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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记不住路。”
贺星芷摸摸鼻尖,“没办法,有的人天生就是路痴嘛。”
见她依旧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红豆拉着她往后院,“东家,若是还困,我去叫人备热水给您洗漱,您补补觉。”
“嗯嗯,麻烦了。”贺星芷挥挥手。
这一觉浑浑噩噩睡到午时,吃过饭又去清点采买食物的清单,忙了一下午到晚上吃过饭又沐浴一次,燕断云才回到金禧楼。
天儿越来越热了,贺星芷坐在后院的藤椅上,拿着蒲扇扇风,院外点着灯,她正在看京中近日时兴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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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姐姐。”燕断云还有一堆事没办好,现下正巧抽空来了金禧楼。
她懒懒抬起眼皮,“小燕啊,忙完你那边的事了?”
“还没弄完,这两日还要等勘验宅院,就差不多了。”燕断云环视了一周。
“阿芷姐姐,你来京城就住在这儿?”
贺星芷皱眉,跟着他环视一周,反驳道:“住在这咋了,这环境不是很好吗,比很多人的府邸还要好吧。”
“不是,阿芷姐姐我没有说你这破烂的意思,只是之前你在信中写过想要在京城定居,若是定居的话为何不购置一处房产?这样方便许多。”
贺星芷果断地摇摇头,“我没那个闲钱买房,也不想买,我就想住在这里,我住习惯咧,很舒服啊。饿了爬起来去前院就能吃个饱呢。”
“阿芷姐姐,圣上赠我踊路街宅一区,让我安家用的,你可以住到将军府嘛。”
此次回战胜回京,他立了大功,圣上为他封侯赐第,将军府虽不大,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宅院,何况燕断云的无父无母,这世上唯一他认为的亲人就是贺星芷了,留个小院房屋给她自然不过。
贺星芷摇摇头,“踊路街有点远呢,不方便我做生意。”
燕断云冒着星光的双眼骤然暗淡下来,他本想着请贺星芷搬到将军府住的,不过听贺星芷这样说,将军府距金禧楼确实是有些远,对于她来说,不是很好的选择。
“阿芷姐姐喜欢如何便如何吧,住得舒适确实是最重要的。”
他挠了挠头,本在贺星芷面前彻底放松下来状态猛地警觉起来。
燕断云蹙眉,四处目光四处张望,像是在寻些什么东西。
骤然冷下的气场让贺星芷都感觉有些疑惑,“怎么了?”
“阿芷姐姐,你后院有一股不是寻常人的气息。”
……
更漏三声,参政府。
明黄的烛火摇曳。
“今日如何?”宋怀景瞑目躺在躺椅上。
“贺东家今日与往日无何区别,自朱雀街回金禧楼后便歇息了几个时辰,日中之后也依旧一直在金禧楼,大抵是忙些对账的事儿。不过……”
“不过什么?”他疲惫地摁了摁眉心。
“一刻之前,宁远将军燕小将军去了金禧楼。”
“他们说了什么吗?”宋怀景睁开眼,望向下属。
“宁远将军道想要贺东家搬去将军府住。”
第14章 雕花金橘
一阵风袭来,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
宋怀景的眼睫似是随风打了个颤。
“可有听到贺星芷如何答复?”
宋墨鲜少见自家主子有这般神态变化。
他垂下头如实答复:“有的。贺东家嫌麻烦拒绝了,定远将军府离金禧楼实在有些距离。”
“好,继续盯着,最重要的是保护她的安全。”宋怀景挥挥手,示意让他退下。
宋墨却站定,又开口道:“大人,还有件事。”
“何事?”
“定远将军发现了我们安插在金禧楼的暗卫。”
金禧楼后院,虫鸣声窸窸窣窣。
贺星芷见燕断云忽地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她屏住呼吸,十分不自在地咽了咽唾沫。
“啥,啥意思。”
“阿芷姐姐别怕,你院里有会武功的人,你可有侍卫?”
贺星芷摇头,“没有侍卫,最多只有门卫,京中治安向来好极了,我都没留意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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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猛地想起什么,扯了扯燕断云的衣袖,“小燕啊,我想起来了,可能是宋大人派来金禧楼的暗卫。”
贺星芷才说完,一位有过交集的暗卫大哥便从天而降。
“宋大人?”燕断云瞧清暗卫手里的令牌,才默默收起自己的短刀,他想起前一日在金禧楼见到宋怀景,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宋怀景好像和贺星芷也相识。
“阿芷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贺星芷只好隐去了假钱案的细节,大致同燕断云交代一番。
“我还在纳闷呢,寻思着姐姐怎么会和宋大人这样的人相识。”燕断云环视四周,只能感觉到暗卫的气息,这些人可是实打实的练家子。
他放松时甚至都没有察觉他们的存在。
“你和宋大人相熟这件事倒是让我感觉更惊讶……”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昭朝与突厥的边境之地。更何况燕断云此前可是从未来过京城的。
“说来复杂,总之宋大人对我有恩。”燕断云挠挠头,没有细说。
“宋大人是个好人,可惜孤家寡人连个亲人都没有。”燕断云囔囔道。
贺星芷又想起崔汐真那日与她说的那些秘辛,她探着头望向燕断云,好奇道:“你也知道他亡妻的事?”
他摇摇头,高高束起的马尾连带着一起晃荡,“不是很清楚,只是略有耳闻,和坊间传言差不多吧。”
“宋大人真好,连在感情上都能那么忠贞长久,世上很多男子都做不到这样。”燕断云随意感慨道,又像是故意在贺星芷面前提起这件事。
他转身将刚刚抽出防身用的短刀塞到贺星芷手里,“虽不知这案子如何,但阿芷姐姐你身上理应带些防身用的物件,这把刀给你。”
“好,多谢。”贺星芷没有客气推托。
燕断云趁手的武器定不止这把短刀,这刀质轻但硬且锋利无比,确实适合她寻常防身用。
贺星芷拿着短刀在空中比划几下,还没舞几下就累了,就困得哈欠连天。
“阿芷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快些歇息吧。”
“嗯,你也是。”贺星芷实在是还没用习惯这样的刀,又怕割伤手,连连小心翼翼地将刀收起,学着燕断云那样将其别在了腰上。
……
一盏烛火彻底燃尽,屋内暗了两三分。
宋怀景望着那盏燃尽的蜡烛,听宋墨汇报完,他撑着头问道:“她可歇了?”
“嗯,房内的烛火均已熄灭,估摸着该睡着了。”
“好,你先退下吧,我也该歇了。”
宋怀景挥挥手,站起身缓步走回内寝。
他确实不再像是克己复礼的君子,而像是个登徒子。
自从因为假钱案一事明面将暗卫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