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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较高之处。我前几日带回城中的军队也前往水患较为严重之地协助裴大人治水。”

贺星芷点点头,只觉得自己也感觉到有几分喜悦,希望她在北岸的纺织铺子也能安好无事。

贺星芷挠了挠脖颈,发觉不知何时被咬出了个蚊子包。

“那三日前那晚一切可顺利?那个道长可捉住了?”

“捉住了,今日一早,宋大人就继续去审问他了。”燕断云道。

“可有审问出什么了?”

见燕断云静默了半晌,贺星芷想起她身份到底与他们不同,或许燕断云不好告知她。

她随即露出了个尴尬的笑,摆摆手,“如果不方便和我说也没关系,毕竟我也不是你们官府中的人。”

“没,宋大人说可以与姐姐说,只是我在想该如何与你说清,这事情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

哦,原来是在组织语言嘛。

又等了片刻,燕断云总算是捋直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与贺星芷听。

“阿芷姐姐,你昏迷这两日,外头确实是翻了天。”

听燕断云的话,贺星芷也渐渐知晓了来龙去脉。

江南这场水患,起初官府并非毫无作为,只是这场暴雨百年难遇,堤坝根本扛不住。

偏巧刺史大人又病倒了,将治水之事全权交给了长史。

但按昭朝律法,若灾情过重,官员轻则贬黜,重则问罪。

长史眼见治水无望,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边疯狂敛财,一边听信他那个师爷引荐的道长,说以童男女祭祀河神便能平息水患。

而那冯霄根本不是什么道长,他是当年五皇子身边的谋士。

五皇子夺嫡失败后,他侥幸逃脱,这些年一直躲在暗处,就等着卷土重来,妄图从南方开始招兵买马想法子起义夺权。

他需要钱财招兵买马,更需要人手,一部分被抓来的孩童会被他用来施邪术欺骗五皇子余党要复活五皇子的亡魂。

实际上是他自己要用邪术给自己续命。

当然,这些邪术都是假的,根本没有用命换命。

剩下的则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弄什么童工坊听命于他,有天赋的则会训练成只听命于他的死士。

刺史大人察觉不对,想上奏朝廷,却被他们设计囚禁。

长史一伙人趁机抬高赋税,谎报灾情,甚至散布谣言,说河神震怒需以童子祭祀平息。

眼见水患的影响越来越大,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百姓走投无路,许多人也就信这些鬼话。

三日前那晚,贺星芷假扮河神娘娘引起众乱,国师大人和裴大人趁机控制住长史一党,宋墨带人救出了被困的孩子。

燕断云调兵来城中镇压住冯霄私兵的动乱,而宋怀景于贺星芷将冯霄打晕在半路,好在燕断云觉得蹊跷,在路上看见晕倒的冯霄边抓了起来。

“如今百姓虽半信半疑,甚至最近开始相信有河神娘娘了。不过如今眼见患渐退,孩子平安归来,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余他们信不信我们也管不着了。

“国师夜观天象,说暴雨将歇。裴大人和宋大人便早已备好泄洪之策。眼下只等朝廷批复,便能彻底了结此事。”

“天呐……”

贺星芷有些叹为观止,她实在想不明白,那龙椅可以什么好坐的。

她瘫倒在椅子上,摸了摸吃饱的腹部,也松了一口气,总算要天明了。

趁着天好,她去了一趟云水轩看看生意的状况。下午才回了在客栈租的那个院子。

云水轩离客栈很近,贺星芷是走着回去的,还未回到客栈时,遥遥地瞧见了宋怀景。

“宋大人?”贺星芷下意识打了声招呼。

宋怀景才审问完冯霄,衣裳上甚至沾了血,故而本想绕开她,也不知她平日这样差的视力今日怎么就认得那么准。

他收起还未来得及敛起的戾气,脸上摆上温和至极的笑朝她走去。

“阿芷,身子可好些了?昨夜发了高热应该彻底退去了吧?今日可有复发?”

“嗯?宋大人,你怎知我昨夜发了高热?”

听到她这番话,宋怀景瞬时哽住,敢情她全然忘了昨夜与自己的相处?

他知晓贺星芷心大,不知晓她心大到全然忘了昨夜自己与一男子二人独处的事。

还好这个人是他,不是旁的男人,只是宋怀景此时竟觉得若是旁的男人这样彻夜照顾她,她也会无所谓。

他顿时觉得觉得胸口一阵酸意,连牙也跟着酸了起来。

他闭了闭眼,又呼了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眉眼笑得弯弯,“阿芷,你这忘性可真大。”

“啊?”贺星芷有些茫然,挠了挠脸颊,“宋大人这是何意?”

“阿芷可知晓昨夜彻夜照料你的可是我。”

贺星芷显然懵了,只见宋怀景一步一步朝她走近,隔着衣裳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胸口前。

“阿芷,你昨夜还在我身上留了痕迹,可不能耍赖呢。”宋怀景眯起眼,笑得眉眼弯弯。

“若是不信你大抵可仔细看看。”

第54章 四喜蒸饺

恰到好处的阳光照在宋怀景的半边脸上, 金辉映在他的右侧脸上,将寻常望不尽底的眼瞳竟照出几分金棕色,匿在阳光另一侧的左脸依旧带着笑, 只是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酽。

贺星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虚虚地贴在他的胸膛前。

宋怀景今日虽去州狱审问冯霄若干人, 但身上并未穿着官服, 而是身着一身墨绿色窄袖绸缎深衣。

衣裳上的纹路贺星芷瞧不清,只是她能感觉自己的指尖此时恰巧抚摸在他胸前衣物的暗纹上,能感觉到银线微微凸起的触感。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往她的手下看去, 为了出行便利, 宋怀景今日这件深色衣袍剪裁得极为利落。

没有广袖长袍的遮掩, 他挺拔的身形便这样直白地展露在她眼前,连胸腹的起伏都隐约可见。

她惯常见惯了宋怀景穿那些宽袍大袖的官服与常服,层层叠叠的衣料总是将一切都掩得严严实实, 如今这下叫她忽地有些口干舌燥。

随着他呼吸的起伏, 贺星芷的指尖时而碰到他的胸膛, 时而只能感觉到衣裳暗纹。

而她十分不争气地往他的胸口上多瞄了几眼,就挣扎也忘了挣扎,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贴在他的胸膛前。

直到旁边的路边驶过一辆马车, 车轮碾过路面与石子摩擦出的轱辘轱辘声,将她惊醒。

紧接着贺星芷有些留念地抽走自己的手,手落在腰间时便将腰上的绦带卷在食指上, 卷了一圈又一圈。

而宋怀景似是瞥了一眼那马车, 随即再接着走近到贺星芷的身前,步步逼近。

“宋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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