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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才意识到她将心里话说了出口。

她望见女儿绝望、痛苦的表情,她感觉她的心要碎了。

我该道歉。

我该说对不起。

小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这么说话的。

她心中明明正这样想到,为何要将手高高抬起呢?

啪地一声,手扇了下去。

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于是犯下一个更大的错误。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俞女士看向自己的手掌,她仿佛在掌心看见自己魔鬼的脸庞。

我果真是个魔鬼啊。

就像梦里描述的那样。

祝语橙目睹这幕,在原地呆站了两秒,她反应过来后,快步走向浣熊,准备将女孩护到身边。

有人先她一步做了这件事。

“乖,小可,到爸爸这来。”

是周先生。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可显然,他将刚才的那幕全都看了进去。

“小俞,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想要离婚,那我们就离婚吧。”

周先生牵着浣熊离开了。

俞女士手扶着门,站了一会,接着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祝语橙同她错身而过时,听见她的自语。

“未来,我在向未来靠近。”

“我,什么都无法改变。”

第171章 人能改变吗

周先生带浣熊出门散心, 他答应祝语橙,晚些时候带浣熊回到餐厅。

他们走后,季也提问:“我们几个要怎么打发下午的时间?”

石时说:“听祝小姐的。”

祝语橙说:“我想睡一会。”

季也说:“祝语橙, 你好没用。”

祝语橙点头。

季也说:“算了,我也睡一会。”

石时看了眼手机,“那我出去打个工。”

季也:“?”

季也:“这么卷?”

石时扫码结账, “因为我原本只要付两个人的钱, 现在却不知为何要付三个人的钱。”

季也问:“哪来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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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时不搭话, 他转身离开, 接活的速度快得如风。

季也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就是那“第三个人”。

季也浑不在意,反倒高兴这里只剩下他和祝语橙, 他面朝着她的方向趴了下去。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

他眯起眼睛, 数她有几根睫毛。

-

祝语橙的午觉持续了短短半小时就结束了,这不足以令她看完周先生小说的全部剧情。

不过,只看开头已经足够。

她已经明白俞女士的心结所在了。

“魔鬼……”

祝语橙呢喃着这个词,缓缓睁开双眼。

一睁眼, 她发觉自己在受人监视。

季也凝视着她,手支下巴, 神情冷然, 像准备严刑拷问。

“祝语橙。”

“嗯?”

“你是不是知道那几个人的小说剧情了?”

祝语橙睁大眼睛, 一脸被戳中的模样。

季也被她逗笑。

什么嘛, 祝语橙, 你平常不是很会说谎吗?

季也勾唇, “好了, 你不要害怕, 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偷偷告诉我, 你看见了什么?”

祝语橙才不想告诉他,可他似乎已经笃定她知道了剧情。

唉,对啦,上次在闻夏家,她不是暴露了她知道石时小说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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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祝语橙叹气,“好吧,我告诉你。”

周先生本人的故事十分复杂,可如果只讲述俞女士在的部分,寥寥几语便可说完。

故事里,俞女士的出场稀少,重要的部分都在故事开头。

她是殴打孩子的魔鬼母亲,也是家暴丈夫的魔鬼前妻。

总而言之,是魔鬼,是反派女配。

周先生最终无法忍受她,和她提出离婚,带着孩子去了另一个城市。

他们就在那里遇到了男二号(攻)。

……

“俞女士听起来一点都不可怜。”季也听完,评价道。

“我赞同,故事里的俞女士听上去不像是受害者,可是……”

“可是什么?”

“如果说,她看见了未来后,想要做出改变呢?”

“呵,”季也冷笑,“祝语橙,你真天真,你认为人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吗?”

祝语橙反问:“难道不能吗?”

季也说:“我的观点是‘不能’。”

祝语橙说:“可我面前的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不再杀人了。”

季也:“……”

祝语橙:“也不再抽烟了。”

季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谁说我不抽?”

服务员快步走来,“先生,请您去外面抽,我们这里是禁言餐厅。”

季也黑着脸将香烟摁灭。

祝语橙皱眉,“季也,你真浪费。”

季也说:“祝语橙,话说在前面,我不抽烟、不杀人,都与你无关。”

祝语橙说:“我没说和我有关呀。”

季也说:“我不做那些事,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季也’了。”

祝语橙说:“那俞女士就不能不是‘俞女士’吗?”

季也说:“我打赌她做不到,我打赌她最后还是会变成故事里那样的魔鬼。”

祝语橙沉默,她想到俞女士的自言自语:我,什么都无法改变。

那声音听起来是多么绝望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

祝语橙忘不掉俞女士抽打在浣熊脸上的那一记巴掌。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

我无论替她说多少好话,都无法掩盖这一事实。

祝语橙感到沮丧,她头低了下去,整个人像是只吃不到食物的小仓鼠。

季也看着她,抬手,戳弄她的头发。

“喂,祝语橙,打起精神来。”

“……”

祝语橙打不起精神。

“祝语橙,你知道吗,我想过一个问题。”

祝语橙向上抬头。

季也见到话语奏效,唇角微勾,即便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些不适宜笑着说出口的话。

他要撕开自我的伤口。

不,是要撕开“季也”的伤口。

“我曾经想,如果那个男人知道未来,他会不会在那天晚上停手。”

“……”

祝语橙坐直了身体,她一下就听出季也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是……他的父亲。

季也继续说下去:“然后,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男人对我说——”

季也停住,唇角嘲弄地笑了下,“他说,是因为我需要同性恋的醉鬼父亲,所以他才会成为那样的父亲。”

祝语橙说:“荒谬!”

季也说:“我也觉得荒谬。可你不觉得,小说的逻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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