烟,惨烈的景象仿佛真的是地狱一般,我被熏出地快要把肺咳出来。
船缝渐渐地开裂,海水涌了进来。
跟着海水一同而来的,还有我无法控制的泪水。
那是在真正面临绝望的时候,我开始感觉自己可能会死。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没有完成任务,我还没有见到安吾前辈,再听他叫我一声“凛”,我还没有来得及一锤子捶死费奥多尔这个大垃圾……
我越想越委屈,眼泪模糊了视线,为了不耽误逃命我只能不停地用袖子去抹脸颊。
知道我看到不远处越来越近的一个小红点,它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噪音,然而那在我听来仿佛是天籁之声——
是直升机,有人来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直升机里下来,他戴着黑色的礼帽,披在肩膀上的黑色外套在风中猎猎作响,灰色的马甲勾勒出他劲瘦的身形,黑色的皮质束缚带交叉在胸前。
赭发好像一团炙热的火焰一般燃烧在空中。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激动到无法描述的心情,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都忘记吐槽为什么前来援助的人一副风骚的鸭子打扮。
因为我风一样地看到救星似的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呜呜呜,你们救援的人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chuya出来了,费佳我就抱走啦(这个男人他撩而不自知)T^T
chuya:???
鸭子???
娇小???
【污浊警告】
第10章 我翻车了
我一边哭一边把眼泪糊在他的外套上,少年愣了一下后单手像是拎兔子一样把我拎了起来。
我诧异为什么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正想感叹少年好臂力的时候他的武装随从们纷纷从直升机上下来,把枪口对准了我。
少年有一双湛蓝色的眸子,此时那双眸子正凝视着我,带着怀疑:“你是?”
我连忙问道:“你不是费奥多尔派来的援兵吗?”
少年:“费奥多尔?我是港口Mafia的干部中原中也。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我:……
哦豁。
认错人认错到对家头上——虽然我并不认识面前的人,不过仗着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费奥多尔是谁,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非常感谢某位曾经总是骚扰我并且邀请我殉情的绷带浪费装置,是他,整整迫害了我一年的时间,让我学会了如何在大型事故现场前一秒力挽狂澜。
下一刻,我的双眸泛起泪花,泪眼朦胧婆娑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年,泫然欲泣:“中原大人,您终于来了,您如果出现再晚一秒钟……我们简直无法想象这样恶劣事件的后果……”
大概是我这样婉转又表意不清的凄惨控诉打动了他,中原中也的表情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松动。
“在下原本是游轮上一名低级职员,不幸被卷入了A大人和天人五衰成员的对抗之中,他们二人不顾船上其他成员的姓名,肆意妄为,甚至多处埋伏,买通帮手,企图炸沉游轮……”我咬紧下唇,吸了吸发红的鼻尖,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在下拼死逃出地下室,没想到外面更是炼狱,大人您若是来得稍晚了些,我等便要葬身鱼腹……”
我这话说得确实模棱两可,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可是听者却已经下意识地把对方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了。
中原中也呼了一口气,慢慢地拎着我放到了地面上,我一时间腿软地都站不住,直接靠在他的臂弯里。
“对、对不起……”我惊慌失措地推开他,“唐突了中原大人……”
他转而扶住了我的肩膀,声音听起来意外地不嫌弃:“既然是受害者,就不需要讲究这一套了。我这趟便是专程来救你们的,我先带你去直升机里,再去里面看看情况。”
说完,他把我护在身前,示意旁边的武装成员放下手里的枪,带着我躲避爆炸去往避难所。
我的脑袋空白了一瞬。
什么时候港口Mafia成员这么善良、优雅和温柔了?简直不像一个黑手党。
品味也很高级,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和掩藏在香味下的醉意,能看清他性感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上黑色的choker。
我趁他不注意正准备悄悄地靠在他的胸前,就被他一个外套劈头盖脸地扔脸上。
他的声音蓦地从我身前传来,带着几分不自然:“以后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就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工作了,要懂得保护自己。”
我低下头才发现衣服大部分破了。手忙脚乱地套上他的外套,奇怪地发现这个人身高明明跟我差不多袖子却长出了一截,我拖着两条长长的垂下来的袖子看起来跟个唱戏的似的。
“中原大人如果要去救人的话,麻烦去地下3f左手边的仓库。”我皱了皱眉头,“船已经开始漏水了,最先遭难的就是地下室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幸存人员。”
“知道了。”中原中也的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他从属下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首领给了我援救名单,这次除了主要任务之外,我还要带回来一样东西。”
他核对着名单上的人名:“你叫什么?”
我心里一咯噔。
有名单?那我如果不在名单上,不就暴露了我是天人五衰成员的事实了吗?
“我……”
我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心如擂鼓。
“我叫……”
中原中也的视线慢慢地从名单上移开,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开始心虚地支支吾吾,不由自主地掐紧了他的外套,眼神不敢对上他。
“你到底叫什么?”
气势压了下来。
“我……”我干脆破罐子破摔,闭着眼睛大声说道,“我叫远山凛!”
意外地,我听到有人松了一口气,却不是我。
我抬起头,正好看见中原中也把文件拍给下属,正给骨节分明的手套黑色的皮手套,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意味不明:“为什么不早说?”
“什么?”
我不明白。
他把文件递给我:“你的名字,在S级救助人员里,排第一个。”
我有些晃神地接过文件,一眼看去,‘远山凛’三个字整齐地摆在所有名字的最上面。
石头终于落下地,我心里一松,才发现先前A给的绷带下伤口也大部分已经开裂,大概是疼痛延迟加上之前太紧张了,我现在才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次我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大人您之前不知道我的名字还愿意救我,您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