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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医院,她来这,是为了看望严研。

病房内,严研已经在等她:“潜水艇驾驶员。”

祝语橙朝严研点头,她放下水果篮、鲜花,接着向严研做自我介绍。

说真实姓名的那种。

严研说:“我已经知道了,是相泽告诉我的。”

祝语橙说:“他是不是还和你说了顾老板的事?”

严研说:“是。我看过了,顾老板简直就是在做慈善。”

祝语橙说:“慈善?才没有。顾老板不是那种人,你放心,她肯定有得赚。”

严研笑了,“你是在担心我不愿意签吧?”

祝语橙放轻声音:“很明显吗?”

严研陪着她将声音放轻:“我要是连你这种小女孩的心思都看不穿,那真是白工作那么年了。”

祝语橙说:“顾老板是真心希望你可以……”

严研打断:“别怕,我已经和顾老板通过电话了,那份合同,我会签的,她私人借的钱,我也收下了。”

祝语橙露出安心的笑容。

严研的神色却变得凝重,“比起我的病,我今天更想和你聊些其他的事。”

祝语橙坐到严研床边的凳子上,猜测道:“是不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事?”

严研说:“对。”

祝语橙问:“你现在信了吗?”

严研说:“没有。但相泽信了,而且他知道的好像比你告诉我的还要多。”

祝语橙想到相泽的本子,“嗯,他知道很多事。”

严研说:“看到你们都这样认为后,我也决定再去面对那些话,但我发现我将它们全都忘记了。”

祝语橙说:“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复述一次。”

严研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祝语橙将那天告诉严研的话又说了一遍,还未说完,就见到严研手按太阳穴、一脸痛苦。

祝语橙停下,担心道:“严研,你是不是听不见?”

严研说:“不能说听不见,可它们对我来说太嘈杂、太混乱。我感觉,我还需要时间。”

祝语橙理解,“严研,先别想那些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配合医生完成治疗。”

严研说:“好。”她说完,抬头看祝语橙,“祝小姐,你可以告诉我,故事里的我最后康复了吗?”

严研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相泽透露了这件事,她问这个问题,只是想要缓和气氛。

祝语橙的回答和相泽一样:“你康复了。”可回答完,她的脸色却变得苍白。

严研问:“你怎么了?”

祝语橙失神了一刹,摇头,“没有什么。”

祝语橙说谎了,她的脑海里刚才浮现出一个问题:严研的癌症真的可以靠钱治愈吗?

这种无法提前防范、一登场就是晚期的疾病。

它会乖乖离开吗?

-

祝语橙即将步离医院,手机收到石时消息。

【石时:祝小姐,对阮美丽的调查有进展了。】

他发来一家医院地址,和一个护工的联系方式。

祝语橙觉得地址熟悉,回头一看,这不就是和严研同一家医院吗?

祝语橙边往回走,边打电话给那位护工。

半小时后,她和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在医院的花园碰了面。

“那孩子在我们这短暂地住过一周。”护工说。

“一周?是康复了吗?”祝语橙问。

“我想不是。我偷听到医生们说,那孩子的病很棘手,没有太多希望……”

“她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知道的。她父母来的时候,她总是笑呵呵的,父母一走,我看见她偷偷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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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语橙叹息,“听起来是个懂事的女孩。”

护工赞同:“懂事、漂亮、成绩优异,这样的女娃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呢?虽然她自己好像看开了……”

祝语橙顿了下,“看开?她不是偷偷哭泣吗?”

护工说:“那是一开始。她出院前的最后两天,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只是看起来她很,嗯……”

护工思考着措辞,“愤怒?”她最后说了这样一个词。

祝语橙听到自己的心脏狂跳,“您知道,她在为什么愤怒吗?”

护工摇头,“不知道。可这样的孩子要说愤怒,不就只会对一样东西愤怒吗?”

“您是说?”

“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龙年快乐!!!

第79章 藤壶与鲸鱼

命运?祝语橙不认为阮美丽会说这个词, 阮美丽会说的词汇应该是“剧情”或者“世界”。

阮美丽的异常表现,显然昭示出她已经看清世界的真相。

她看见她未来的病故,知晓她的死亡是主人公前进的契机。

那么, 为此感到愤怒是可以想见的事。

她在死亡到来前、先一步自|杀,是在控诉这个世界的残酷吗?

就像是人对着天空竖起中指?

可这……说不过去。

阮美丽不该看不出,对这个世界表达愤怒是没有意义的。

世界是台冰冷的机器, 它无动于衷, 不会因为谁的感情而将丝线放开。

阮美丽的行为背后应该还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

愤怒不是关键。

关键的, 是她的意志。

祝语橙想到这, 播出石时的电话,同他讨论下一步的调查方向。

-

程飞睁开眼,不太适应黑暗地揉了揉眼睛, 慢慢, 他的眼珠子里倒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男子身材颀长,五官绝艳,漆黑双眸里淬着寒光,眼尾上挑, 有些像猫。

而自己,就像是猫咪盘中的餐食。

程飞背脊发凉, 可是过了一会, 他又好了, 他认出这个男人是谁。

“也哥!”他热情呼唤道, 想要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脚却怎么都迈不出去, 拼命甩, 听见了哐啷声。

程飞“咦”了一声, 向后、向下望, 看见一条一端绑住他脚踝、一端绑在墙上的锁链。

程飞:“……”

程飞:“这是什么囚|禁PLAY吗?”

程飞自言自语,脑海里翻飞出十几部他看过的两个字母的影片。

郑瑾瑜说过,他把看这种片子的劲放在学习上,早考上大学了。

郑瑾瑜说得很对……

程飞的思绪跑远,回来时,他打量面前男人,这才发现男人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液浸湿。

不,不只是他,自己也一样。

程飞低头,看着胸前衣衫上绽出的一大片血花,看起来像被人捅过一刀似得。

嗨,这怎么可能呢?他都没有感觉到痛……

季也看穿他的想法,眼中寒意更深,后槽牙磨出想要杀人的声音。

可是,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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