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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尖轻轻地打在我的脸颊上,他好像离我很近很近。

我不满意地嘟嘟囔囔:“你的手好凉啊,一点都不舒服。”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过没关系,我来捂暖啦。”我意识不清地笑嘻嘻着把双手覆在他的手上,“怎么样,暖吧?”

我好像看见他无奈地笑了笑,一时间风光霁月。

和从前的冷笑,嗤笑,轻笑以及各种无意义的笑容都不一样,因为这个笑容更让我肯定了我是在梦中。

只有梦里的费奥多尔才会这么温柔吧?

他低声好像在自言自语:“明明……比我还要冰冷啊……”

额头被一只带着微微凉意的手覆盖住,不消两三秒的时间,我就感觉到无法抵挡的困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涌入我的脑中,从灵魂深处催眠一般。

于是我睡着了。

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好像看到有一只异常漂亮的蝴蝶,它在渺渺如水的月光下扇动着波光流转的暗紫色翅膀,从窗外飞进了我的房间,轻轻地落在了我的眼角边。

凉凉的。

蝴蝶低声对我说:“晚安,阿凛。”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快乐!

在这个纯洁的节日里,我及时地刹了车~

但是依旧糖分超标(?)进入正常世界线倒计时啦

吻眼角代表隐藏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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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绵羊和斯卡蒂卡池又坠机了,非到可怕,现在四星奶根本奶不住,为什么我没有凛的欧气QAQ气哭了

第23章 暴露

新年后果戈里和西格玛也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在横滨基地里度过了寒冬、怠春与炎夏,终于迎来了第二个秋日。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我的卧底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只不过费奥多尔出去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秋日里的大雾天气渐多,我听异能特务科安吾前辈传给我的密信说最近横滨多了很多起意外事故。

“死的都是异能者。”我能想象得到安吾前辈戴着眼镜用严肃的语气对我说道,“凛,你要小心。”

费奥多尔早出晚归,无疑我一人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我整理最近得到的情报的时候也发现费奥多尔的样子大概是在密谋着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我在晚饭后假装不经意间提起来,费奥多尔手里玩着一把银色的小刀,一边还抛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凛,提到红苹果的话,你会想到什么呢?”他问我。

“嗯……”我想了想,不确定道,“乔布斯?”

“……”费奥多尔拒绝与我交谈。

最后我还是得知天人五衰在策划的一起阴谋事件,据说是要联合一名组织外的强大异能者一起。

听说那名异能者的异能是可以制造大雾,让异能与异能拥有者被剥离开。我从未听说过这种诡异的异能,因此当费奥多尔将那位名为“涩泽龙彦”的异能者的资料展示给我看的时候,我不由得小小地惊叹一声。

“他是一名收藏家,收藏着世界各地形形色色的异能者的异能力。”费奥多尔对我说,“是再好用不过的工具了。”

……神特么工具人。

我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解了费奥多尔的详细计划,等再次得到安吾前辈传给我的消息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一种非常严重的地步了。

“横滨多人被波及,只昨天晚上就有6人横死街头,极大地扰乱了社安。”安吾前辈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疲惫的气息,“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快截取更多的情报以配合特务科展开调查。”

“拜托你了,凛。”

是安吾前辈第一次用这么正式、诚恳的语气对我说话,我思虑重重之下,决定铤而走险一次。

然而在那之前,就迎来了我和费奥多尔的生日。

令我没想到的是,生日当天,果戈里和西格玛偷偷地从外地赶回来为我(们)庆生,之所以带一个括号,是因为费奥多尔是顺便的。

“Surprise!”“乌拉!”

我再一次看见小丑面具的时候,吓得一个心梗贴在了墙上,果戈里欢脱地放彩带,西格玛让人把房间布置了一下,推出蛋糕车,拿出几瓶不知道几几年的红酒和冒泡泡的香槟。

我惊讶道:“你们怎么回事?事情都忙完了吗?”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果戈里笑嘻嘻地给我戴上纸作王冠,“我们特地赶回来给你庆祝生日,怎么样,感不感动?”

“感动。”我吸吸鼻子,“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给我庆生,以前连面条都没有人下给我吃过。”

他说道:“以后每年我们都会陪你过生日哦!”

“……嗯。”我点头。

每一年吗?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假如我不是异能特务科的人会怎么样。可是没有这种假设,天人五衰里的人对我再怎么好,他们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社会组织,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争端,影响社会治安,完全与政|府对立。

在我面前摇着尾巴笑眯眯地和我靠在一起打游戏的果戈里,其实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温文尔雅又害羞腼腆的西格玛,则是日流水十几个亿的天空赌场总经理,管理着天人五衰最大的经济和情报来源。

再怎么好,也只是因为我的身份而已啊。

如果暴露了,现在他们手里用来切蛋糕的水果刀,应该就会毫不留情的割下我的头颅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

西格玛说道:“凛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是有什么烦恼吗?”

“……”我瞥他一眼,“穷人的烦恼你体会不到。”

“凛快过来吹蜡烛许愿!”果戈里兴奋地对我喊道。

“不许愿啦。”我摆摆手,“对谁许愿?对自己许愿吗?”

“啊——我买了好多蜡烛。”他有些失望。

我还记得一年前我过的那个简陋的生日,费奥多尔也拒绝许愿。他当时的理由是“不被需要的东西是没有意义的”,而如今,我竟然也渐渐被传染上了这样可笑的思想,并且觉得十分在理。

我摆了摆脑袋,说道:“把费奥多尔一起喊过来吧。”

于是裹在毛毯里加班了好几天的费奥多尔·D磨磨唧唧地从书房里挪了出来,一双总是没睡醒一样的眼睛下是淡淡的青黑色:“怎么了?”

“过生日。”

我说道:“过来吹蜡烛。”

费奥多尔看了我一眼,这次居然没有任何抗拒地把蜡烛吹灭了。我把嗓子里的措辞都咽了下去。

果戈里手快地开始切蛋糕,西格玛询问我要喝红酒还是香槟。

“不了不了,”我抱紧怀中保温杯里泡着的枸杞红枣茶,“年纪大了,就不和你们这些小年轻们一起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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