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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我知晓你还需要时日去适应。若是实在习惯这般唤我,便这样唤吧……”

紧接着他的嗓音放轻了几分,“那我可否唤你‘阿芷’呢?”

“可以呀。”贺星芷对称呼这些事倒不拘小节,爱如何叫就如何叫。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东家!”

见红豆走来,宋怀景默默地退后一小步。

“宋大人。”红豆福了福身,又扭头看着贺星芷,“东家,您方才不是说热了要先回来洗浴吗,怎的还伫在此处?”

“可能我走得慢。”贺星芷笑道,拉着红豆要进屋,她回头看了眼宋怀景。

“阿芷,去忙你的事吧。”他背着手,却跟着贺星芷一同进了院子,见她拉着红豆在吵吵闹闹地说今晚吃什么。

他蹙着眉,轻轻地叹了一声气,这几日他要忙,没法抽出多些时间陪着贺星芷,总归是不够好的,他此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阿芷离开他了,更别说想要抛弃他……

宋怀景方才将身上沾了血迹的衣裳换下,国师便来寻他了。

宋怀景与国师的身份早已暴露,按理来说应当住在驿舍或者刺史府。

国师与裴禹声如今便住在驿舍的上等房舍中。

刺史今日用过药,总算提起了些许精神,知晓宋怀景的身份,本还特意腾出宅院让宋怀景住进来,不过宋怀景拒绝了,依旧住在贺星芷为了方便直接租下的院子。

好在这些地方距离都不远,来去也不会麻烦。

国师见到宋怀景时,面上竟有几分忧虑。

宋怀景笑问:“翊玄怕不是占到什么坏事了,为何满脸愁容。”

国师笑叹一声气,“宋大人,您明明知晓我忧虑的是您。”

宋怀景敛起笑意,在棋盘下落下一子,“我有何可忧虑的,身上的伤恢复的不错。”

“宋大人,您可知晓昏迷时,我与先生都各自为您诊过脉,一致认为凶多吉少。您突然醒来,实在是不合常理。”

宋怀景指尖捻着黑棋,在想该落在何处,“是阿芷为我私自用了药,你也知晓她这般财富的商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能在黑市买来有权人都不一定能买到的药。”

他对国师说谎了,他知晓是阿芷给他喂了药,他才好得超乎预料,但这药,却不一定是她使钱财在所谓黑市买的。

阿芷甚至本就有许多无法用常理说清的秘密,宋怀景不会主动去探究,但会为了她编造出合理的解释替她隐瞒其余人。

国师蹙眉,虽他知晓贺星芷绝不是坏人,甚至知晓他与她日后至少能成为好友,虽然他自己也不知晓为何会与一个商女有这般的缘分。

“宋大人,您实在是太过相信她了。”国师竟从宋怀景身上看出了他对贺星芷产生的某些情愫。

他见过宋怀景为了寻亡妻险些失了心志,见过他八年如一日地怀念亡妻。

虽然国师与宋怀景相识在他失去挚爱之后,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想明白宋怀景会对贺星芷产生这般情愫,哪怕她真的与当年的贺氏长得有些相像,甚至姓氏都一样……

宋怀景却笑得更明媚了,“翊玄,有件好消息,还未来得及告知你,我就说当年我妻只是遇到了些危险,将我忘了。而我等到如今,才将她寻回。”

国师指尖上的棋子霎时没捏紧,掉落在棋盘上。

眼见他要重新拾起那枚棋子,宋怀景耍赖道:“落棋不悔哦。”

国师拧起眉头望着他,从前他为宋怀景算过许多次,只是生死之事,并非这般容易算得清,有时候他瞧宋怀景的字,也觉得他异于寻常人。

他的身上、他未婚妻的身上都有他看不懂的秘密。

“阿芷便是我的未婚妻,不过她生了病,忘了许多事。”宋怀景又落下一枚黑棋,轻声道:“我赢了。”

国师能看得出,宋怀景此时高兴极了,平日他鲜少会在他面前自称“我”。

“宋大人,某不懂此话何意?”

宋怀景将那早已烂熟于心的假故事像说给红豆听那样,又说给了国师听。见国师依旧有些怀疑。

国师自是完全无法从宋怀景的口中找到任何漏洞,贺星芷确实也太像贺氏了。

“可贺东家的八字与先夫人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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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景轻叹了一声气,打断道:“翊玄,阿芷确实就是阿芷,我不会认错人,而且她昏迷醒来后,也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

随后他之间轻轻地点在自己的心口上,“我确实还有许多事不能说与你听,你应当也是能理解的。而且我猜,你定是觉得阿芷的八字实际上也有些看不通的吧。”

国师此时泛起了一阵更加复杂的情绪,他低头将棋子挑好放回棋笥中。

“翊玄,你也可以理解我能醒来,完全是因为阿芷。”

国师也略懂一些医学药理,把了宋怀景的脉,发觉他确实无事,显然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下了一局棋,不过没有再说贺星芷,只论起今日润州水患以及几时归京的公务事……

夕阳西下,今夜晚饭用得早,贺星芷吃饭前又已洗漱了,只是一头长发还未晾干,她坐在院子榕树下的躺椅上,看燕断云在舞剑。

燕断云本也该去驿舍住的,不过也与宋怀景一样住在贺星芷租的院子。

梅雨季夏夜的风总归少了些夏季的炎热,是凉丝丝的,贺星芷指尖卷着发梢,看着脱下上衣舞剑的他,感叹一句,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呀,嗯,身材也很好。

《浮世织梦》有一项既是优点又是缺点的设计,如若玩家选择的是体验感模式,则会极致还原玩家自身条件。

比如贺星芷的近视,比如她久坐办公室的那些职业病都还原了……

导致她每天不是想吃就是想睡,光是躺着看燕断云舞了那么久,她都觉着累了。

“阿芷姐姐,我舞得如何?”

贺星芷扶着腰站起身,“很好很好。”

“可以把剑给我玩玩吗?”

燕断云放下剑,将剑递给贺星芷,“可以呀,不过这有点重,你小心……”

话还未说完,贺星芷刚接过剑,瞬间被这剑坠得整个人都弯下了腰,剑尖直插入地。

她方才见燕断云舞得如此轻松,以为只是专门耍花架子的剑,故而手上没用几成力。

“那么重?!”

贺星芷喊了一声,又用了些力举起,用力举起时倒不觉得十分重,不过方才她没用足力,才觉得重得不像话。

燕断云忍不住笑道:“许是我习惯用这般重的剑,这样比较称我的手。”

“那剑是这样握的吗?”贺星芷摆了个顺手的姿势,想要燕断云教教她。

身后却突然贴上一层温热,贺星芷随即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逸散在空中,随着晚风拂过,将这气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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