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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飞笑了,“我中学时候就这样了,都是和也哥学的,他是我的榜样。”
季也说:“闭嘴。”
程飞说:“好吧,说回王子,他高中毕业后诊断出重度抑郁,住院了一段时间,听说现在也离不开药物。”
祝语橙说:“抑郁?”
程飞说:“王子中学时就有忧郁王子之称,他比我们更敏感、更神经纤弱,也就比我们更痛苦……”
祝语橙说:“你是说,阮美丽自|杀带来的痛苦?”
程飞说:“这是其一,其二是沈漾拒绝我们告白的痛苦,沈漾只接受了轩辕寒冰一个人的告白。”
祝语橙说:“这也没有办法吧,他不可能接受你们所有人的告白呀。”
程飞说:“那是沈漾的想法,我和王子都心甘情愿做他的备胎,每月分给我们一天就够。”
季也无语,“你们有病。”
祝语橙转移话题:“总之,我们要先找到王子,再通过王子找到轩辕寒冰……”
她说到这,突然想到郑瑾瑜,“对了,程飞,郑瑾瑜有没有寻找过轩辕寒冰?”
程飞说:“我不知道。哦,你这么说,我想到一件事。”
祝语橙:“嗯?”
程飞:“王子现在是郑瑾瑜的男朋友。真奇怪啊,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
祝语橙:“……”
祝语橙沉默,她低头,陷入思考。
-
S市某餐厅。
郑瑾瑜轻抿杯子中的茶水,余光观察对面吃得狼吞虎咽的男人。
男人骨瘦嶙峋,肌肤苍白,吃饭的速度、食量与他的身材毫不相称。
等到他吃完面前的所有食物后,他打了个嗝,起身,奔向厕所。
一刻钟后,他出来,他的拇指上残留着新鲜的、抠吐的牙印。
郑瑾瑜看他一眼,说:“王子,医生说过,你不可以再这么催吐。”
王子低着头,说:“可是他不喜欢胖子。”
郑瑾瑜知道他说的“他”是谁,“你现在这样瘦,他不还是不喜欢你吗?”
王子说:“因为我还没有感动他,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他明白我有多爱他。”
郑瑾瑜说:“不可能。沈漾会永远喜欢轩辕寒冰,这是设定好的事。”
王子抬起头,“郑瑾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郑瑾瑜说:“是啊,你听不懂,如果阮美丽、轩辕寒冰在,他们肯定能懂。”
王子听见“轩辕寒冰”,情绪变得激动,“凭什么轩辕能懂,我不能懂?”
郑瑾瑜直视着王子说:“因为他意识觉醒了,就和阮美丽、和我一样,但你没有。”
王子紧皱眉头,“你说了什么?我听不见……”
郑瑾瑜说:“想要知道我说了什么吗?”她倾身,靠近他,“那就告诉我,轩辕寒冰人在哪?”
王子用力摇头,“不,我不说。我不能让你接近他,他是沈漾喜欢的人。”
郑瑾瑜笑了,“王子,你真痴情,沈漾不爱你,你却还处处为他着想。”
王子深情地说:“因为他值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郑瑾瑜说:“可就是这个最好的人毁了你的人生。”
王子否认:“他没有毁了我的人生,他是拯救了我的人生,没有他,我活着便没有意义。”
郑瑾瑜垂眸,瞥见王子手腕上的伤痕,她为他感到悲哀。
可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
即使已经意识觉醒,她还是想要见到轩辕寒冰,这是埋藏在她心底的渴望。
造物主轻飘飘地写下:他是她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人。
从此,这句话构成了她余生的命运。
她不可能,她无法,她没有能力,再爱上其他人。
-
祝语橙、季也、程飞抵达王子住所前,见到了一位熟人。
季也皱眉,“你怎么无处不在?”
石时说:“我早上在这附近工作。”
祝语橙说:“我知道,是早点摊。这么说,王子的家和郑瑾瑜妈妈的店离得很近呀。”
石时说:“祝小姐,这是因为王子的住处是郑瑾瑜出钱租的,她有意租在附近。”
程飞讶然,“王子被郑瑾瑜包|养了?”
石时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季也说:“好没用的男人。”
祝语橙说:“所以,石时,你到附近摆摊卖早点,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吗?”
石时手抵下颚,“算是部分原因。另外部分原因是为顾老板勘察、挑选分店的地址。”
祝语橙知道这件事,“顾老板说,她准备年后开第二家店。”
石时说:“是。”说完,他将话题拉回王子,“我敲过门了,里面没人。”
程飞说:“我想起来,王子和郑瑾瑜可能约会去了。”
季也说:“你不早说?”
石时说:“看来只能这样做了。”
石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
祝语橙昏厥,“慢着,你不会是想把门撬开吧?这违法!”
季也说:“我去把监控拆了。”
祝语橙说:“等等,你这也违法!”
程飞崇拜地看季也,“也哥,你好帅!”
祝语橙看着程飞,想起白天的分尸,她手扶额头,“算了,随便吧。”
和杀人分尸相比,撬门算什么?
“咔哒”一声,石时将门打开,程飞留在门口,祝语橙、季也跟着石时迈进房间。
他们几个简直像是个熟练的盗窃团伙。
季也一进去,就捏住了鼻子,“全是泡面味。”
祝语橙说:“和血腥味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季也说:“祝语橙,不要再提那件事,免得程飞发现。”
石时说:“看来,季先生杀了程飞先生。”
季也说:“你看吧,已经被这个人——”
季也话说到一半,视线落在石时、祝语橙相握的手上,声音变了调:“你们在干什么?!”
石时说:“这里太乱,灯光又暗,我怕祝小姐摔倒。”
祝语橙说:“谢谢你,你总是这么细心。”
总是?这还不是第一次?
季也无语,他想要大骂祝语橙是笨蛋,可想了一会,他决定不说。
石时,你的方法不错,现在是我的了。
季也向前一大步,手伸向祝语橙的左手,就要碰到,女孩的左手忽地向前一挥。
他扑了个空。
祝语橙说:“看那边!”
她指着的是王子凌乱房屋角落的一块破布,布下好似盖了不少东西。
季也走过去,将布掀开,底下露出几十个画框。
祝语橙、石时跟上,石时弯腰,拿起一幅放在手中研究。
“石画家,你有什么想法?”祝语橙问。
“这些画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