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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得足够清楚,但他还是发现有些自己不知晓的事,比如现在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次的阿芷有很多熟悉的人,多了很多亲近的人。

不再像曾经那样只有他是她最亲近的人。

从李知晦的神态动作,他便能知晓九殿下许是对她有不一般的情感,至于刚刚赶回京城的燕断云更不必多说。

可如今的他也只能按捺住心底无法言语的情绪,日后再慢慢消除这些变数。

“哦哦,我这还有一份册子,宋大人可以看这份。”说罢,她弯下腰从账台下的柜中又拿出了一册《金禧楼宴单》,塞到了宋怀景的手中。

“宋大人,如若有机会办宴,一定一定一定要关顾我们金禧楼哈。”贺星芷笑眯眯,难得露出一副谄媚样。

宋怀景止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阿芷还和以前那样是个财迷。

“嗯,有机会的。”

他话音刚落,贺星芷撑着腰打了个哈欠,今日一整日都太忙了些,中午虽睡了一小会,但实在算不上睡了一觉,夕阳还未西斜,她便已经困得头晕脑胀。

见她这副样子,李知晦也不扰她了,“东家,我先回府了,明日定好宴席的事宜再来找你。”

“好咧。”

“宋参政,时候不早了,孤先辞了。”李知晦转身面向宋怀景时倒露出一副正经模样。

“殿下慢走。”

见李知晦上了马车离去,贺星芷扭头看向宋怀景,两人大眼瞪小眼。

瞪得贺星芷眼睛都泛酸了,她眨眨眼,疑惑问道:“宋大人还不走吗?”

宋怀景有些哭笑不得,“贺姑娘,就这般不想看到我,赶着我走?”

从前他与阿芷亲密惯了,有情人该做的都做了,除却还未成婚圆房。

在确认她就是阿芷之后,宋怀景总是克制不住对她的亲近。

在有外人在时,他还能勉强像过去那么多年那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只有两人在时,宋怀景总是难抑情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般道理宋怀景在十余年前便懂得了。

不过贺星芷这人心大,没觉得宋怀景这话如何,只大咧咧地摆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宋大人最近不是公务繁忙吗,我可不能耽搁到您的公务呐。”

“贺姑娘说的是。”宋怀景见她实在是想赶客了,低头轻整袖口,微微颔首,“某当暂别。”

贺星芷听着他那比自己语言系统拗口多的话语,把快要脱口而出的拜拜吞咽入肚,挥挥手,“嗯,再见。”

“贺东家。”贺星芷话音不过刚落,不远处便有伙计找她。

“诶!”贺星芷扭头应了一声,扭头匆匆和宋怀景又说了一道:“宋大人我先去忙了。”

话还未说完,她便拎着衣裙风风火火地在他眼前消失。

宋怀景无奈笑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申时的日头懒洋洋洒在街道上,宋怀景策马行过市井,藏青色的衣袍被晒得发暖。

回到参政宅中,天光依旧大亮。

参政府为四进院落,但府中除了宋怀景,只有奴仆居住。

他又向来不喜被人伺候,府中奴仆并不多,最多也是门仆、洒扫仆人。

听候他差遣的暗卫都比奴仆加起来要多多了。

平日衣食起居,大部分也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他总不习惯和其余人走得太近,这世上能让他亲近的只有阿芷一人。

可现在的阿芷也不亲近他了。

近几日连轴转闹得宋怀景这样平日精神颇好的身子都有些遭不住,还未等日落西山他便沐浴更衣回了房中歇息。

宋怀景的卧房布置得宛若是夫妻居住那般,处处留着两人居住的痕迹。

床头小几上都摆着两盏茶杯。

梳妆台摆着都是阿芷的旧物,每年京中时兴什么胭脂,他便会买回放在梳妆台上。

并排的衣桁挂着她过去穿过的衣裙,连同她的嫁衣也挂好。

紧挨着嫁衣的便是宋怀景当年为迎亲准备的绛纱公服。

宋怀景躺在床上,房间点着熏香,是阿芷曾经最爱的香味,她以前的闺房中常点,每次闻到这般气味,宋怀景便总觉得阿芷还在自己身旁。

只是嗅了八年这气味,宋怀景已经快辨别不出这个香味了。

他转身,指尖抚过她的寝衣,高挺的鼻梁轻轻剐蹭过衣物的布料上,发出近乎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轻嗅声。

“阿芷,阿芷,我的好阿芷。”

宋怀景的指尖顺着寝衣滑落,呼吸渐重,在寂静里叹出一片潮湿的喘息。

第12章 太学馒头

暮色渐沉,残阳攀着砖瓦,将最后一寸明黄落入屋内。

宋怀景未点灯,额角滴落的汗映着最后的暖光,渐渐淹没入黑暗中。屋内彻底昏暗。

从前的贺星芷总是说宋怀景太过光风霁月,太过古板克制。

哪怕先说欢喜的是宋怀景,先挽住对方手的是宋怀景,先抱住对方的也是他。

但阿芷确实比他更大胆些。

她亲吻他脸颊时不会脸红,明明挨得那么近,是能连他的眼睫都能瞧清的距离,她也会眨巴眨巴杏眼,将那单纯又懵懂的眼神浸入情欲之中。

她温热柔软的掌心总喜肆无忌惮地贴到他的身上,情到浓时更是肆意妄为……

阿芷会在他伏案读书时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衣带解开,柔软的唇瓣故意蹭过他的耳垂与颈窝,任由垂落的青丝顺着划过他执笔的手。

像是勾人的指尖,将他的魂魄都勾到她的囊中。

再做过分些了,宋怀景便会说不可。只是他越这般说,贺星芷就会越发过分,甚至会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推到榻上。

随后便是压在他的身上,直挺挺坐在他的腰上。方才摸过他脖颈肌骨的手胡乱地去解他的革带,掀开他的交领衣袍,隔着单薄的里衣去触摸他的肉体。

宋怀景总归是爱她的,只要阿芷喜欢,只要她不闹得太过分,他便总是任由贺星芷如何胡闹。

她总爱欺负他,总爱见他被她欺压在身下时叹出沉沉的喘息。 网?址?f?a?布?Y?e?ⅰ????ü???ē?n??????2???????????

见他总是不愿意在成亲前圆房,阿芷就会翻身坐在一旁贴到墙上不理他,咕咕哝哝骂他死古板。

还没等宋怀景想着要怎么哄回她,她又倒头呼呼大睡过去,全然不理他刚刚被她闹成何样。

宋怀景总想着最温柔美满的圆房要等到成亲那夜,要让阿芷舒适愉悦。

可是那年的他未来得及等到那天。

现下的宋怀景好似已经不苛求什么了,只要阿芷平安活着那便好,哪怕她现在已然不爱他了。

眼角被湿润濡湿,他的呼吸越发沉重起来,衣物的窸窣声与他的喘息声搅在一起……

将他分不清时辰,分不清是黄昏抑或是夜半。

黎明未破晓时,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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