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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上扬。我加快了步伐, 在临近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裙摆, 绊了一下。
他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在我绊倒的那一刻准确地转身把我揽进怀里。
“费佳!”
我眼睛亮亮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男人从来凉薄的眉眼少见地变得柔和起来, 好像阳春四月消融的溪水和河畔的春风拂柳。
他顺势揽过我的腰, 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直到我们听到牧师的咳嗽才分开。
念誓词的时候,牧师问我们愿不愿意与对方永远在一起,永生相爱。
“我愿意。”
他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一样抬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落下一个吻, 低头的时候耳后的几缕黑发滑下。
“小姐你呢?”牧师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
重重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亲爱的达瓦里希, 我愿意用一生与你完成未竟的革命事业!!”
[关于婚后旅行]
我喜欢雪, 费奥多尔就带着我走遍了很多常年落雪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 我们去邻国经广州去往哈尔滨的途中, 大概是看费奥多尔体弱肾虚, 当地人给他一口一个靓仔老板地给他推荐大保健和滋补药品。因为过于喜欢熊猫, 我们还绕了一趟路跑去四川, 在某些方面熊猫和费奥多尔迷之相似。
我举着路边店里买的熊猫公仔叹气道:“我从前还以为中国人手一只熊猫来着。”
费奥多尔跟在我身后帮我拿冷饮:“在中国以个人名义饲养食铁兽是非法行为。”
我拉着他和熊猫合影, 有些失落:“可是他们真的好可爱啊, 毛绒绒的。”
费奥多尔犹豫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情愿地戴上了从路边纪念品店里买的熊猫发卡,弯下腰凑到我的身边,小声说道:
“好了,现在你也有一只大熊猫了。”
最后兜兜绕绕一圈,我们还是回到了西伯利亚,我提议去北欧阿尔卑斯山脉的时候,费奥多尔说他很久以前在那里有一栋别墅。
我们先去了红场,去教堂,去雪山。在气象站的那里,我和费佳走失了,我迷路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在冰场上滑冰。女生一头灿烂如暖阳的浅橙色头发和雾霾蓝色的眼睛,她在冰场上像一只灵活的燕子一样,她在的地方,好像春天降临了整个雪山山脉。
像一个精灵。
我走过去与她攀谈。
“姐姐要找的人在北边哦,对啦。”她蹦蹦跳跳地进屋子拿一些千层递给我,“姐姐记得补充热量哦。”
一个金发男孩子在她的背后不耐烦地大声叫她:“快点回家吃饭啊!”
“来啦!”她嘟囔道,又笑着交代了我几句后回头说道,“尤里真是的,对女孩子说话要温柔一点啊。”
后来我找到了费佳,他注意到了我怀里的千层。
“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给的。”
我想起来小姑娘漂亮的头发和眼睛,在雪山里像坠落人间的天使,那个可爱的金发男孩和红墙白瓦缓缓升起的炊烟,于是悄悄地挽住了费佳的手臂。
“呐,费佳。”我叫他。
“嗯?”他应道。
“我们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吧?”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好喜欢下雪啊,看牧场旁的羔羊和牛群,布满霜花窗外的深潭边的针叶林,冬天坐在暖洋洋的壁炉旁,看小麻雀叽叽喳喳在门前踩雪……可以吗?”
“好。”
他在我头顶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只要你想。”
[关于第一次]
作为新时代新思想的女性,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在婚后。
那一天是情人节,我下班回家的时候费奥多尔在卧室里拉着大提琴。
我累得要死,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就瘫在沙发上咸鱼地鼓掌:“不错不错,再来一曲。”
琴声戛然而止。
费奥多尔放下大提琴,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朝我轻轻地走过来:“我以为你会喜欢。”
……怎么回事还委屈上了?
我只好依着他的性子来:“喜欢喜欢,特别喜欢。”
或许是语气太漫不经心,他有点生气了,背过去没有理我。我一边在心里暗暗骂着磨人一边撑着社畜最后一点力气支起身子来从背后抱住他:“真的很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着的是桌子上的牛排和烤肉吧。”费奥多尔即便背对着我也能一眼看穿我心里的想法。
被戳穿的我肚子很没面子地咕咕叫了起来,最后还是偷偷跑去一起吃了他提前定好的晚餐。
“这是哪家店的?”我问他,“味道不错。”
“……自己做的。”他说道。
“哇,看不出来!”我说道,“我说怎么这么合我口味,来亲一口奖励一下!”
红酒的醉意在我们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衬衫的纽扣已经被解开一半了,我惊得手忙脚乱,冷静下来之后却意识到不太对劲。
“……靠,该害怕的是你吧!”我愤愤地去咬他的嘴唇,“费奥多尔你要想好了,上了我的床,走路要扶墙!”
他弯了弯唇角,紫色的眸子在醉意间变得摄人心魄起来,罂粟一般引人心甘沉沦。
最后的结果是我忙活了十多分钟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得连他的腰带都解不开,只好用求助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笑话一个手法拙劣的孩童一样。
“不会的话,我来教你好了。”他这样说。
虽然后来我知道了,这个兔崽子也是第一次。
[关于可能会有的孩子]
我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费奥多尔也是。不过或许在漫长的人生岁月里,兴许觉得寂寞的时候有个孩子也是不错的主意。毕竟人总在改变。
我说如果要一个男孩子,他就跟我姓远山,叫远山佑希。费奥多尔委婉地表达了比较喜欢女孩子的想法,他提议如果是一个女孩子,小名要叫费安。
“费安不错,我可以叫她安安。”我起身合上窗子,大狗爬过来蹭我的裤腿。
雪原夜里的风又大又急,费奥多尔裹着袍子在藤竹椅上坐在壁炉边投入地看着一本红皮书,我把前几天从集市里买回来的捕梦网挂在墙壁上,顺便收走了他手边的咖啡。
面容苍白的男人抬起头来,茫然的眼神里有几分不解。
“再喝就睡不着啦。”我走过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睡觉前喝一点牛奶吧,我今早刚从隔壁家买来的,还很新鲜。”
他顺手放下书,合手抬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深吸,一边轻轻地把手探进我酒红色的披肩里,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