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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她并不知道宋怀景那边的情况,顶了天也不过是日日都在审问他。
贺星芷晃晃脑袋,嘀咕着自己为何又在想宋怀景。正巧红豆穿着一身豆绿跑了过来,“东家,饿了没,晚食快准备好了,先喝点汤?”
“好呀。”
贺星芷摸摸肚子,正巧也饿了,只是她还未走坐下,张掌柜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道三楼雅间的贵客说吃食出了问题,非要见他们东家一面。
“出了问题?”贺星芷皱起眉,她对于后厨规制以及食物管控向来严苛,怎会出这样的纰漏?
但这客人包了三楼最豪华的包间,虽不知身份,但总归是贵客,她放下筷箸,提起衣裙步履匆匆跟着张掌柜走向三楼。
只是走到三楼时,未见到预想中的问责,贵客只道要与贺东家一人商量,张掌柜只好退出门外,与此同时,贵客的侍从将包间门掩上。
贺星芷扯出十分客气的笑,将打好的腹稿说出,问贵客何食物出了问题。
两位贵客却没有立即回话,那男子贴在他夫人身侧,耳语了一句:“还真的和子昭说的一样,她目不能远视,没有认出我们二人。”
贺星芷自然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知晓对方在耳语,她怔住,眯起眼,显然是有些疑惑。
只见那气质雍容、衣着却不显过分张扬的夫人走上前一步,笑道:“迫于无奈出此下策来寻贺娘子,我等不便在外明言,只得借此地与娘子一叙。”
……
贺星芷在回府路上时,还是有些懵的,方才那贵客就是皇帝皇后,只是她近视又脸盲,压根就记不住只有一面之缘的二人。
他们显然找她便是与她说宋怀景有关的事,只是他们并未说太多,匆匆说了几句话。
贺星芷只记得皇后说得极为委婉体贴,字字句句皆在安抚,道圣人必会全力彻查,还宋怀景清白,又劝她莫要太过责怪宋怀景。
又为宋怀景说话,道他只是经历太多,怕极了再失去重要之人。
这番话,贺星芷听得半懂不懂,只觉心中那口气堵着,咽不下也吐不出。
靠在回府的马车车厢上,贺星芷扶了扶脑后的簪子,觉得有些奇怪。
帝后二人何等身份,即便宋怀景是股肱之臣,遭遇构陷,自有律法与三司长官处理。哪需要他们亲自伪装身份,来寻她这样一个商人、臣子未婚妻说上这样一番安抚的话。
退一万步说,宋怀景真因为被陷害处死了,对他们来讲不过是少了一个能用的臣子。
她自然不知李成璟亲眼见过宋怀景失去她后那八年中的形销骨立万念俱灰。
如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重续心脉,李成璟比任何人都清楚,贺星芷是他的软肋,但更应该是他的生机。
此次风波,实则是宋怀景为了配合他肃清朝堂布局才受此委屈,身陷囹圄。如今府中皆为李成璟的眼线,得知宋怀景竟要因此毁了与贺星芷的婚约,他便不能坐视不管,寒了宋怀景的心。
贺星芷晃了晃头,暂且将这些乱七八糟扰人心绪的事甩出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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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帝后二人,闹得贺星芷心底有些不安,她今日早早回了府,楼里还有事要红豆忙,于是今日除了赶马车的车夫,她只身一人回的府。
但由于情况特殊,她如今虽没有被圈禁在府中,能自由出入,但马车不能进府,还得走回去。
贺星芷下了马车,循着方向朝自己住的后正房走去,走至一处园子,豆大的雨点忽地砸在她的眼皮上。
她轻呼一声,望了眼天确定是下雨后,她连忙抬起手遮掩在头顶上,提起衣裙步履匆匆躲向最近的一处檐下。才躲好,这雨猛地就大了起来。
贺星芷方才走得急,累得喘了会儿气,下意识将背脊贴在背后的门上,哪料到这门竟未闩牢,被她一靠,吱呀一声便向内敞开。
她猝不及防,身子瞬间失去了依靠,惊呼了一声跌入昏暗的室内。
好在她手疾眼快抓紧了门沿,预想中砸在地上的疼痛感还未传来,她踉跄了几步终于勉强站稳。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还有防蛀虫药草的气味。
这府邸实在太大了,平日贺星芷的活动范围不过是主院卧房与几处花园,从未踏足道这偏僻的角落,眼前这屋子是做什么的,贺星芷全然不知。
她茫然地抬起头,正要环顾这间陌生的屋子,下一刻,她惊得猛然捂住了嘴。
屋内虽昏暗,但她还是看清了这屋子密密麻麻挂满了画像,若是山水画像,她只觉得这是宋怀景放文物藏品的房间。
可这墙上、案几上摆满的画像,无一例外,全是人像。
淡黄的纸张上,一双双眼眸,好似全都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第77章 欢喜团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屋内却无半点潮湿气息。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拨弄着她额前的跑得凌乱的碎发。贺星芷咽了咽唾沫,心中分明已经攀上几分惶恐情绪, 一股强大的好奇心却驱使着她,让她忍不住又环顾了一圈。
三面墙布密密麻麻布满了画像, 有大有小, 有的精心装裱,有的则直接悬在墙面上,连屋内那张宽大的木制案几上也层层叠叠铺满了画纸。
泛黄的宣纸被浓淡不一的笔墨渲染。
她下意识朝屋内走进, 鞋履踏在地砖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她停在离自己最近的画像前, 看清那画上的人像, 竟觉得十分熟悉,一种诡异的微妙感盘旋在她的脑中。
贺星芷的目光顺着画像两侧的文字看去,打眼瞧去是作画留下的日期, 而这日期下还有一个孤零零的贺字。
贺星芷感觉心绪忽地变得混乱起来, 她像是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牵动着, 挪着步子去看另一幅画、下一幅、下下幅……每幅画底下都有一个贺字。
画上的人是……是她?
她抬手捂着嘴,脑中不禁浮现出这样荒谬的想法,可为何这里有那么多她的画像, 或许只是看起来有些相似,并非一定是她吧。
直到此时贺星芷还是没法确定,她看着那些画像, 每一幅人像的眼睛好似都在与她对视, 贺星芷又咽了咽唾沫,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因为方才躲雨时跑得太急了,感觉口干舌燥。
她慢慢挪着步子, 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无声无息地退出房间。
那没有被闩好的门却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屋内骤然变得漆黑,哪怕捂着自己的嘴,贺星芷终究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倏然,背后贴上温热结实的胸膛,腰肢被手臂环住束缚,颈侧贴上一片温热。
“阿芷,莫要害怕,是我。”几日未听到的声音攀到耳边,温热气息拂过,将她挠得浑身一颤。
在听到宋怀景的声音时